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溪不可思議地看著蘇巧巧,這個人怎麼無中生有啊!
或者說……孫大妞就是這個意思?
難怪她最近看孫大妞熱情得很,原來是打這個鬼主意啊!
下意識的,離了孫大妞幾步遠。
「呵,碎嘴子就算了,還學人家嚼舌根子,孫扁擔那麼勤快,可惜了……我們家也是看明白了。」
孫扁擔雖說是木訥了些,可手腳勤快,也從不抱怨。
原本她打算僱傭他來幫忙照顧花椒的,可惜背景調查停在唐小溪身上。
「你……你說什麼?這關我家男人什麼事?」
蘇巧巧將她招長工背調的事說了,氣得唐小溪狠狠地扇自己嘴巴。
「巧巧啊!嫂子不過是……」
「原本我來這一趟呢,是想說我水稻田昨兒被毀了,想請扁擔大哥來幫忙,不想嫂子在這一堆人中如魚得水。」
她刻意看了一眼孫大妞,才道:「這事還是去找其他人妥當。」
蘇巧巧走了,留下唐小溪撕……逼孫大妞的戲碼。
孫大妞鼻青眼腫地回到家,又聽說家裡買不到地,蘇大寶和蘇二寶報名考童生失敗了。
她一氣之下暈了過去。
「你說蘇來福不是還有地契嗎?有房子不算流民吧。」
聽聽風說此事,林小菀有點疑惑,按理說蘇家兩兄弟是可以報名的呀。
「律法規定的是本人或直系親屬有地歸屬,蘇來福若想他們二人報名成功便得將房契過在蘇青河那。」
「那蘇老大不是得鬧翻?」
「不錯,確實鬧翻了,蘇老大家的正在鬧分家。」
「可惜了,這次劉嬌兒該得意了。」
是嗎?
蘇巧巧不這麼認為。
果然幾天之後,蘇巧巧就聽初夏和初冬興奮地八卦劉嬌兒的事。
自從大房鬧分家後,劉嬌兒到處哭訴自己兒子被大房害得沒報名童生。
王銀梅一氣之下帶著一家幾口全去投奔娘家,不管家裡死活了。
按理說劉嬌兒該高興了,可蘇來福卻不同意分家了,也想盡辦法要弄到田地。
究其原因嘛……
「聽說是王銀梅懷孕了,而且有個老道說他們家有龍騰飛的徵兆,說的有模有樣的。」
「不會吧,龍?他們家配嗎?」
「配不配?老頭信了呀!堅信這肚子裡的是金孫,房屋要留給大房,買兩畝地給二房呢!」
「那劉嬌兒不鬧?」
「就是鬧,險些讓王銀梅流產!老頭氣得將人打了一頓,三天不許吃飯。」
「該!老頭還動手打兒媳婦啊?」
蘇巧巧沒有興趣再聽下去了,蘇來福是個極度自私自利的人,煙杆子都敲過她娘很多次,若是遇到與他利益相關的,殺自己婆娘都有可能。
「初春,你們的住處可是完工了?」
「是,主子親自設計,奴婢們很是喜歡。」
相較於初夏和初冬的好動活潑,初春和初秋沉穩冷靜,做事也是循規蹈矩。
「我說過你們不用自稱奴婢,這裡是農村,不是大戶人家。」
「是!」
蘇巧巧見她們油鹽不進,也就不勉強,封建社會就是如此,她暫時改變不了她們根深蒂固的思想。
「下午他們結了工錢便讓他們來找我。」
她一筆一畫勾勒出一棟三層的繡樓,既然雙面繡是大周獨一無二的,那她便得和她娘溝通一下。
「巧巧你找我?」
正巧林小菀帶著棋婆婆過來了。
「娘,你知道我去鎮上把你們的繡品賣了多少銀子?」
林小菀趕緊坐下,目光灼熱地看著她:「多少錢?」
「娘猜猜?」
「就算娘手藝不行,可那繡品獨特,怎麼也得有……一兩?」
林小菀不自信地比起一根食指。
蘇巧巧搖搖頭:「錯了,太低了。」
「啊?賣的不好啊?那怎麼也有五十文吧?」
「噗呲!娘,我是說你報得太低了。」
「你個死丫頭。」林小菀氣急敗壞,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別討打,快說,有多少?」
「這個數。」她撐開了手掌。
「五兩啊!這麼多?那我和其她姐妹能一人得一兩呢!」
「娘,你咋就沒自信呢!人家趙小公子可是說了,不好的繡品在帝都能五兩,你這繡品連帝都都沒有的。」
「那……五十兩?」
「噗呲!」
蘇巧巧也不逗她了,從初春手裡接過五張銀票。
「這這這……」
林小菀感覺自己都快呼吸困難了,她狠狠地揉了揉她的雙眼。
「五千兩?」
蘇巧巧將她們的繡品即將送到皇宮給貴人賀壽,嚇得林小菀手都開始顫抖。
「巧……巧巧……這……就娘那手藝怎麼入得了貴人的眼,萬一……嗚嗚……都是娘的錯,要是上頭怪罪下來客戶怎麼好啊!」
林小菀的腦迴路徹底震驚初春四婢,蘇巧巧表示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