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種記錄影像和聲音的陣法,並不算很複雜高深,只是懂的人不多,所以韓長老也沒有防備,沒想到蘇塵竟然會擺弄這種陣法。
蘇塵還沒播放到一半,韓長老的身體,便突然毫無徵兆的朝蘇塵衝去,伸手抓向蘇塵手中那顆靈石。
「小子,竟敢假冒老夫的聲音和形象,製作這種東西,簡直其心可誅!」
韓長老一邊抓向蘇塵手中的靈石,一邊厲聲叫道。
哼!
一旁的木堂主突然冷哼一聲,拍出一掌在韓長老的胳膊上,將尚未碰到蘇塵的韓長老,拍出好幾丈遠,踉蹌了幾步才停下。
「韓長老,既然你堂堂正正,沒做虧心事,那又何必緊張?」
木堂主淡淡道,「你說這影像是假冒的,是模仿你的聲音和形象,那也得讓大家來判斷到底是不是。你若是把它給毀了,那大家還怎麼判斷呢?」 🄼🄼
韓長老內心暗暗叫苦,目光打量在場的其他長老。
只見其他的長老,一個個都是出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有些長老眼中還露出鄙夷之色。
很顯然,這些長老,本來就知道韓長老是個什麼貨色,此刻蘇塵這影像一播放,完全符合他們對韓長老平時的認知,他們自然是沒什麼不信的。
「木堂主,你要相信我啊。我怎麼說也是堂堂一個長老,怎麼可能去威脅一個年輕弟子呢?諸位同仁們,你們也應該知道我平時的人品,我為人光明磊落,怎麼可能做得出跑到一個年輕弟子洞府,去威脅他的事情?再說,我也沒有那個必要啊。」
韓長老心知糟糕,以現在的情況,他絕對不能讓木堂主和其他長老們相信這件事是真的。否則,他就完了!
因為,這場天字區位置的爭奪戰,黎堂主、木堂主等人都已經三令五申,非常重要,禁止任何人破壞這場爭奪戰。在這種情況下,他韓長老威脅一個弟子退出爭奪戰,那不明擺著往槍口上撞嗎?
只是,韓長老雖然極力的解釋著,希望在場的這些長老們相信自己,但現場的這些長老,卻是沒有一個主動站出來為韓長老說話的。
這是因為韓長老平時為人實在不怎麼樣,到了這關鍵時刻,根本沒有願意冒著被木堂主訓斥的風險,為他出頭的那種摯友。再加上,蘇塵拿出來的證據,幾乎是鐵一般的,在這種情況下,還怎麼為韓長老說話?
所以,這些長老此刻一個個都是閉嘴,眼觀鼻,鼻觀心。
「木堂主,我真的是冤枉的。」
韓長老見一個替他說話的都沒有,也是急了,「是蘇塵在陷害我,木堂主明鑑啊,蘇塵跟我孫子韓其峰有衝突,我之所以到他洞府去,是想給他們兩個年輕人說和。結果,卻被他抓住機會,偷偷留下我的影像,然後篡改我的聲音。他是想陷害我,然後就可以打壓我孫子韓其峰,令其無法參加今天的決賽。木堂主,我是冤枉的啊。」
儘管韓長老一個勁的喊冤,但木堂主卻是始終不為所動,看向韓長老的目光,反而是越發冷冽。
「韓長老,你是覺得我們這些人很傻,很好騙麼?」
木堂主淡淡道,「聲音是可以模仿沒錯,但是你覺得,我們跟你一起共事了幾十年,會連是不是你真正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木堂主這話一出,韓長老也是面色大變。
「木堂主,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知道你欣賞蘇塵那小子,但也不能因此就偏袒蘇塵,打壓我這個兢兢業業的長老!」
韓長老大叫起來。
「你蓄意破壞天字區位置爭奪的公平性,還說我打壓你?」
木堂主冷冷道,「這天字區位置的選拔,為的是培養宗門之中最優秀的人才,這是關乎宗門未來大計的事,你竟敢破壞,你就是宗門罪人!」
韓長老倒吸一口冷氣,這個罪名若是真的扣實在自己頭上,自己就是真的完蛋了。
「我不服,我要提出上訴!這蘇塵誣陷我!」
韓長老大叫起來。
「來人,先把韓長老關押起來,長老之位,暫時剝奪!」
木堂主壓根不理會韓長老,直接吩咐道。
之前木堂主沒法幫蘇塵,那是因為沒有實際證據。現在蘇塵已經拿出了實際證據,他此刻並非偏袒站隊蘇塵,而是站在公理一邊!
「你……木堂主,你這是存心偏袒。誰不知道蘇塵是你看重的人,你想幫他清除異己,好扶他上位,正好我首當其衝,就拿我開刀了,你好狠!」
韓長老見木堂主鐵了心要處置自己,乾脆一狠心,脖子一梗,開始亂叫起來。
「你說本堂主是在偏袒蘇塵,幫蘇塵清除異己?」
木堂主淡淡道,隨後看向了在場的其他長老,「那就請其他長老們來評評理,我到底有沒有顛倒黑白,偏袒蘇塵,冤枉好人?」
「我認為木堂主公正得很!」
立刻有長老率先站出來,「剛才那聲音,我願意以我的人格百分之百的打包票,那就是韓長老本人說話的聲音,不可能是任何人模仿假冒的。」
「就是,我們這些人都跟韓長老共事那麼久了,是不是他的聲音,我們不可能會聽錯。」
「說話的人,百分之百就是韓長老本人。在年輕弟子面前擺長老的威風,現在又來哭鬧喊冤,我看顛倒黑白的人是韓長老你吧?」
「這天字區的位置選拔,對宗門如此重要,但韓長老卻將那天字區的位置當成是自己家之物,還威脅其他弟子退賽,這性質相當惡劣啊。」
「沒錯,性質十分惡劣,理應剝奪長老之位,著重處罰。」
在場的眾長老,其中固然有本來就和韓長老不對付的,不過大多數人,是因為打心眼裡就看不慣韓長老這種行為。
大家都是長老,如果每一個長老都像韓長老這樣,有什麼好事就千方百計的將自家的子孫塞進去,打壓其他沒有背景後台的弟子。那麼這樣的宗門,不出一百年必定腐朽不堪。
「決賽暫時後延片刻。先通知執法堂來處理韓長老的事。」
木堂主沉吟一刻,揚手說道。
不得不說,韓長老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