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敢說一個字,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閔管家森然說道。
伍大長老剛想說話,聞言不由自主的閉嘴了,所有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裡。
沒辦法,面子哪有性命重要? .🅆.
「張朝,你想怎麼解決?」
閔管家看向張朝,事情的真相他早已了解,剛才詢問也不過是為了懲治伍大長老而已。
蘇塵思索片刻,道:「罪魁禍首伍達利雖然已經伏誅,但我的婢女受到了驚嚇,必須得到賠償。至於我嘛,雖然受了點傷,但我身為南營營主,拯救他人本來就是天職,我就不用賠償了。」
「好。」
閔管家點點頭,然後看向伍大長老,「你們打算如何賠償?」
伍大長老嘴角抽搐,你們就這樣單方面決定伍家應該賠償?難道伍家就這麼好欺負?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在閔管家這樣的強者面前,伍家還真是被欺負定了,除非伍家可以抱上一條比閔管家還粗的粗腿。
「請這位姑娘開口吧。」
伍大長老只能不情不願的開口道。
蘇塵思索片刻,道:「那就賠一萬道元丹。」
伍家武者們聽了,莫不是憤怒無比。
一萬道元丹?你怎麼不去搶啊?
就一個小小的婢女,能值一萬道元丹?再說,她又沒有傷筋動骨,甚至根本沒有傷到,能包個大紅包壓壓驚就不錯了,還需要一萬這麼多?
伍大長老當即就想斥責蘇塵獅子大開口,但看到閔管家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時,頓時心中一顫,道:「好!」
一萬道元丹,對於伍家這樣的大家族來說,並不算巨款,不至於傷筋動骨。
只是,這口氣是真的咽不下去。
伍大長老取出一隻儲物袋,命人拿給珞兒。
閔管家淡淡道:「不要覺得你吃虧了,以後你就會知道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
得罪了一名八品中階煉丹師,只付出一萬道元丹就解決了,實在是太便宜了。
當然,閔管家選擇性無視了伍達利的死以及伍二長老的胳膊。
伍大長老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他暗暗發誓,事情絕對不會這麼容易就完了。
「走吧。」
閔管家揮揮手,轉身而走,蘇塵和周南綺跟上,但珞兒卻沒有動。
「少爺,還有小壁虎。」
珞兒著急的道。
蘇塵這才想起來,差點忘了小壁虎,便轉身道:「我們還有一隻壁虎落在了這裡,趕緊送過來。」
壁虎?
伍大長老大怒,剛才種種都已經忍了你了,結果你問我伍家要一隻壁虎?別欺人太甚!
閔管家也是詫異,你不是剛剛拿到了一萬道元丹麼,難道還沒錢買只壁虎?
蘇塵道:「閔管家,我這隻壁虎有些特別,外面買不到。」
「哦?」
閔管家點點頭,便看向伍大長老。
伍大長老只能咬牙道:「都給老夫去找!」
伍家人辦事效率不得不說還是挺高的,一刻鐘之後,便見幾個伍家武者小心翼翼抬著一張桌板過來,桌板上有一隻烤全羊,而在烤全羊上面,
則是趴著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大口吃羊肉。
「小壁虎!」
珞兒連忙上前,將小壁虎從烤全羊上抓了下來,小壁虎立刻猛烈掙紮起來,要回到烤全羊上去,珞兒死死抓住它,又低聲許諾回家就帶它吃更多好吃的,小壁虎才漸漸安靜下來。
「好了,走。」
蘇塵揮了揮手,道。
四人走出了伍家大門,閔管家對蘇塵道:「你跟我來。」
蘇塵頷首,對珞兒道:「你先跟周營主回營地。」
「是。」珞兒趕緊點頭。
周南綺沒說什麼,帶著珞兒走了。閔管家這種通離境高階強者想做什麼,她可沒有資格插手。
不過,她當然相信閔管家對蘇塵也沒有什麼惡意。
「跟我走走。」
閔管家對蘇塵道。
蘇塵淡淡一笑,神色從容。
「小友,我本以為你丹道天賦卓越,想不到你在武道上也如此妖孽。」
閔管家夸道。
「多謝誇獎。」
蘇塵謙虛道。
「所以,我想求你一件事。」
閔管家突然說道。
蘇塵微微訝然,一名通離境高階強者,會有什麼事求自己?煉丹麼?
「閔管家請說。」
今天這事,蘇塵也算是欠了對方一個人情,所以如果對方想求自己出手煉丹的話,只要材料齊全,蘇塵並不介意出手。
閔管家露出一絲笑容,道:「如果有機會的話,請你帶小姐遠走高飛吧。
」
小姐?
司徒音?
蘇塵一陣詫異,他沒想到閔管家會這麼說。
哪怕是城主跟他這麼說,蘇塵都不會這麼驚訝。但閔管家又不是司徒音的父親,又是站在什麼立場上說這樣的話?
固然,閔管家是城主府的管家沒錯,但貿然對一個不熟悉的男子提出此事,還是顯得十分突兀,不合時宜。
閔管家搖了搖頭:「你覺得,讓小姐為了利益去和一個從未謀面的男子成親,對於小姐來說,這會是一件好事麼?」
蘇塵呵呵一笑,道:「那閔管家為什麼不帶司徒小姐離開呢?」
畢竟,怎麼看閔管家都會比他更合適些,他雖然勉強可以正面對抗通離境五重巔峰,但比起通離境高階還是差的太遠。
閔管家沉默片刻,方道:「總而言之,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此事。此外,在小姐需要幫助的時候,也希望你不吝幫她一把。」
說著,閔管家手中出現一本小冊子,丟給蘇塵:「這就算是報酬吧,之前看到過你購買陣法材料,這個對你或許有用。」
蘇塵接住小冊子,目光一掃,發現小冊子封面寫著「陣法秘要」四個古體字。翻開一看,裡面全是玄奧的陣法紋路,有許多甚至連蘇塵都沒有接觸過。
只看了幾眼,蘇塵便斷定,這本小冊子對自己價值極高。當下便將其收起,道:「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會幫忙。」
「好。」
閔管家點了點頭,便大步離開。
蘇塵目送其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也是喃喃道:「奇怪,他作為一個管家,那麼關心司徒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