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彭中相當於自己承認了。
笨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蠢的蠢貨!
實際上,像彭中這樣的二世祖,平生沒有經歷過什麼挫折,在這種情況下意志很容易就崩潰了,根本不可能有冷靜的思考能力。
「血口噴人,無中生有!」
魏慶一副滿臉正氣的模樣。
「你說魏慶讓你買兇,可有證據嗎?」
蘇塵看向彭中,悠悠問道。
彭中愣了,證據?自己哪來的證據,一切都是自己在操作,魏慶只是動動嘴皮子,而且大部分的錢都是他出的。
「魏慶,你好狠!」
彭中咬牙切齒道。
「既然沒有證據,那就只能送你上路了。」
蘇塵森然說道,南營副隊長的地位雖然沒有在場的這些貴族高,但是確確實實有執法權的,前提是對方的確觸犯了皇朝死刑律法。
「呵呵!」
一名年輕人走了出來,笑道,「張副隊長是吧?我是彭家的彭易,這裡是城主府,又是城主千金的成人禮,在這裡殺人的話,非常不妥當。此人是我彭家的子弟,便讓我帶回去,必然會給張副隊長、也給大家一個交代。」
彭中頓時鬆了口氣,只要能回到彭家,那他就不會死,家族肯定會保他小命的。
蘇塵也是笑了笑:「現在證據已經確鑿,他也親口承認買兇殺人,像我這麼嫉惡如仇的人,怎麼可以視而不見?放心,我殺人很有分寸的,絕對不會見血,讓得貴客受驚。」
彭易面色一沉,蘇塵的拒絕讓他有些不快,他和彭中血緣關係不算近,平時也不怎麼走動,但畢竟是彭家族人,如果被人當眾執法,丟的是整個彭
家的面子。
「張副隊長,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
彭易森然說道。
「我現在正在執法,你阻攔的話,相當於一併忤逆。」
蘇塵掃了彭易一眼,淡淡道,「還是說你和彭中手足情深,想陪他一起赴死?」
彭易面色一僵,這個罪名還真不小,如果真要扣上這頂帽子的話,別說他了,就連彭家也要受牽連。
「張朝,你當真要和我作對?」
彭易還想最後努力一下。
「難道不是你彭家要和皇帝陛下作對?」
蘇塵反問道。
彭易無話可說,在黑月皇朝,皇帝擁有絕對的權威,如同神明一般,每個人都是發自內心的敬畏。
如果傳出他不敬皇帝,估計皇帝的擁躉們會一擁而上把他給剁了。
「不不不!」
彭中崩潰了,整個人撲倒在地,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顯得異常狼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誰都不想死,但你的惡行,不死難以贖清。」
蘇塵淡淡道,隨後伸手朝彭中抓去。
在極度的求生欲之下,彭中爆發出了超乎想像的速度,倏然掉頭往城主府深處的方向逃竄而去。
看到彭中的舉動,眾人都是一愣,但隨即都是點頭。
如果彭中往外跑的話,他還能快得過這張朝嗎?
而相反,如果
跑進城主府深處的話,這張朝真的敢追嗎?
退一步說,就算張朝敢追,可彭中只要撞上城主之類的,張朝又敢動手嗎?
城主大人可不是張朝這樣的毛頭小子,他考慮大局,考慮各個家族的實力平衡,像這種只是單方面的口供,完全可以推翻的。
關鍵是,彭中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能考慮到這麼多,看來也不是個完全的豬腦子嘛!
其實,眾人這些猜測,如果讓彭中知道了,他肯定也是一臉懵,因為他壓根就沒考慮過這些,僅僅只是慌不擇路而已。
彭中跑,四周的人則是紛紛讓開,一來大家不願意和他扯上關係,二來也不願意得罪彭家。
彭中一路順暢,便在這時候,前方卻是突然出現了一道倩影。
這是一名年齡頂多在十七八歲的女子,皮膚水嫩,容貌絕美,一頭黑得發亮的秀髮,再加上牛奶般白皙的肌膚,整個人散發著青春無敵的氣息,仿佛沐浴在神光中一般。
雖說在修煉界,許多女子都會想方設法的保住年輕的容顏,許多女子乍一看都跟十八歲沒有什麼區別。但當真正的十八歲少女出現在眼前時,那種差距一下子就體現出來了。
真正的十八歲少女,那種青春的光芒,是擋都擋不住的。
如果換個時候,彭中看到這絕美的少女,肯定會百般討好,希望贏得美人的青睞。
但現在他腦子裡只有活命的想法,所以他悍然出手,朝那少女抓去,想把她丟給蘇塵,給自己贏得一線逃生的機會。
「找死!」
只是,他才剛剛出手,耳邊就
傳來一道冰冷無比的聲音。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彭中,死!
他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瞬間就震碎了全身的骨頭,死的通透。
「司徒妹子!」
王舸、秦雙吟、孟思怡三人仿佛沒看到彭中的屍體般,紛紛朝著這剛走出來的絕美少女打招呼。隨後再向她身邊的一名老者行禮,神色恭敬。
剛剛,便是這老者出手,一把捏死了彭中!
這少女便是司徒音?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沒親眼見過司徒音,聽王舸三人打了招呼,這才恍然。
「見過司徒小姐!」
眾人也連忙行禮,這就是城主千金司徒音,未來說不定會成為皇朝王妃,甚至皇后。
接著,他們都是面色古怪,心想彭中也真夠倒霉的,居然正好撞到了司徒音,而且還敢出手。
不過,這老者又是誰,出手也太狠辣果斷了,直接就把人幹掉了。
「見過閔管家!」
王舸三人同時開口道。
眾人不由一凜,大家都知道城主府有一位老管家,據說是被仇家追殺時,幸得城主所救,所以心甘情願居於城主府為下人。
這位老管家,據說是一位通離境高階強者!
「見過閔管家。」
其他人也是紛紛行禮,壓根不敢將其當成下人來看待,因為這一位可是整個赤蛟城有數的強者。
老管家卻是沒有理會任何人,眼皮耷拉著,仿佛沒精打采似的,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