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擔憂今後狀況的木麟空哪裡還敢讓皇甫姍再這麼睡下去,要是在許證道出發之前不能說服葉凌天,那皇甫姍可就真的要被送回家了。
這下木麟空也放棄了一貫的溫柔,第一次非常嚴肅地說道:「姍姍,你現在馬上給我起來,我有話要問你!」
感覺到木麟空的異常,皇甫姍也是睡意全無,她輕輕靠在了木麟空的身上,擔憂地問道:「夫君,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晚還要把我給叫醒?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不可以嗎?」
木麟空露出了一絲苦笑,說道:「明天,等到明天就說什麼都遲了!」
此時的木麟空也不得不拿起了身為丈夫的架勢,緩緩地問道:「姍姍,今天許老在救出你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師父要把你送回去?」
「也不是什麼大事啦。當時許老在救出我後,還救出了十幾個很可憐的姐姐,我不過是想讓師父幫幫他們,可師父太小氣了,說什麼也不肯帶著那些姐姐,只讓許老分些仙石給她們。於是我就氣惱地說了幾句,哪知道師父就生氣了,說不要我這個徒弟了,還吵著要把我送回家呢!這明明就是師父不對嘛,夫君你說是不是?」
皇甫姍天真地看著木麟空,期待著他的認同。
木麟空卻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無奈地說道:「姍姍,你知道我碰到了這種事情會怎麼做嗎?我也會和師父一樣,甚至有可能在把他們救出那個宅院後就放手不管了。」
皇甫姍這下直接呆住了,眼圈紅紅地看著木麟空說道:「夫君,你的意思是我錯了?」
木麟空此時卻是搖了搖頭,耐心地解釋道:「我並不是說你做錯了,或者是師父錯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觀點,對錯只在各人自己心中。
如果是換做以前的我,可能會和你的做法相同,而如今的我則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師父的做法。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想要不被別人欺負,那自己就要變得強大。
像這樣的事情,每時每刻都在仙界發生著,姍姍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每次碰到這種事情都要去管,那我們可就是四處樹敵了。
到最後我們面臨的是大大小小各個家族的追殺,師父就算實力再強,也保護不了我們。
不但如此,那些人還會遷怒到我們的家人身上。
而且你想過沒有,要是把她們帶在身邊,那下次再碰到這樣的情況,我們還帶不帶呢?
要是一直這麼下去,我們身邊那會有多少人,到時候別說是師父了,就算我們兩家加起來那也養不起!
這些道理,都是我與師父在仙界歷練的這些年一個人領悟出來的。」
「啊?原來後果有這麼嚴重!我當時也是想做就做,沒有想到那麼多。夫君,我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了!」
皇甫姍這也終於明白了葉凌天生氣的原因,所以也非常乖巧地認了錯。
「我也沒有生你的氣,我現在擔心的是師父那邊。」
木麟空擔憂地看著皇甫姍,要是葉凌天真的要把她送走,那木麟空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該選擇哪邊。
皇甫姍卻是不以為然地說道:「夫君,師父那邊,等我明天去認個錯,再哄哄他開心,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以前在家裡我做錯了事都是這樣的,而且每次都成了,你就放心吧!」
木麟空卻是搖了搖頭,肯定地說道:「姍姍,其實別的我不擔心,我擔心的就是師父那邊,你知不知道這次你是真真實實闖大禍了!
師父這個人從我認識以來,就從來沒見到過他發火,可是你卻讓他這麼生氣,你說我能不擔心嗎?
而且師父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威脅他,可是你卻這麼做了。
也許在你看來這不算什麼,可是在師父眼中那又是另外一番想法。
師父剛才已經說了,明天就會把你爺爺和我老爹找來,送你回家,而我是走是留也要在明天給他一個正式的答案。
你說我能放心嗎?」
「啊?怎麼可能這麼嚴重,我當時不過說的氣話而已,師父怎麼能這樣較真呢?」
皇甫姍氣呼呼地看著木麟空,對於葉凌天的決定她可是大大地不滿。
木麟空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唉!師父做出的決定幾乎沒有人能改變,我們現在還是想想怎麼讓師父回心轉意吧!」
「哼,他不要我這個徒弟,我還不稀罕他這個師父呢?夫君,你別擔心,大不了我們回去讓爺爺再幫我們找一個師父就是了!我就不信了,這世上高手那麼多,就沒有一個比不上他的!」
木麟空的話也激起了皇甫姍的爭勝之心,只是他又怎麼會明白木麟空心中的苦衷呢?
當初為了修練,木麟空可以說得上是廢寢忘食,好不容易找到了葉凌天這樣一個能帶給他希望的師父,要是再想找到另外一個那無疑是大海撈針。
皇甫姍因為先天冰靈之體的原因,想要突破到玄仙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可是木麟空要是沒有高人的指點,那絕對要花費大量的時間精力。
更何況,玄仙之後還有仙君仙帝仙尊呢?
