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同示意村裡的青少年將蘇青海兄弟打趴在地上,並把蘇來福夫婦綁了。
孫炳山朝著趙念安彎腰賠禮。
「趙小公子,這事是蘇來福一家所為,與我孫家毫無關係啊!」
「哼,本公子真是領略了窮山惡水出刁民的道理,阿山我們走,這就讓表哥過來看看,他治下的地兒!」
孫炳山早就聽說這公子哥是來找蘇巧巧的,趕緊轉向蘇巧巧。
「丫頭,你說句話,這塘前村可是幾十戶人家啊!」
蘇巧巧看戲看夠了,這才上前去,對趙念安行禮。
「趙小公子今日來錯了地方才遇到這刁民,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戶人家本就險惡,您儘管帶走便是,要打要殺您說了算。」
「什麼!你個賤……」
孫大妞一聽就惱怒,剛想掙紮起來,就被孫八環塞了一張抹布。
趙念安這才注意到蘇巧巧,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就忍心看你爺奶有牢獄之災。」
「別,這等惡人我巴不得斷絕關係不來往呢!殺了便殺了!」
她可沒有忘記,這兩日他們一家遮遮掩掩幹大事是因為誰?死了更好。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阿山你騎本公子的馬,快馬加鞭去尋我表哥,這次我倒要看看,這一家子如何活著回來!」
阿山剛想接令去牽馬,卻被趕來的蘇青山攔住。
「小哥且慢。」
蘇青山一身泥濘,還泛著惡臭,卻來不及清洗就趕來了。
原本他回家卸蝦,路過村裡的時候居然聽說他爹娘惹事了,著急忙慌就趕來,沒想到聽到趙家小公子要報官。
「趙小公子這事是我爹娘不對,請您高抬貴手,看在我和巧巧的面子上,饒了他們一命。」
他沒有忘記女兒跟他說過,趙小公子必定會求著和他們合作。
他心虛不敢去看蘇巧巧,這件事本就是他爹娘的錯,他知道不應該求情,可他畢竟是人家生的呀。
蘇巧巧翻了個白眼,退了一步,得,她便不插手就是。
「大叔以為你們的面子能抵本公子的清譽?」
蘇巧巧點頭,不錯,人家如今還是黃花大閨男,沒做過的事不能承認。
「這這這……」
蘇青山沒了主意,求救地看向自家女兒。
「咳咳。」
蘇巧巧嘆息,總歸還是開口了。
她上前一步來到她爹身邊,道:「趙小公子息怒,這事確實是蘇來福一家子乾的蠢事,您該打便打,該罰便罰,只是看在前日合作愉快的份上,您留下他們幾個一條狗命?」
趙念安看著她瘋狂與他暗示著,打就重重地打,罰就重重地罰!
他失笑,頓時覺得這鄉野小丫頭倒是可愛。
「行,今日我便看在你的面子上。」
他轉身看向低著頭的孫炳山和孫大同。
「你們二人是村里主事的?」
「是,老頭子是村里孫氏族長,這是我大侄兒孫大同。」
「既然如此,這幾人……連同屋裡那賤……人該當何罪?」
趙念安可沒忘記那張抹了厚厚的庸脂俗粉的臉正準備對他上下其手。
若不是他早就清醒,恐怕就失去清白了!
孫炳山看了一眼蘇巧巧,見她抬頭看天,暗罵一句小狐狸!
他嘗試著開口:「不然……全都打一頓?」
「嗯?」
趙念安怒目圓睜,他受這委屈居然打一頓就算了?
「打個五十棍,關個三天三夜不許吃不許喝,罰銀百兩,人若是活著也就罷了,公子您看如何?」
阿山見幾人想不出所以然,:便開口出主意。
打他們家少爺,還敢污衊他們少爺,不狠狠打怎麼行?
趙念安嘴角總算翹起來了,道:「成,你騎馬回家,讓我爹給我兩個人,這三日我要他們眼睛都不眨地給我盯著他們,老鼠肉都不許吃,尿水都不許喝!」
蘇巧巧……還是貴家公子會玩!
孫大妞卻當場暈了過去。
「給蘇來福解開,去取百兩銀子出來。」孫炳山開口。
蘇來福跌坐在地上,一臉蒼白:「族長兄,我家哪裡拿的出百兩銀子啊!」
「呵!你在拉全村人跟著你陪葬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有多大能耐?要麼交錢要麼滾出村子!」
孫炳山一臉狠絕,當初若不是他遇到危險時是蘇來福路過無意救了自己一命,這麼多年來哪輪得到他在村子裡作威作福?
「族長我看將他們趕出去算了,他不想我們村里人好過,就讓他去禍害其他人,看看誰敢接這個禍害!」
「不錯,讓他們滾出村子!還敢拿我家閨女威脅我!」
「滾出去!一家都滾出去!」
「滾出去!」
「滾!」
整個村子的人幾乎聞聲而來,一人一口唾沫便能把蘇來福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