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霜,你竟然背叛昭陽帝國?不對,你根本不是紫霜!」
黃雨直到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瞪著眼睛,臉色鐵青,驚怒無比。
「黃雨,你的同伴都已經伏誅。你要不要投降,自己看著辦吧。」
其實,都不必蘇塵說,丹心聖宗的尋幽境強者們,已經一擁而上,將黃雨按倒。
這些昭陽帝國的武者,強就強在身具昭陽帝國的傳承,實際上,如若沒有昭陽帝國傳承給他們的種種寶物、符籙、功法……他們也就和普通武者沒什麼區別了。
如今黑手和黃藍青白紫五人,盡皆伏誅,剩下的昭陽帝國武者,士氣早就散了大半,哪還有心氣死戰?
「四大聖宗的各位,現在就是機會,將敵人一網打盡!」
虞宗主見此情況,不失時機的喊道。
「所有昭陽帝國後人,跪者生,站者死!都給我跪下!」
蘇塵的聲音,也是如同雷霆般響了起來。
諷刺的是,這句話在起初的時候,還被黑手用在丹心聖宗的眾人身上。但現在,一切卻是正好顛倒了過來。
如果仔細一算,局勢的轉折點,應該是在藍霧突然臨陣倒戈的那一刻。從那之後,局面就反轉了過來,昭陽帝國的優勢,徹底被打破。
只是,昭陽帝國眾人,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藍霧會突然臨陣倒戈,在背後暗算黑手。
而在虞宗主與蘇塵話語落下之後,丹心聖宗以及其他三大聖宗的強者們,也是士氣大振,紛紛衝出陣法,朝昭陽帝國後人的陣營衝殺而去,想要一鼓作氣將敵人徹底拿下!
而這些昭陽帝國後人,在象徵性抵抗了一陣之後,一部分能逃跑的早逃跑了,而逃跑不了的,大部分都是「撲通撲通」不斷跪下去。
他們果然就像之前皇甫堂主所說的那般,對昭陽帝國根本就沒有什麼信仰,只是為了自身的地位而為昭陽帝國賣命。而現在連生命都受到威脅,自然不會有什麼錚錚硬骨。
「投降的不殺,留下活口!」
丹心聖宗的人,對於這些昭陽帝國後人,其實是深惡痛絕的。
在中洲投放活屍之毒,讓得中洲億萬人口陷入生命危險之中,這些昭陽帝國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無辜的,都是幫凶。
只是,丹心聖宗還需要留下這些人的活口,好得到更多有關活屍之毒、以及有關昭陽帝國的信息。
大約半天時間之後,現場的所有昭陽帝國後人,跑的跑,被殺的被殺,被捉的被捉。
一場震撼中洲的大戰,就此落下帷幕。
大戰結束,丹心聖宗開始清理戰場,清點傷亡。
丹心聖宗和其他三大聖宗的武者們,很多都受了輕重不一的傷勢。
不得不說,昭陽帝國後人很強。身負昭陽帝國傳承的他們,在戰鬥力方面,絕對高於普通武者許多。
這還是黑手他們明顯並非昭陽帝國後人之中的核心人物,如果是昭陽帝國的核心人物降臨此地,那麼今日的四大聖宗,絕對無法抵擋。
而且,這其中,藍霧的中途倒戈,暗算黑手,起到了很大作用。如果不是因為藍霧的中途倒戈,今日四大聖宗即使能獲勝,那也是險勝。
而在這個時候,又是丹心聖宗的丹道長老們,開始主動給其他三大聖宗的武者分發療傷丹藥。
其他三大聖宗之人接過療傷丹藥,眼中都是流露出複雜的神色。不得不說,在昭陽帝國後人這件事上,丹心聖宗所付出的,比他們其他三大聖宗付出的遠遠要更多。
因為昭陽帝國後人選擇的第一個突破點,就是丹心聖宗,所以丹心聖宗的傷亡也要遠遠超過其他三大聖宗,丹心聖宗的損失,絕對是最大的。
「我作為丹心聖宗掌門人,今日在此發誓,一定會解開中洲的活屍之毒,還中洲的芸芸眾生一個太平。」
虞宗主語氣沉重,事實上,雖然昭陽帝國後人被暫時打退了,但眾人的心情都並未因此輕鬆多少。
因為,活屍之毒還在中洲蔓延,如果無法徹底遏制住這股活屍之毒的勢頭,中洲將會永無寧日。
「宗主,既然俘虜了那麼多昭陽帝國後人,倒是可以嘗試從他們口中撬出多一點的信息,譬如活屍之毒的解藥。」
蘇塵開口說道,「這一次在他們的據點,我從他們口中得到了個重要信息,那就是,昭陽帝國的後人之中,大部分人是被禁止踏上中洲土地的。至於到底是被什麼力量禁止,這一點還未曾搞清楚。」
「是麼?」
虞宗主眼中,立刻爆射出了精光,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個情報非常重要,到時候我會親自審訊那些俘虜。」
不得不說,丹心聖宗的審訊手段,果然是有一套的。
很快,審訊結果就出來了。
虞宗主特地將蘇塵也叫到議事大廳,和其他四大聖宗高層一起商議審訊結果。
不知不覺之中,四大聖宗的高層,已經儼然將蘇塵也當成了核心高層之一,雖然蘇塵還十分年輕,但已經是丹心聖宗名譽長老,說起來,也夠資格稱得上丹心聖宗的高層。
「這些昭陽帝國的俘虜,基本上都是昭陽帝國後人之中的邊緣化人物,所以他們不但本身實力在昭陽帝國算是低的,而且對昭陽帝國也沒有十分強烈的歸屬感和信仰感。」
虞宗主開口說道,「他們提到一種叫血咒的東西,好像昭陽帝國後人之中,大部分人血脈都自帶一種血咒,所以他們無法踏上中洲大陸,一旦踏上中洲大陸,血咒就會開始發揮作用,讓他們的修為在短時間內消散。所以,只有血脈之中不帶血咒的人,才能來中洲大陸,但那樣的人在昭陽帝國後人之中只是極少數。」
「血咒?是誰給他們下的血咒?」
皇甫堂主驚訝問道。
「似乎和當初昭陽帝國的覆滅有關,血咒便是昭陽帝國覆滅時種下的。至於具體的東西,他們只是邊緣人物,也不太清楚。」
虞宗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