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五成。」
皇甫覺遲疑一下，如實說道。
「好，我知道了，那你去休息養傷吧。」
蘇塵點了點頭，拍了一下皇甫覺的肩膀，又給了他一瓶丹藥，示意他去休息。
皇甫覺以為自己這話說出來，蘇塵難免會有情緒。畢竟，武道三局比拼都快要開始了，這個時候，不管是正常上場還是臨時換人，都會很難辦。
但是，蘇塵的臉上，卻是看不到任何負面的情緒，僅僅只是雲淡風輕的讓皇甫覺去休息，還拍了拍皇甫覺的肩膀。
隨後，蘇塵便轉過身去，面對著四城主。
「四城主，在武道三局開始之前，蘇某有些話想說。」
蘇塵這話，倒是讓得四城主有些意外，主要是武道三局就快開始，這個時候，卻是不知道蘇塵具體有什麼話要說。
四城主還沒開口，三城主那邊，卻是已經迫不及待叫了起來：「蘇少城主，這比拼還沒結束，你有什麼話，盡可以等比拼結束之後再說。」
蘇塵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朝三城主和二城主那邊看過去，語氣意味深長：「我還沒說是什麼話，三城主就急著打斷我。莫非，三城主覺得我接下來的話，會對二城主很不利麼？三城主對二城主就這麼沒信心？」
三城主剛要說什麼，被二城主一揮手打斷。
二城主目光朝蘇塵望過來，淡淡道：「蘇少城主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二城主自然知道，蘇塵剛才是在激將自己。不過，他也並不認為，蘇塵說幾句話，就能影響到自己什麼。
蘇塵臉上帶著雲淡風輕的微笑，道：「之前陣法比拼之中，我方陣營皇甫覺在破陣時不慎受傷，無法進行接下來的武道比拼。所以，我申請換人出戰。」
「換人？」
四城主微微皺眉，顯然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蘇塵會提出這種要求。
三城主那邊已經冷笑道：「蘇少城主，你該不會已經忘了這場比拼的規則，中途不允許換人吧？」
蘇塵淡笑道：「是原則上不允許中途換人。但皇甫覺已經受傷，即使出戰，也不可能發揮出真實水平來。如此一來，哪有公平可言？」
三城主忙道：「我倒是覺得十分公平。皇甫覺受傷，也是因為之前比拼的時候實力不濟所致。這十一局比拼，比拼的不就是雙方的實力嗎？他自己實力不濟，導致無法在後續比拼中發揮出全部實力，這有什麼不公平的？」
三城主這話，倒是也有一定的道理。
不過，蘇塵顯然早已經準備好了應對的話術，不慌不忙道：「十一局比拼，分別比拼五個領域。陣法領域的比拼，已經結束，現在比拼的是武道領域。你將陣法領域的一局失利，帶到武道領域來，竟然還大言不慚的在大家面前忝言公平？」
三城主勃然大怒：「強詞奪理！」
四城主也是一陣頭疼，雙手往下壓了壓：「二位，你們各執一詞，也都有一定道理。這十一局比拼，不僅要講究公平，而且也需要有一個雙方都認可的規則。如此，勝者才不會勝之不武，敗
者也會心服口服。這十一局比拼，原則上的確不允許中途更換人選，但皇甫覺受傷也是事實。二城主，此事還需你表個態度。」
之前蘇塵說皇甫覺受傷時，大城主府這邊眾人都是吃了一驚，再看皇甫覺果然受傷，眾人的心都是提了起來，不知這比拼將會往什麼樣的方向發展。
二城主從剛才三城主跟蘇塵爭執時起，就一直眼觀鼻、鼻觀心，神色木然，就仿佛兩人爭論的事與他壓根無關一般。
此刻聽到四城主問，二城主這才將眼皮抬起來，淡淡道：「約定好的比拼人選，竟然中途要求換人，此事實在荒謬，就連本城主也是聞所未聞。」
「不過……」
二城主話鋒一轉，「此事也不是不可。只要做到雙方公平就行。」
「此事如何做到雙方公平？」
二城主問道。
「很簡單，既然大城主府要求換人，那我二城主府也換人，便公平了。」
二城主淡淡道。
「雙方各換一人即可。」
二城主道。
聽了二城主這話，四城主仿佛也是拿不定主意一般，那徵詢的目光，再次望向蘇塵。
「可以，不過須得提前說好，換人如何個換法？隨便換麼？」
蘇塵眉頭微微一揚，問道。
「當然不是隨便換。只能換同樣身份的人選上場，譬如要換下親傳弟子，就要換另一名親傳弟子上場。要換下隨從，就要另一名隨從上場。其他的沒有限制。」
二城主淡然道。
聽到二城主這話，蘇塵也大概知道二城主打的什麼主意了。
之前的丹道、陣法和馭獸領域，二城主府出戰的人選都是郭泗海，足以見得這郭泗海是一個各領域全面發展型的人才。
在武道方面，這郭泗海不一定是最強的人選。甚至可能不如二城主陣營的三大總管。
二城主之所以讓他出戰，主要是衝著在丹道、陣法和馭獸領域之中拿到勝利。至於武道領域，就只能盡力了。
但現在，有機會更換出戰人選，二城主很有可能是想把郭泗海更換成二城主府三名總管之中的一個，增加武道領域的勝率。
「就按二城主所說吧。」
蘇塵臉上仍然帶著那淡淡的笑容，讓人忍不住要懷疑他的底氣到底來自於哪裡。
要知道，儘管二城主同意換人，但蘇塵哪有合適的親傳弟子能頂上皇甫覺的空缺？
而反觀二城主陣營，將郭泗海換下去，換成三名總管之中的任何一名，實力只強不弱。
就連大城主府的眾人，都是暗暗感到擔憂，蘇塵的親傳弟子，除了皇甫覺這個名義上的之外，剩下的就只有三名煉丹師，難道要讓他們去參加武鬥？
「既然你們雙方都同意，那現在開始更換人選吧。」
四城主見狀，便說道。
二城主府那邊，二城主轉頭對郭泗海說了幾句，果然見郭泗海走回到二城主府的人群中，換了暉總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