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不管佟家是不是冤枉的,咱們不能見死不救啊。」
聽到這些話語,二城主淡淡道:「也就是說,你們覺得佟家真的偷竊了對方的丹方對麼?」
幾個金纓世家家主,都是無言以對,態度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
「荒唐!」
二城主冷哼一聲,「佟家家主像是那麼不小心的人?如果真偷了大城主陣營的丹方,他一定會第一時間稟報本座。更何況,如果他是偷來的丹方,又怎麼可能公開售賣,這不是相當於直接告訴大城主陣營,偷了他們的丹方麼?所以,這件事,百分之百是陷害。」
暉總管一聽,按捺不住站起:「城主大人,既然是栽贓陷害,那請允許屬下帶一批人馬去大城主陣營,把人要回來!」
「坐下!」
二城主開口,語氣雖然很輕,但卻帶有極強的威嚴。
就連暉總管這種高傲之人,都是乖乖的坐了下來,沒有絲毫不服。
「你現在去,不但要不到人,恐怕連自己都有麻煩。」
二城主慢條斯理道。
「那該如何是好?」
暉總管也有些著急了,畢竟佟家家主是他的結拜義弟,他自然關心。
「此事還需從源頭說起,雖然佟家沒有偷盜丹方,但根源還是因為,佟家欺壓張家。」
二城主雖然平時不過問這些俗務,但關鍵時刻,卻是一語中的。
眾人也不得不承認,就是這樣。赤甲衛這一次說白了就是要搞佟家。
「要不,屬下再找一次合適的機會去搞一下皇甫世家,以牙還牙!」
暉總管提議。
「像今天這麼好的機會,你還能找到麼?」
二城主問道。
今天,赤甲衛下手的時機,恰到好處。證據也是確鑿,抓走佟家父子,有理有據,讓人無法反駁。
而如果他們這邊再去搞皇甫世家的話,除非找一個比這更好的時機和對象,否則就是白費力氣,反而有反效果。
「唉……那應該如何是好?」
暉總管問道。
「那張家父子現在如何?」
二城主突然問道。
暉總管也不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便道:「拷打了一點,但沒深入。」
「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動用私刑?」
二城主皺眉道。
「……那張家父子太可惡了,嘴巴實在太嚴實,問什麼都不說。屬下氣不過,教訓了他們幾句。不過一般人應該看不出來的。」
暉總管連忙道。
「誰讓你自作主張了。這次抓人,主要是敲打對方,如果你動用私刑的話,事情就不好辦了。現在佟家父子被抓走,事情就更加不好辦了。」
二城主皺眉道,「他們的證據經得起眾目睽睽的考驗,而你,給對方炮製的證據並沒有很完美。如果對方公開查的話,很容易露出破綻,這就是區別。」
二城主說著,嘆息一聲:「罷了,事已至此,只能叫上其他幾個城主,一起去拜會一下大城主。」
「可是,大城主好像閉關了。」
暉總管道。
「那就等他出關。」
二城主也淡淡道。
「屬下不是沒想過,但要等半個月之後。」
暉總管凝聲回答道。
「這半個月,你們善待張家父子,不要再嚴刑拷打,也不要招惹是非。半個月後,我親自解決此事。」
事到如今,二城主這邊,很明顯陷入被動了。
二城主是一代梟雄,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既然暉總管等這些屬下已經把事情弄成這樣,沒辦法才求到他面前,他發火也沒用。事情已經不可為,那就乾脆見勢就收。
不然的話,事情持續發展下去,只會越來越鬧大,對他們越來越不利。
不過,雖然二城主陣營有心想要息事寧人,但大城主陣營,卻是不怎麼配合。
在仙丹閣被查封、佟家父子以及煉丹師們被抓走之後,天心街出現了一批古怪的蒙面煉丹師,每天輪著到天心街各個丹藥店鋪砸場子。
每一天,都會有丹藥店鋪被他們砸場子,店鋪里的丹藥被他們現場分解,然後批得一無是處,其中的缺點,甚至是背後的黑幕,被無情的揭露出來。
這些丹藥店鋪之中的坐鎮丹聖,出面鎮壓,結果卻被對方的一個神秘煉丹師以一人之力,辯得他們啞口無言,灰溜溜敗北。
而這些被砸場子的丹藥店鋪,無一例外,全部來自二城主陣營!
不光是佟家的丹藥店鋪,二城主陣營其他的金纓世家的丹藥店鋪,也都紛紛受到波及。
一時間
,二城主陣營的這些金纓世家,一個個人心惶惶。那個神秘煉丹師,成了他們所有人的噩夢。
不管他們派出多麼強大的丹聖來迎擊,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被那神秘煉丹師揭露得顏面盡失!
一時間,這些丹藥店鋪名聲掃地,生意大減。
甚至,那些被擊敗的丹聖們,也是垂頭喪氣的紛紛提出告辭。很顯然,被那神秘煉丹師揭露得丟盡了臉,讓得他們也是沒臉在天心街混下去了。
如此一來,更讓這些丹藥店鋪陷入了惡性循環中,生意越來越冷清,幾近門可羅雀,成了天心街的笑柄。
好在,那個神秘煉丹師找的都是二城主陣營的丹藥店鋪,不會打擊無辜店鋪。
這樣一來,其他的勢力,不但不覺得擔憂,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本來,屬於二城主陣營的丹藥店鋪,就在天心街占了很大一部分。他們一倒霉,其他丹藥店鋪的生意,頓時好了很多。
這對他們來說,無異於天大的好事。
甚至,他們都希望那個神秘煉丹師不要停下來,能把二城主陣營的丹藥店鋪全部搞垮就再好不過了。
只是,連續十天的砸場子之後,等到二城主陣營的人終於準備好要對付那個神秘煉丹師的時候,那神秘煉丹師卻突然消失了。
消失得十分徹底,把整個天心街都翻遍了也找不出來。
……
「師尊,痛快啊,真是痛快!」
熊未山覺得極為解恨,這段時間以來,他偽裝成隨從,跟在蘇塵身後,到處砸場子,砸得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