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葛學義的嘴角忍不住又是一抽,這小子什麼意思,寧願要原材料也不要成品丹藥,是嫌棄自己煉製的丹藥嗎?
要知道,半聖級丹藥之所以珍貴,原材料貴重固然是一方面,但與此同時,半步丹聖的煉製,同樣也是其珍貴程度的一環,半步丹聖可是稀有物種。
可是,這小子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根本不稀罕他這個半步丹聖的煉製,如果可以的話,他倒寧願自己煉製似的!
關鍵是,這小子根本就不是半步丹聖,怎麼可能煉製得出半聖級丹藥? 🄲
葛學義黑著臉,蘇塵剛才的話,無疑對他的心靈造成了第二次傷害。
只見他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兩袋材料,咬牙切齒的甩給蘇塵:「拿去!」
他倒要看看,這個中階大丹皇的小子,拿了兩份半聖級丹藥的材料,能有什麼用處!
蘇塵伸手接住那兩袋原材料,掂量了一下,魂力往裡一探,確認無誤之後,這才露出了笑容,夸道:「葛老果然是實在人!」
葛學義黑著臉,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不要對方這般誇讚。
嘭!
便在蘇塵收起材料的同時,那丹鼎也是終於重重一聲落在地上。
葛如風的身形,也是同時癱軟在地上,那豬頭般的腫臉,也是和地面來了個零距離的親密接觸。
「別打了,別打了,我認輸!」
葛如風顯然已經被打懵了,躺在地上口中還在不斷的念叨。
「丟人現眼的東西!」
葛學義恨不得能立刻把葛如風塞進地縫裡,當下黑著臉將葛如風托起,交給另外兩名弟子照顧。
隨後,葛學義冷冷的盯了一眼蘇塵,「小子,今天這筆帳,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說著,葛學義便是帶著三名弟子匆匆離去,因為現在的他,已經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包括剩下的那名還沒有和蘇塵丹斗的弟子,葛學義也不打算讓他和蘇塵丹鬥了,因為就連葛如風都敗了,更何況他呢?
強行斗,很有可能不光臉腫成豬頭,而且還會損失珍貴的半聖級丹藥材料。
至於那前三的名額,只有一個弟子進入的話,這跟葛學義之前的計劃,也是天差地別。
而碎星城一眾煉丹師,望著葛學義師徒四人離去的背影,沉默片刻後,突然爆出震天般的歡呼聲!
「姬塵公子威武啊!」
「早知道有你,我們哪裡需要怕葛學義?」
武雨芸也是走了過來,對著蘇塵盈盈一個福身,美眸中滿是誠懇:「姬塵道友,我們碎星城丹道同仁,都欠你一份人情。」
碎星城上上下下所有人,也是因蘇塵的黑馬之姿,而一片譁然!
最一開始,根本沒有人看好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但現在,他們卻是深感自己之前有眼不識泰山!
「姬塵道友如此年輕,就已經是中階圓滿大丹皇,不知是哪位高人門下?」
「師承雖然很重要,但想來姬塵道友自己本身的天賦也是絕世無雙。不然的話,如何能有這般造詣呢?」
「今天葛學義師徒以為能羞辱我們,想不到被狠狠教訓的卻是他們!」
在眾人的歡呼和簇擁下,蘇塵被一路請回了武蓬的別院。這一次,就連武蓬等碎星城老一輩丹道強者,對於蘇塵的態度都變得客氣有加。
蘇塵的心情,自然也是不錯,本來他以為這次只能賺三顆半聖級丹藥,想不到那葛學義這般客氣,非要讓弟子和他斗丹,那他怎麼能拒絕呢?
片刻後,別院正廳之中,蘇塵和碎星城一眾老少煉丹師已經入座。
武蓬臉上儘是欣慰的笑容,他已經有很久沒有這般開心過,因為剛才手下來匯報他,葛學義師徒四人,連客棧都沒回,直接出了碎星城。
這說明,葛學義師徒,準備放棄這一次的丹斗大會,不會再與他們爭奪丹斗大會的名額了。
「姬塵小友,此番真是要感謝你將葛學義師徒趕走。」
武蓬真心實意的致謝,蘇塵將葛學義師徒趕走,對於他們碎星城煉丹師意義重大。因為這意味著,除了蘇塵之外,前三名之中的其他兩個名額,將會歸碎星城的參賽者了。
而且,武蓬也知道,蘇塵既然能夠有如此實力,那其背後的高人必定也會強過自己,他自然不會介意對蘇塵客氣有禮。
「武老客氣了。」
蘇塵喝了口茶,笑道,「您能把葛學義的賭注給我,我道謝還來不及呢。」
唔……
武蓬一愣之後,不禁苦笑一聲,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好像不是單單在說葛學義的賭注,而是在提醒他,他自己也許諾了擊敗葛學義徒弟的獎勵啊。
武蓬不禁感到好笑,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姬塵根本不是什麼愣頭青,相反無論是丹道造詣,還是與人打交道的城府,都遠遠強於自己碎星城的這幫年輕煉丹師。
當然,武蓬是言出必行,當下頷首道:「等明天丹斗大會結束,請姬塵小友到老夫這裡來一趟。」
既然這姬塵提出要自己按照他的方法來煉製這半聖級丹藥,那自己照做就是。
而且,武蓬也是有些好奇,今天在擂台上,這姬塵對葛學義提出的賭注兌現要求,同樣也是不必給他成品丹藥,只要對應的材料就行。
難道,這姬塵有什麼獨特的煉丹手段不成?
武蓬滿腹狐疑,但卻沒說什麼。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的丹斗,除了蘇塵之外,剩下的二人,將會是武雨芸和郭軒。
天黑之後,蘇塵離開武蓬的別院,回客棧去休息。
儘管武蓬很熱情讓蘇塵留在他的別院裡住,不過對於現在的蘇塵來說,沒有什麼必要的話,他也不想和武蓬祖孫倆走得太近。
當天晚上,蘇塵正在客棧房間裡閉目冥想,突然魂海之中,卻是一陣躁動。
這躁動,蔓延得非常之快,不出片刻,蘇塵的魂海里,便像一鍋湯燒開了一般,不斷翻騰,整個人也是渾渾噩噩,極為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