恐怕在仙界之中,除了那些仙帝和隱世的高手之外,就只有葉凌天能夠幫助他們突破了,如果就這麼回去,木麟空也沒臉見人了。
而且皇甫姍也並不知道,葉凌天可是為她準備了一部能修練到仙尊的頂級功法,要是就這麼被送回去,可能皇甫傲雲第一個就要找她問罪!
看到木麟空在一旁悶悶不樂,皇甫姍也只好哄他說道:「好啦,夫君,你就別擺出這樣一幅臭臉了。天無絕人之路,只要我們肯努力,要不要這個師父也是一樣的。」
「你懂什麼?你知不知道師父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一直沉悶的木麟空氣憤地對著皇甫姍吼出了這樣一句後,直接摔門而去。
雖然木麟空對皇甫姍的感情很深,可是對於葉凌天這個師父,木麟空還是由衷的敬佩,如今皇甫姍這樣三番五次的貶低葉凌天,讓本就心煩的他也忍不住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望著不停搖晃的大門,皇甫姍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哽咽道:「夫君竟然罵我了……」
此時她的腦海之中不停地重複著木麟空剛才的那句話,從小嬌生慣養的她何時受過這樣的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辦好了。
離開房間的木麟空在酒樓中轉了一圈,最後無奈地走向了葉凌天的房間。
當他推開門後,正在床上打坐的葉凌天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淡淡地說道:「怎麼樣了,是來告訴我答案的嗎?」
「師父,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你能不能再給姍姍一次機會呢?我保證姍姍以後絕對不會再頂撞你,我也會刻苦修練,不辜負你老人家的期望。」
木麟空二話不說,直接就跪在了葉凌天的床前,苦苦哀求了起來。
只是葉凌天卻不為所動,平靜地回答道:「我需要的只是你的答案,其他的我一概不管。話已至此,要是沒有別的事你就退下吧!」
第二天一早,當葉凌天出現在酒樓大堂時,發現木麟空和皇甫姍早已經到了,此時他們兩人的眼睛都是紅紅的,明顯被即將生的事情困擾得一夜未睡。
葉凌天也不說話,直接找了張桌子坐下,就自顧著喝起酒來。
而姍姍來遲的許證道在見到大堂的氣氛有些不對後,也趕忙走到了木麟空身邊,小聲地問道:「你昨晚上就沒去向掌門求情嗎?我今天都是特意晚了一個時辰起床,你也太不上道了吧!」
木麟空無可奈何地說道:「許老,我去求過師父了,可是剛說了一句話就被師父趕了出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許證道也是搖了搖頭,隨即又問道:「那麼掌門讓你做的抉擇,你有答案了嗎?」
「我不知道。」
木麟空苦笑著說道,看了不遠處的皇甫姍一眼,又深深地低下了頭。
這下許證道也沒有話說了,事以致此,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葉凌天此時不緊不慢地說道:「許老,時候也不早了,你就出發吧!」
「掌門,我知道了。」
許證道低聲應允,搖著頭無奈地走出了酒樓。
考慮到木家和葉凌天的關係,許證道決定還是先去木家走一趟。
當許證道通過傳送陣來到綠靈星周邊的衛星後,很快就找到了木家的弟子,由於葉凌天的原因,許證道也沒有費太多的周折就見到了急急忙忙從綠靈星趕來的木清。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木清,一見到許證道就親切地說道:「許老,你要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我也好親自來迎接你啊!不知道這次你找我有什麼事,只要我們能辦到的,你吩咐一聲就是了!」
對於木清的熱情,許證道也是感覺非常尷尬,沉吟片刻才說道:「木家主,你客氣了。我是受我們公子的吩咐,請你過去商量一件事情的。」
「大師找我有事?許老你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是什麼事啊?」
木清一下也來了興趣,好奇地問道。
許證道嘆了口氣,緩緩地說道:「唉,看在空兒的面上,我就實話實說了,希望木家主你做好準備。
姍姍昨天惹怒了公子,而空兒最近的表現也讓公子十分不滿意,所以昨天公子在一氣之下已經把姍姍逐出了師門,這次前來我也是為了姍姍今後去留的問題。
而且空兒現在也不好過,公子已經做出了決定,要空兒在姍姍和他之間選擇一個,如今還沒有答案呢!」
「什麼?許老,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木清一下激動地叫了起來,不敢置信地問道:「許老,究竟姍姍和空兒做了什麼,讓大師如此生氣?」
許證道無奈地說道:「木家主,你先別激動,其實空兒這個孩子我也很喜歡,只是他這些時日因為要陪姍姍的原因,幾乎很少修練,公子看在眼中也不好說什麼。
而就在昨天,姍姍被一伙人給擄走了,我在救出她的同時還救出了十幾個女人,可是姍姍非要讓公子把那十幾個女人留在身邊,公子當場就拒絕了,哪裡想得到姍姍竟然用不認公子這個師父來威脅他。
你也知道公子的脾氣,要是軟言相勸還好些,要是來硬的只會激怒公子。
