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你就冤枉我了。我和我的同伴,每天都巴不得能和神廟的人正面戰鬥,好建立戰功。可是,神廟那些傢伙恐怕是被打怕了,怎麼也不從大陣之中出來了。總不可能,我們跑到他們的大陣里去打吧,我們也沒辦法進去啊。」
蘇塵給出的理由,聽起來也是合情合理。
古雲茂皺起眉頭,雖然蘇塵說的理由似乎沒什麼問題,可是怎麼就這麼巧,這傢伙一去,那一段防線就風平浪靜了。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似乎神廟的人的確都是一改之前風格,很少再像之前那樣出來拼命了。
看起來,神廟是打定了主意,不再試圖突圍,而是要憑藉防禦大陣,與他們同盟軍比拼耐力了。
「大人,我看最近神廟的人都是龜縮不出,看來他們是下定了決心只守不攻了。既然如此,不如咱們同盟大軍將他們困個三年五載的,他們自然就山窮水盡了。」
蘇塵假意提議道。
「三年五載?你以為,同盟軍里的哪個會有這耐心?」
古雲茂嗤笑一聲,看著蘇塵,「我看,你這傢伙,一天天的盡胡說八道。」 🄳🅆
「可是,他們神廟的人在陣里不出來啊。我和我的同伴,想要去和他們拼殺,立點功勞,都這麼難。」
蘇塵故意一臉鬱悶道。
「你們想建立戰功是吧?」
古雲茂突然問道。
「對,大人手頭上如果有衝鋒陷陣的任務,請務必考慮一下我們。」
蘇塵拍了拍胸脯,一臉期待。
「好,現在我手頭上還真有一個機會。如果你們能抓住的話,保證你們所得到的軍功,足夠你們後半輩子躺在上面睡大覺了。」
古雲茂說道。
「大人,是真的嗎?」
蘇塵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問道。
「難道我會跟你開玩笑?」
古雲茂冷冷道。
「大人,還請賜教,是什麼樣的機會啊?」
蘇塵連忙追問道。
「近期,同盟軍打算組織一批進攻。需要大量人手,到時候沖在最前線,奮勇殺敵。雖然危險,但建功立業的機會也是可觀的,既然你想要軍功,可以報名參加。」
古雲茂道。
「好,好,我們參加。不過大人,如果我們真的立下軍功的話,可別忘了,給我們獎勵啊。」
蘇塵滿臉期待的說道。
「當然了,對於你們這種沖在最前面的勇士,同盟大軍怎麼會吝嗇呢?」
古雲茂冷哼一聲,「到時候,衝進了神廟大陣之中,必然會對神廟的物資,進行一番掠奪。神廟的寶物可不少,這首先劫掠的機會,就歸你們這些第一批衝鋒的勇者,怎麼樣?」
「好,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蘇塵眼睛發亮,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在神廟內部大肆劫掠寶物的畫面。
「那就算你們報名參加。」
古雲茂眼中的笑意,也是變得更加鄙夷,只覺得蘇塵沒腦子到極點,連自己成了炮灰都不知道,還在這裡喜氣洋洋。
蘇塵見到古雲茂這神情,哪還能不知道古雲茂心裡在想什麼,自己報名參加的這個敢死隊,說好聽點是衝鋒陷陣的勇者,說不好聽就是炮灰。
到時候攻打神廟的防禦大陣,肯定是需要一批炮灰先去探路、吸引火力的,等炮灰死得差不多了,才是真正主力出手的機會。
當下,蘇塵眼中也是閃過一絲冷意,不過表面上卻還是裝作一副大喜過望的樣子。
不管怎麼說,有這種參加戰鬥的機會,蘇塵哪怕是在古雲茂面前裝傻子,也肯定是要去的。
如若不參加這種敢死隊的話,以蘇塵目前「扮演的這個角色」的實力,根本就不算什麼強者,都沒機會出現在最終決戰的現場,又怎麼實施自己的計劃?
「好了,你先回去吧,隨時等候我的指示。到了那一天,我會派人通知你的。」
古雲茂擺了擺手。
蘇塵走出指揮部,內心對於自己的演技也很滿意。
現在,萬事俱備,就只欠東風了。只差最終決戰的那一天,找到一個機會,實施自己的計劃。
為了保險起見,蘇塵在接下來幾天內,又煉製了大批的毒藥。這毒藥的分量,足夠放倒上千個返虛境高階以上的強者了。
在同盟軍之中,返虛境高階以上的強者,也就頂多這個數量,有可能還不到這個數量。
有資格參加最終決戰的,除了蘇塵他們這一批炮灰之外,也就是這些主力強者了。實力較弱的人,除非是當炮灰,否則是根本沒資格出現在最終決戰的現場的。
到時候,如果這些主力強者出了什麼事,對於叛軍來說,絕對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終於,叛軍所決定的最終決戰的日期,到來了。
這天一大早,古雲茂便派人來通知蘇塵他們,放棄自己所負責的防線,趕到規定的一個地點集合。
「阿柏,現在你可以走了,到了這一步,你也沒法給我帶來什麼麻煩了,我也相信你不會去告發我。」
蘇塵對阿柏道,「一會去集合,你找個機會偷偷離開。否則,如果我的計劃失敗的話,肯定會殃及你。」
「沒關係,我也不打算走。」
阿柏搖了搖頭,「到了這一步,我也沒有回頭路了。更何況,我一直就打心眼裡推崇你們這些實力強大的人,前陣子那神廟弟子說你是蘇塵,我聽說過你的名字,知道你是神廟的第一真傳。這段時間,再觀你種種行事,我的確是從心底佩服你,你不僅沒有想著背叛神廟,反而有條不紊的計劃拯救神廟,就算你最後失敗了,我跟著你幹了次大事,也不會後悔。」
「你的意思是,要背叛同盟軍?跟我去拯救神廟?」
蘇塵有些意外。
「沒錯,和你一起行動,我隨便你調遣,而且生死自負,不用你管。」
阿柏的神色,也是非常坦然。
蘇塵也是沒想到,這段時間自己的所作所為,卻是讓自己身邊的阿柏,產生了這種改變。
「我只有一個不情之請。」
阿柏又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