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皓,上次算你運氣不錯,但這一次,你最好有所覺悟,趁我還沒出手之前,乖乖自我了斷。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莫及。」
楚風起聲音不大,但顯得格外冰冷,引得眾人紛紛矚目。
「楚風起好像對這夏皓格外不客氣啊。」
「據說,夏皓前些年陸陸續續殺了許多天照靈宗在外歷練的弟子,其中有個女弟子和楚風起關係不錯……看來,傳言非虛啊。」
「真的?那夏皓夠大膽的啊,竟然還敢來參加焚域焦土之戰,難道不怕楚風起和天照靈宗將他扒皮抽筋麼?」
「看來這一次混元靈宗又要重演上一次的悲劇了。」
「打吧,打得越慘烈越好,這樣我們收穫機緣的可能性就變大了。」 🄼🄳
「就怕混元靈宗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拖住天照靈宗,天照靈宗順手把他們解決了之後,還是會跟我們競爭焚域焦土之中的機緣的。」
四周的人都是議論紛紛,對於楚風起那霸氣的言論,沒有人表示懷疑。
雖然夏皓的名聲也很大,這些年殺了不少天照靈宗弟子讓得眾人對他的實力也很忌憚,但仍然沒有人認為夏皓能夠正面抗衡楚風起和汪雲停二人。
尤其是如果這二人聯手的話,夏皓不要說抗衡了,能從這二人手裡再次跑掉都是萬幸!這便是許多人對於雙方目前實力的看法。
「哼,看看到時候誰後悔!」
夏皓卻是絲毫不懼的冷哼一聲。
「哈,真希望在焚域焦土之中見到你的時候,你還能這麼嘴硬。」
楚風起冷笑一聲,絲毫不掩飾眼中那股殺意,那極具壓迫與威懾感的目光從混元靈宗所有人身上掠過,「既然有膽子來,就要做好把性命交代在這裡的準備。」
接觸到楚風起的目光,混元靈宗許多人都是不由得暗暗屏住了呼吸,在感受到那股壓迫的同時,也是生出了一股由衷的憤怒。
「這種話,等到事後再說也不遲。」
便在這個時候,一道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在一片寂靜的氛圍之中,這道聲音顯得格外突兀,楚風起立刻扭頭看去,只見說話之人,赫然便是蘇塵。
「很有魄力。」
楚風起在短暫愕然之後,臉上便掛上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嘲諷笑意,「你叫蘇塵?」
似乎在這個時候,楚風起才終於正眼看向了蘇塵。
蘇塵眉頭輕挑,但並未答言,只是淡淡的看著楚風起。
楚風起也不在意,只是嘴角一勾,接著剛才的話頭道:「不過,沒有實力,光有魄力的話,只會讓人嘲笑,沒有任何意義。」
「好了,多說也是無益,只會浪費時間……混元靈宗的人,你們就好好的祈禱到時候在焚域焦土之中不會遇到我吧。」
說著,楚風起傲然一笑,便轉身離去。
「那個蘇塵,便是靈宗大會之上,混元靈宗的那匹丹道黑馬麼?」
「想不到,竟然會有達到這個層次的丹武雙修之人,而且在兩方面的造詣還都不差。」
「嗯,的確都不差。只不過,他運氣不好,遇到的是天照靈宗。在天照靈宗這樣的龐然大物面前,他這點底蘊就不夠看了。」
「看樣子,這一次的焚域焦土之戰,還有特別的好戲可以看呢。」
聽著四周的一片竊竊私語之聲,所有的混元靈宗弟子都是面色難看。他們很清楚,此刻的他們,在所有人眼中,就跟天照靈宗砧板上的肉沒什麼兩樣。
「廉兄,夏兄,不會怪我多嘴吧?」
蘇塵一笑。
「當然不會。」
廉凡也是搖了搖頭,他很明白,就算蘇塵不頂撞楚風起和汪雲停,情況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因為天照靈宗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混元靈宗。
只是,儘管有了心理準備,但當真正置身在這裡,聽到楚風起的威脅時,那種感覺才真正落到了實處,沉重得讓人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趙副宗主,也是開口道:「等到了焚域焦土之中,都不要逞強,盡力而為。如果有危險,就儘快退出,不要搏那些無謂的勝負虛名,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從頭到尾,混元靈宗高層對於這一次焚域焦土之戰的方針,就是不要逞強,一切以保命為主。
「這楚、汪二人,便是天照靈宗參加這次焚域焦土之戰的人員中,實力最強大的麼?」
便在這時,蘇塵陡然開口問道。
聽了這話,趙副宗主也是不禁一愣。從蘇塵的問話之中,他怎麼聽出一種感覺,那就是蘇塵好像並不是很忌憚這楚、汪二人的樣子?
「還有一個人,實力不比他們兩個差。」
趙副宗主略微沉吟一會,便說道。
聞言,就連廉凡和夏皓都是不由得投去驚詫目光,他們作為同輩之人,怎麼沒聽說過趙副宗主所說的這麼個人?
楚、汪二人,在天照靈宗年輕一輩之中,絕對算得上名氣最大的兩個人了,怎麼會還有人比他們更強?
「退回到二十年前,楚、汪二人的名氣,遠遠無法與那個人相比。不過,那個人已經銷聲匿跡了很多年了。」
趙副宗主說道。
「銷聲匿跡?」
廉凡、夏皓與蘇塵,都是同時問道。
「沒錯,銷聲匿跡,要知道天照靈宗也是有敵人的,天照靈宗最出色的天才也會有隕落的風險。」
頓了頓,趙副宗主又道,「不過,之所以說是銷聲匿跡而不是隕落,是因為,沒人能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甚至有人猜測,他根本就沒有死,而是被天照靈宗藏了起來,作為宗門的秘密武器使用。」
「不論如何,如果他真的沒死的話,希望他不會參加這次的焚域焦土之戰吧。」
趙副宗主嘆息一聲。
聽了這話,廉凡和夏皓不由得壓力更大,楚汪二人已經很難對付的,現在再加上一個實力不弱於他倆的存在……更何況,如果天照靈宗真的將其作為秘密武器的話,此人必然會是一個極為危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