也正因為這樣,公子直接把這些日子的不滿全部爆發了出來,立刻作出了這樣的決定。」
木清卻是氣得渾身顫抖起來,憤怒地說道:「這個混帳小子,別讓我見到他,不然我非得打死他不可!他這麼做怎麼對得起大師的辛勤教導,當初為什麼就答應讓他成親了呢?這麼多年修練,難道他都餵狗去了!」
看到木清在一旁大雷霆,許證道也不好說什麼,趕忙岔開的話題道:「木家主,你先在這裡冷靜一下,公子並沒有把空兒逐出師門,只是讓他做個選擇罷了。我還要去通知皇甫家主,所以恕我不能久陪!」
「許老,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不知道大師如今在哪裡,我現在就去向他賠罪。」
木清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了心中的不滿。
許證道趕忙告之了木清葉凌天如今的位置,就急急忙忙地踏上傳送陣離開了。
相對木家的熱誠,皇甫家就要高傲了許多。
當許證道出現在皇甫家的駐地外時,當即就被皇甫家的巡查護衛給攔了下來,那些護衛一臉不屑地看著許證道,把許證道當做了前來攀關係的小家族人員,他們甚至沒等許證道把話說完,就抬手送客。
那些護衛的舉動也使得許證道大為惱火,也不多說,直接拿出了當初葉凌天給他的令牌,狠狠地往一個護衛臉上一砸,冷冷地說道:「反正話我已經帶到了,你們家主來不來與我無關,在下告辭了!」
說玩,許證道一個瞬移就離開了皇甫家的駐地,通過傳送陣離開了這個令他厭惡的星球。
皇甫家的那些護衛從地上撿起令牌後,當即就是一驚。
要知道,這樣的令牌皇甫家至今為止不過也只送出了十來塊而已,能擁有這樣令牌的人無疑不是仙界排得上號的人物,哪是他們這些小魚小蝦所能相比的。
尤其是那幾個帶頭的護衛,更是滿臉蒼白,他們竟然把皇甫家的貴客給氣走了,那接下來他們恐怕也是難逃責罰了。
不過那些護衛也不敢隱瞞這個消息,他們趕忙帶著那枚令牌,向皇甫家的內院走去。
當皇甫傲雲收到這個消息時,已經是大半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他一臉陰沉地看著護衛送來的令牌,在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嘆了口氣,帶著幾個貼身護衛無奈地離開了駐地。
對於皇甫家那些弟子的飛揚跋扈他心裡也清楚,只是這也是皇甫家在成為碧霞仙域超級家族時就已經埋下的種子,不是他這個後代家主說改就能改的。
對此,他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而葉凌天那邊,皇甫傲雲相信憑著他這張老臉,想必葉凌天也是不會過多責怪的。
極陽星的那家酒樓,已經恢復了原本面貌的葉凌天平靜地坐在大堂之中,慢慢地飲著美酒。
而在一旁的另外一桌上,木麟空與皇甫姍卻是忐忑不安地望著酒樓的大門處,從許證道離開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知道那看起來並不嚴重的一件小事並非他們想的那麼簡單,看來這次不是他們認錯就能解決的了。
不過事以至此,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等到下午,許證道面無表情地走進了酒樓,他遠遠地看了木麟空與皇甫姍一眼後,隨即就到了葉凌天的面前,說道:「掌門,木家和皇甫家我都已經通知到了。木家主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至於皇甫家,屬下無能,連皇甫家主的面都沒見到,就被他們家的護衛擋在了門外,我看這皇甫家不見也罷!」
「許老,別生氣,這皇甫家驕傲自大慣了,他們就是這個德行,你又何必因為一群不成器的護衛大動肝火呢?反正木老哥來了,事情照樣能夠解決。」
葉凌天不緊不慢地說著,一旁的木麟空頓時心就涼了大半。
要知道在這之前,許證道可是還向著他和皇甫姍的,可是如今被皇甫家這麼一氣,想必許證道對皇甫姍的好感也消失了大半,恐怕想要讓許證道幫忙向葉凌天說情,讓皇甫姍留下來也是非常困難了。
沒過多久,木清就帶著幾個木家的護衛來到了葉凌天等人所在的酒樓。
剛一進門,木清就怒氣沖沖地向木麟空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木麟空和皇甫姍也立刻站了起來,準備接受木清的訓斥。
可是他們哪裡想得到,這次木清是真正動了真火,二話不說就狠狠給了木麟空一個巴掌,然後憤怒地吼道:「你這個臭小子,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麼,你簡直把我們木家的臉都丟光了!
早知道你會變成這樣,我就不該答應你成親,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
當初你的刻苦努力難道都是表演給我們看的嗎?
我好不容易讓大師同意收你為徒,可是你又是怎麼做的?
如今竟然讓我來領你回家,你對得起我們這麼多年的辛勤教育嗎……」
木清噼里啪啦的一番怒斥下來,木麟空早就是滿臉淚痕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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