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爺,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的身體吧。」王妃俏皮一笑,「我已經讓他們動用一切資源去尋找清單上的那些材料,特別是那幾種罕見的主材料,不管是能找到還是找不到,近期都會有消息。」
鎮南王用還沒有變得透明的那隻手握住了鎮南王妃的手,那沉凝的雙眼迸發出一抹罕見的溫柔,低聲道:「不管能不能找到那些材料,你都為我做了夠多了。此生已得妻如此,吾復何求?」
「王爺,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呀。」
鎮南王妃輕呼一聲,被鎮南王拉進了懷裡,夫妻兩個享受著這難得的靜謐一刻。
……
蘇塵那邊,帶著侯銳,離開了鎮南王府。
侯銳果然如同鎮南王所吩咐的那般,帶著一隊王府護衛跟在蘇塵身邊,沉默寡言,但忠實的執行著蘇塵所提出的一切命令。
蘇塵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帶著侯銳以及王府護衛隊,來到了城南大牢。 🄲
大牢門口,仍然有著獄卒在看守。
這一次,蘇塵也沒有跟他們多廢話,來到大牢門口,直接簡明扼要的說道:「我想從大牢裡帶走一個人。」
「誰?」那獄卒用死魚眼瞪著蘇塵問道。
蘇塵報出了舒天星的名字,那獄卒果斷搖頭,「那是城衛軍的重犯,除非你有城衛軍最高級別的文件,否則不可能帶走他!」
蘇塵後退一步,對一旁的侯銳道:「侯隊長,這個忙,我需要你幫我一下。」
侯銳看了看那大牢的牢門,問道:「蘇塵公子,這件事,和你的人身安全、或者你採摘紫芯草,有關係嗎?」
「有關係。」
蘇塵堅定的點點頭,「如果不能把這個人從大牢之中帶出來,我的心情就會鬱鬱寡歡,到時候,也就不能去幫王爺採摘紫芯草了。」
對於蘇塵這扯淡一般的理由,侯銳卻是並未表示反駁,只是木然的點了點頭:「那好吧。」
說著,侯銳就走上前去。
「侯……侯隊長!」
那獄卒結巴起來,他們自然知道侯銳是誰,只是感覺難以置信,這可是鎮南王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侯隊長稍等,我們這就去請示上級。」
那獄卒還是很識相的,知道既然連侯銳都來了,那這事的級別,很可能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像。
當下,也不敢阻攔,只說要去請示上級。
「請示多長時間?」侯銳冷著臉道,「耽誤了事,你們擔待得起嗎?」
「這……這……」
那獄卒結巴著還沒將一句話說完整,侯銳就閃電般的出手,將幾個獄卒打暈在地。
隨後,侯銳轉頭對蘇塵道:「蘇塵公子,我們現在可以進去了。」
「呃……」
連蘇塵也沒想到,這侯銳的行事風格居然是如此簡單粗暴。
不過很快,蘇塵就聳了聳肩,呵呵一笑,這樣正好,有鎮南王府給自己擔後路,自己怕什麼?
當下,蘇塵拿起了獄卒身上的鑰匙,和侯銳一起走進了大牢之中。
「恩人,你怎麼又來了?」
牢房裡,舒天星再次見到蘇塵,也是驚訝無比。
「舒統領,我是來帶你出去的。」
蘇塵沒有多說什麼,利落的用鑰匙打開了舒天星的牢房。舒天星雖然吃驚,但這個時候,也沒有多問什麼,跟在蘇塵身後,迅速的走出了大牢。
來到大牢外面,舒天星才迫不及待的問道:「恩人,發生什麼了?他們赦免我了嗎?我可以回家和妻子女兒團聚了?」
「不是。」
蘇塵搖了搖頭,道,「你先到我的宅邸,你的妻子女兒,我也會馬上派人接到我的宅邸,你們一家四口先在我這裡住下,我來保護你們的安全。」
舒天星聞言,雖然還是不明情況,但卻興奮起來,連聲道:「恩人,那真是麻煩你了。」
蘇塵點了點頭,現在他有了侯銳,也算是有了保護舒天星一家人的能力。
當下,蘇塵一行人,往宅邸的方向而去。
遠遠來到宅邸附近,卻見薛勇的身影站在大門口等待。見到蘇塵回來,薛勇快步走過來,急促的道:「塵少,出事了!」
「什麼事?」蘇塵問道。
薛勇這才看見一旁的舒天星,他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了下去:「是舒統領家裡的事,夏大統領派人告訴舒統領的大女兒,說如果她不就範於十七世子的話,城衛軍很可能會以瀆職罪處死舒統領……」
話沒說完,旁邊的舒天星神色就一下子變了,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的聽著。
「……然後,舒統領的大女兒,就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跑出家門,去找十七世子了。」
薛勇說著,對舒天星露出一個抱歉的神色。
而舒天星的臉色,也是在這一刻徹底變得煞白。
「阿靈,這個傻孩子!」
舒天星的嘴唇蠕動著,突然痛哭起來,「這個孩子是為了救我,才去找十七世子的,是我害了她,是我這個當爹的害了她啊……」
蘇塵也是臉色一變,難道自己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沒能救成舒天星的大女兒?
「薛勇,她什麼時候去的?」
蘇塵問道。
薛勇立刻匯報導:「她是今天下午去到十七世子的府邸的。」
「下午?時間可能還來得及。」
蘇塵抬頭望了望黃昏的天色,斬釘截鐵道,「還能來得及救她!」
「救她……十七世子的府邸守衛森嚴,我們根本接近不了,怎麼救?」
舒天星雙目無神,喃喃道。
「塵少,還有個重要情報。今天晚上,十七世子將會在醉仙樓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和邀請一些達官貴人一起飲宴,到時候可能會帶舒統領的大女兒一起去。」
薛勇又連忙說道。
「醉仙樓?」
舒天星聽了這話,無神的雙目立刻迸射出一絲光亮來,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一絲希望一般,「我要去救她,去醉仙樓救她!」
說著,舒天星就轉身往醉仙樓的方向跑去,那腳步凌亂,好幾次都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