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蘇塵驚訝的是,這些皇室的皇子和世子們,在來了之後,居然都是主動的朝那楚芳菲打招呼,許多人的語氣和動作之中,都帶著一股微微討好的味道。
看起來,就好像楚芳菲的地位,比他們還高似的。
不過,片刻之後,蘇塵就看出來了,這些皇室子弟之所以這個態度,不是因為楚芳菲地位比他們高,而是因為,他們之中的絕大部分人,對楚芳菲,都是流露出仰慕之情。
這些人之中,也包括了十七世子。只見這十七世子的目光,一直在楚芳菲身上流連,時不時的流露出一股驚艷之色。
但很可惜的是,那楚芳菲的目光,並沒有看十七世子一眼,對於十七世子,顯得並不關注。
蘇塵留神打量這些皇室子弟,只見這些人一個個丰神俊朗,談笑風生。看得出來,瑤海國皇室的血統,還是非常優越的。
十七世子在這其中,算是比較出色的。 🄳
不過,蘇塵的目光,還是注意到了其中幾個氣質比十七世子更加突出的存在。
這幾個人,從氣質到穿著,即便是在皇室子弟之中,也算是鶴立雞群的。
蘇塵完全可以猜得出來,這幾個人,肯定是皇子,而且是皇子之中比較優秀的那種。
這幾個皇子之中,一個年齡在三十多歲,氣質謙遜儒雅,一看便是好脾氣之人。
一個二十多歲,相貌堂堂,丰神毓秀,高談闊論,意氣風發。
還有一個,看起來才十五六歲,在幾個人之中是最普通的一個,不過也是一表人才。
「時間到了,各位請進吧。」
楚芳菲笑言道,隨後就轉身率先往帝師府邸大門內走去,留給眾人一個極富遐想的妖嬈背影。
眾人也是跟在楚芳菲身後,齊齊走了進去。
進門之後,入眼的是一個寬敞的大院子,其中有大片園林,就像一個美麗的大花園一般,假山,流水,橋樑,樓閣應有盡有。
而在這花園之中,擺放著許多桌椅,上面已經有點心茶水。
在場的年輕一代們,三三兩兩的坐在了這些桌椅旁邊,有說有笑。
蘇塵注意到,很多人圍在了那幾個皇子周圍,趁著這難得的機會,和幾個皇子套著近乎。
這其中,那個二十多歲的皇子,身邊圍著的人是最多的。那個十五六歲的皇子,身邊圍著的人也不少。
而那個三十多歲的皇子,身邊簇擁的人群是最少的,顯得稀稀落落。
不過,那名三十多歲的皇子本身,似乎並不在乎,也或者是已經習慣了。
「你就是蘇塵?」
突然之間,蘇塵的右邊,有一道聲音插進來。
轉頭一看,只見是一名身材矮小的黑衣人,正立在自己身側不遠處,目光陰森森的看著自己。
蘇塵知道,這樣的傢伙出現,一般都沒好事,當下只是呵呵一笑,道:「是不是,與你何干?」
「呵呵,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我已經知道是你。」
那黑衣人冷冷道,「我是鐵狼派的吳追,聽說閣下與我們鐵狼派頗有淵源,少不得什麼時候我得向你請教一下。」
「請教什麼?鬥嘴皮子嗎?那我倒是很樂意領教。」蘇塵悠然一笑。
「哼!小子,用不著賣弄你那點牙尖嘴利,早晚你會知道鐵狼派的厲害!」那吳追眼中射出凶光。
「哦?這是在恐嚇我麼?」蘇塵似笑非笑。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們恐嚇?」突然又是一道聲音插進來,緊接著另一名青年走了過來,「上次在十七世子的宴會,算你運氣好。再有下次,可沒那麼多機會讓你狂。」
「你又是哪根蔥?不是我說,你們這算是輪流上陣跟我鬥嘴皮子嗎?」蘇塵憊懶笑道,打量了一眼這兩人,「看來,我要跟十七世子說下,他的人一個比一個嘴炮,他也不管管?」
蘇塵說著,目光淡淡。可以明顯看得出來,這名後出現的青年是十七世子的人,而之前的吳追則是鐵狼派的人。
但現在,鐵狼派的人,和十七世子的人卻是站在一起,矛頭都是對準自己。
蘇塵倒是沒想到,鐵狼派和十七世子居然走得這麼近,這一下雙方倒是同仇敵愾起來了。
「蘇塵,你知道我是誰?」那名後來的青年喝道,「我夏宏進,乃是城衛軍夏大統領之子。你的那個朋友舒天星,已經被我爹撤銷了城衛軍統領之職,接下來,就該輪到你倒霉了。」
「看來,你們一個兩個,都挺喜歡恐嚇人?」蘇塵似笑非笑。
「恐嚇人?告訴你,這可不是恐嚇,而是玩真的。你不是狂麼?你不是巴結了鎮南王爺的人麼?這一次,你敢不敢當個男人,不找鎮南王的人撐腰?」
這夏宏進冷笑道。
蘇塵又是憊懶一笑:「你這種拙劣的激將法,對我沒用。不過嘛,你還真說對了,我的確沒打算找鎮南王的人撐腰,因為你們這種傢伙,我自己對付就足夠了。」
「哈哈!」
那夏宏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大笑起來,「小子,說你狂,你還真狂的沒邊了。就憑你?行,這可是你說的。」
夏宏進說著,面色一沉,「這樣吧,你也別說我們仗著人多欺負你。待會帝師大人生日宴會上,會有帝師大人考察的環節,換句話說,就是比武切磋環節。只要你在那比武切磋環節勝過我,上次那舒天星女兒的事,就一筆勾銷了。」
這夏宏進說著,氣勢一震,展露出生死境二重的修為來,顯得十分咄咄逼人。
蘇塵眼皮輕輕一抬:「這話當真?」
蘇塵自己倒是無所謂,但舒天星一家以後還要在瑤海城長久生活下去,肯定不能一直和十七世子的人這麼對立下去。
夏宏進哈哈一笑:「我爹是夏大統領,十七世子倚重的對象,我這話能夠說出來,也是經過十七世子首肯的。十七世子是什麼身份,難道還會跟你這種鄉巴佬玩什麼出爾反爾的幼稚把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