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珊兒和唐翠柔,則是站在唐萱舟身後。
三個年輕女子占據這大殿的首席,但凶名遠揚的盧子煌,看起來卻是對這一點沒有絲毫不滿。
「盧子煌,我的傳音符你沒收到嗎?」
唐萱舟清冷的聲音淡淡響起,似乎對於這個化生境中階強者沒有半點忌憚,有的只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冰冷。
「收到了,只是這段時間瑣事太多,未能及時答覆唐姑娘,還望恕罪。」
盧子煌乾笑一聲,不過,那兇悍之氣遍布的眉宇之間,也是不見半分歉意。
「還有一個月時間,盧子煌,我不管你有多少事,半個月之內,你若是不敢來,我就當你放棄了這個名額。」
唐萱舟秀眉微皺,淡淡說道。
「一定,一定,唐家的大恩大德我不會忘記,到時候,一定甘願為唐家做馬前卒。」
盧子煌拱著手,大聲應道。那副誠懇模樣,如果是城府淺之人,恐怕真會為他所感動。
唐萱舟身後的二女也是滿意的微微點頭,但唐萱舟臉色卻是不見變化,只是一雙琉璃眼眸緊緊盯著盧子煌,仿佛要將後者心思洞穿一般。
「盧大人!急報!」
便在這時,從大殿外陡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一道焦急的話語。
「進來。」
盧子煌眉頭微微一皺,他知道來人是自己的心腹,不會蠢到在這個時候隨便打擾自己,肯定是有不小的事情。
「大人……」
隨著盧子煌話音落下,一名強者快步從大殿外走進來,本來打算直接說話,但看到主座上的三名女子時,便微微一頓,沒說出口。
「這是唐
家的三位小姐,不是外人,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盧子煌揮了揮手,說道。
「大人,盧子俊的魂燈……熄滅了!」
那心腹遲疑片刻,終還是開口說道。
「你說什麼?」
話音剛落,盧子煌的面色陡然變得無比陰沉,其手下的桌椅,直接被震成了粉末。整個人豁然站起,一股強大的氣場蕩漾而出,將整個大殿籠罩其中。
在這股氣場之下,連那名手下都是面色蒼白,原本面色輕鬆的唐珊兒和唐翠柔更是神情一變,感覺呼吸有些困難。
「盧子煌!」
唐萱舟柳眉一豎,喝道。
「抱歉。」
仿佛是在唐萱舟的敲打之下,盧子煌才回過神來,那股籠罩在大殿中的氣場緩緩消散。
「唐姑娘,非常抱歉,本來我是打算直接隨你們一起過去的,但你也看到了,子俊是我親弟弟,請再給我幾天時間,我將事情處理好了,即刻趕去。」
盧子煌衝著唐萱舟拱了拱手,道過歉後,便是大步朝著殿外走去,心腹緊緊跟上。
「嘶,誰這麼大膽子,連他弟弟都敢殺?」
在盧子煌離開之後,唐珊兒有些心有餘悸的嘆道。
「萱舟姐說過,別說他的弟弟了,就算是我們,如果不注意的話,在這裡都有可能被人暗算。」
唐翠柔吐了吐舌頭,說道。
「走,我們回
去。」
唐萱舟卻是沒有接二人的話茬,仿佛若有所思一般淡淡說道,隨即便朝外走去。
「萱舟姐,這麼急著回去幹嘛啊?距離那東西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
唐翠柔的雙眼從出了大殿開始就沒停過,東看西看,好奇的觀察著這個沒來過的城池。
直到唐萱舟帶她們出了城池,唐翠柔仍有些戀戀不捨的嘀咕,「萱舟姐,是不是急著想送我們離開墨星戰場啊?」
一旁的唐珊兒雖然沒說話,但眼眸中也是有著一絲不解。
「這盧子煌,剛才的表現,是在故意震懾你們。」
唐萱舟冷冷掃了一眼身後的城池,清冷的聲音也是隨之響起。
「啊?」
唐翠柔有些吃驚,剛才盧子煌聽到盧子俊噩耗,一下子釋放出那等威壓,原來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
「就憑他?」
唐翠柔隨即撇了撇嘴,在她看來,化生境中階實在是太平凡不過了,甚至每次她離開家族去歷練,家族都會派至少兩三個化生境中階保護她。而且,那些化生境中階,可不是盧子煌能比擬的。
「翠柔,這裡是墨星戰場!」
唐珊兒秀眉一皺,也是提醒同伴慎言。不過,唐珊兒眼中,也是同樣有著疑惑。
盧子煌此人,都是因為她們唐家的恩賜,才能夠突破到化生境中階。現在他能占據這座城池,背後也少不了唐家的身影。
所以,盧子煌對她們,即使沒有誇張的感恩戴德,但也不至於會有什麼惡意吧?
為何盧子煌會震懾
她們?是不是萱舟姐想太多了?
「哼,當初跪在幾位族姐面前,卑躬屈膝求得一顆丹藥方才得以突破,現在都敢對我唐姑娘唐姑娘的叫上了,也不看看他有和我平等論交的資格嗎?」
唐萱舟淡淡道,俏臉顯得有些冰冷。
「萱舟姐,那他還會不會去啊?」
唐翠柔問道。
「他還沒膽子脫離唐家的掌控,肯定會來。不過,到時候他是真出力,還是做做樣子,就不好說了。」
唐萱舟若有所思,淡淡說道。
……
「大人,那幾個妮子走了。」
在唐家三女身後的城池中,一間茶樓的頂樓,一名手下走入,對著正愜意品茶的盧子煌道。
「嗯。」
盧子煌放下茶杯,淡淡揮了揮手,表示知道了。
「大人,這次你還要去那裡嗎?」
盧子煌對面,之前傳信的那名心腹也是問道。
此時,兩人臉上完全沒有了因為盧子俊魂燈熄滅而產生的焦急和憤怒,反而是好整以暇。
「去,還是要去。」
盧子煌冷笑一聲,陰沉道,「不過,這應該也是最後一次了。」
「唐家也是越來越不濟了,這一代只剩下三個小妮子,一看都是沒見過世面的。在墨星戰場的五個城主,如今加您在內也只剩兩個了。」
那心腹一臉神秘的湊近盧子煌,壓低聲音道,「大人,是時候您自己來主宰命運了,縱然那唐家有再多恩情,但那麼多次下來,總也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