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時保留意見吧。」
在眾人的目光之下,蘇塵卻是搖了搖頭,說道。
頓時,眾人目光中齊齊露出失望之色,什麼啊,就這還是三大煉丹師共同推崇的人物,連個上古遺物也分辨不出來,還畏畏縮縮的不敢說出自己的判斷。
煉丹師由於魂力強大的原因,在分辨上古遺物方面,本來應該有著自己獨特的優勢。而現在蘇塵面對上古遺物,卻什麼也沒說出來,這讓眾人失望之餘,對他的觀感也是直線下降。
而與眾人的失望相比,樓俊簡直要笑出聲來,看吧,他一開始的眼光果然沒有錯,蘇塵就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傢伙,所謂的三大煉丹師共同推崇的人物,只是個含水分極大的虛假光環而已。
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之中,蘇塵卻是怡然自若,仿佛根本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一般。
就連三世子也是不由得面露一絲驚訝,深深的打量了蘇塵一眼,難道是他先前高估了蘇塵麼,這傢伙莫非其實肚子裡並沒有幾兩貨?
眼前這黑壺很明顯就是一隻大號酒壺而已嘛,這還有什麼值得保留意見的。
「其實,這隻壺裡,還有半壺酒液。」
雪瑩再度開口,說道。
什麼?
酒液?
眾人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幾乎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連三世子也是陡然一怔,目光立刻爆閃出不可思議的光芒:「難道,會是上古強者飲用的靈酒瓊漿麼?」
樓俊也是瞳孔一縮,面露期待之色:「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飲用一口,能得到極大裨益,甚至有可能直接升上一級也說不定啊。」
他們到達了化物境的天才,想再往上提升一重修為已經非常困難了,但如果能得到上古靈酒這種天然靈氣濃烈之物,想要晉升一重並非不可能。
「三世子,還有兩位公子,你們想嘗一嘗麼?」雪瑩詢問道。
「什麼?」三世子愣了愣道,「雪瑩,你的意思是,眠月樓樓主肯讓我們嘗一嘗這酒壺裡的酒液?」
那可是珍稀異常的上古靈酒,搞不好一口就能讓人直接提升一個境界,這麼珍貴的東西,眠月樓樓主捨得拿出來讓他們品嘗?
雪瑩點點頭,道:「其實,眠月樓樓主曾經自己品嘗過這隻壺裡的酒液,但覺得味道有些古怪,與想像之中的上古靈酒相差甚遠。但樓主又不能確定這酒液到底是什麼,所以今天想請幾位品嘗一下這酒液,就是想請幾位判斷一下這到底是不是上古靈酒。」
如此一來,就說得通了。
如果眠月樓樓主真的確認這是上古靈酒的話,早就自己私藏了,哪還輪得到其他人來品嘗。
不過,縱使如此,三世子和樓俊仍然有一種撞了大運的感覺。
在他們看來,這壺裡的酒液很有可能就是上古靈酒,現在能免費飲用,那無疑相當於賺大了。
「如果是要品嘗酒的話,交給我再合適不過了。」
樓俊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胸脯,「毫不謙虛的說一句,整個雲淵帝國應該就沒有我沒品嘗過的酒,哪怕是帝都的名酒,我都曾經嘗遍。將這品酒的活計交給我,是最合適的了。」
三世子也是面露一絲贊同,他很清楚樓俊那嗜酒如命的名聲,而且,樓家的產業也有和酒有關的,讓樓俊來判斷這酒液的確極為合適。
「既然如此,就讓樓兄和蘇塵公子先品嘗吧。」
三世子說道,雖然他也很想品嘗這酒液,不過他畢竟身為世子,最基本的架子還是要端起來的,不能把對這酒液的渴望寫在臉上。
所以,三世子只能把內心對這酒液的覬覦埋在心裡,而表面上,則仍舊是一副大度溫和的模樣。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
樓俊自信的笑了起來。
「蘇塵公子,你要品嘗嗎?」雪瑩又問蘇塵。
還沒等蘇塵回答,樓俊就不屑道:「雪瑩姑娘,你其實根本就不必問他,他對上古遺物根本一無所知,能判斷出這是什麼酒液才怪了。這麼珍貴的酒液讓他品嘗,純屬浪費。」
雪瑩想了想,還是取出兩個杯子,倒了兩小杯酒。其中一杯給樓俊,另一杯則端到蘇塵面前。
只是,剛把酒杯端到蘇塵面前,蘇塵卻是忙不迭的擺手拒絕了:「我不用了。」
而且,蘇塵一邊說,一邊甚至還後退幾步,就好像那酒杯里的酒液是什麼洪水猛獸,他避之而不及一般。
雪瑩見狀,也是疑惑的望著蘇塵。
樓俊則是笑出聲來:「雪瑩姑娘,你看吧,他不敢接酒杯,這就說明他心裡有鬼。他知道自己品嘗也品嘗不出什麼來,只會平白無故的浪費難得的靈酒而已。」
「蘇塵,你就看好了,感受一下你這個平民,和我這個豪門子弟之間的差距。」
樓俊說著,就端起酒杯,準備喝了。
只是,當他剛把酒杯湊到嘴邊的時候,蘇塵卻是出其不意的說道:「看在同樣都是來參加三世子宴會的份上,我給你一句忠告,這酒,最好還是不要喝。」
三世子有些意外的看向蘇塵,問道:「蘇塵公子,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樓俊卻是冷哼一聲:「你自己不敢品嘗,就別攔著我,我跟你可不一樣,這品酒之事,我最在行。」
說著,樓俊就不再理會蘇塵,而是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將酒杯里的酒液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樓俊還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巴,嘖嘖一聲,仿佛意猶未盡的樣子。
只是,蘇塵看著樓俊喝下酒液,臉上的表情,卻是更加古怪了。
「樓少,有眉目了嗎?」雪瑩期待問道。
「真是好酒啊,此酒只應天上有,這絕對是靈酒。」樓俊意猶未盡的舔了一下嘴巴,似乎很享受的樣子。
說完,樓俊又仔細的想了一下,說道,「只是這酒不知道為什麼,除了靈酒的香醇之外,還有另外一種特別的味道。這種味道,連我也從未品嘗過。」
樓俊一邊說,一邊也是砸吧砸吧著嘴,似乎在拼命的分辨那味道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