誰不知道,順天皇都只有一個小侯爵,那就是林家的麒麟子,林明。
守衛不禁開始顫抖。如果林明想要對付他的話,他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林明面色淡然,道:「我不可以進?」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
守衛隊長連忙笑道,別說是正陽府了,哪怕是樞密院,這位小爺說要闖,估計也沒有人敢攔啊。
林明拂了拂袖子,大步走進了正陽府。
那守衛才鬆了口氣,背上全是冷汗。
隨後,他不禁和守衛隊長面面相覷,也不知道這位主突然跑到正陽府來,又是為了什麼?
……
「張朝!」
蘇塵正在屋子裡修煉,這麼多天下來,他也差不多快要抵達歸一境二重巔峰。
因此,蘇塵心情不錯。
只是,聽到外面那吆喝聲,他的好心情被破壞了一些。
因為沒有僕從,所以蘇塵自己出去。一打開門,只見杜心慈、王安以及另外一名歸一境四重天才齊刷刷的站在外面,一個個都是用冷然的目光看著他。
「怎麼,一大早就來拜見我?」
蘇塵淡淡道。
「這幾天不好過吧?」
杜心慈嫣然笑道,「沒有修煉資源,沒有煉丹材料,沒有僕人服侍,這才叫真正的囚犯。」
「是麼?我倒覺得很清靜。」
蘇塵笑道,「就不勞煩多慮了。」
「打腫臉充胖子!」
王安冷冷說道,「我們也沒那麼多耐心等你,今天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乖乖聽話,要麼……在你現在的待遇基礎上,再增加天天被我們揍這一項。」
「知道你歸一境初階無敵,但在我們三個歸一境中介面前,你又算得了什麼?」
另外一個歸一境四重同樣是表情森冷。
「不說別的,我等道基一出,你連站著都是一種奢侈。」
王安說著催動了自己的道基,在頭頂浮現,上面浮現出了一道紋路,古老而又充滿神聖感。
到了歸一境四重之後,道基上會浮現出紋路,歸一境四重是一道紋路,歸一境五重是兩道,歸一境六重是三道。
事實上,王安的道基在歸一境初階的時候,絕對是極弱的級別,看顏色就知道了。但是,他是歸一境中階,在歸一境初階面前,絕對是碾壓。
但問題是,蘇塵昂然而立,連衣角都沒動一下。
咦?
三人也是驚訝,這怎麼可能,把歸一境中階道基祭出來了,居然對一個歸一境初階毫無影響?
「有古怪。」
另外一個歸一境四重天才目光灼灼,他相信蘇塵身上一定有著什麼驚人的秘密,光是經脈光幕就已經讓他眼紅不已,再加上蘇塵不懼歸一境中階道基的壓制,更讓他相信蘇塵很有可能得到了了不起的傳承。
「不聽話,直接拿下!」
他大步逼向蘇塵,要第一時間將蘇塵拿下。
這涉及到傳承秘密,很可能大大提升自己的實力,他自然將杜心慈丟在一邊,將自己放在了第一位。
「你想做什麼?」
便在這一刻,一聲冷笑突然傳了過來,帶著森然的寒意。
正是林明的聲音。
蘇塵一見,不禁微微一笑,很好,這一下不用自己展露底牌了。
「你是什麼東西!」
王安直接斥道。
杜心慈也看了一眼,原本帶著漫不經心的神色,但一眼過後,她立刻俏臉變色。
她跟另外兩人不一樣,不但天生八面玲瓏,而且更有極大的野心,所以不管是順天皇朝的重要皇位繼承人,還是各個大家族的繼承人,她都是有所了解。哪怕沒有親眼見過,也是研究了畫像的,不至於真的見到了會不認識。
所以她一眼看到就認了出來,這是林明啊,皇都二世祖之中拔尖的存在,出生即封侯,這殊榮在順天皇朝也是獨一份了。
「閉嘴!」
杜心慈連忙喝道,「這是林小侯爵,不得放肆!」
王安心中一顫,他是沒有見過林明,但也聽說過皇都有這麼一號人物。
「小侯爺對不起。」
王安趕緊擺出了謙恭的姿態。
林明大步走去,突然手一抬,朝著王安抽了過去。
王安出於本能,連忙偏頭避讓。
林明一巴掌抽了個空,面色陰沉,道:「你再躲試試?」
說完,林明又把巴掌舉了起來。
王安也怒了,他雖然是質子,但質子畢竟不是真正的囚犯。而且能當質子的,都是出身優越,大部分是皇朝皇子公主之類。難不成現在有人要抽他耳光,他還得站直了讓對方抽起來方便點?
哪有這樣的道理?
「王安!」
杜心慈大聲叫道。
王安內心一震,杜心慈對他有著極大的影響力。
本來他已經有了躲閃的動作,但結果還是沒有動,隨著一聲脆響,一道巴掌清脆的抽在他臉上。
嘶……
另外一名歸一境四重看在眼裡,不由得暗暗倒抽冷氣,也慶幸自己沒有開口,否則估計也跟這下場差不多。
只是,他馬上發現自己高興得太早了。
林明已經大步朝他走來,把王安扔在一邊。
這人想幹嘛?
那歸一境四重有些慌,為什麼林明朝自己走過來,而且還這麼近?
一念轉過,只見林明已經舉起了手。
可是自己又沒有得罪他,幹嘛要抽自己?
這歸一境四重連忙躲開,他跟王安可不一樣,哪怕杜心慈沖他吼,他也絕對不會任憑別人抽自己耳光的。
只是,林明卻是動了真格,一掌抽空之後,立刻又發起了一連串的攻勢,嘭嘭嘭嘭,四周的圍牆上頓時多了許多掌風痕跡。
「你欺人太甚!」
那歸一境四重怒吼,立刻催動實力,與林明激戰。
但只是幾招而已,林明就完全占據了上風,痛毆對方。
兩人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了。而更讓那歸一境四重鬱悶的是,他完全不知道林明什麼要打自己。
自己壓根沒說過任何得罪林明的話啊,反而王安說過,結果王安只是挨了一個耳光,而自己卻被痛揍一頓。
這究竟是哪門子的道理?
杜心慈連忙勸道:「小侯爺,不知道饒昕然是哪裡得罪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