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宗師刺客
聽到人給李延基送去了,蘇然托著下頜笑了笑,確實比留在她手裡有用多了。
先不說李延基對竇娉婷感情如何,但從他占有了竇娉婷,提前將她接進府,可見,在這方面他還算是個有擔當的人。
血脈就更不用說了,古人本就注重血脈,他不可能不在意。
對齊夢含的還擊,就是讓她內心的醜陋,揭露在李延基面前。
一次、兩次、三次……次數多了,再喜歡也會失望了吧!
沒有誰會喜歡心腸惡毒的人。
「你有沒有覺得今晚的老皇帝,有哪裡與往常不同的?」
嗯?蕭墨瀾清冷好看的雙眼微眨了下,搖頭,他今晚並未多注意上首的人。
「就……他人是沒有問題,但今晚他對貴妃似乎比我之前見到的更寵溺……我也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蘇然撓了撓頭,「也或許是我少見,產生的錯覺吧!」
今晚的貴妃話比以往常少,但臉上的笑容卻比她以為見到的要燦爛,那是真的由心裡高興。
「我會讓人留意著,」蕭墨瀾捋了捋她剛才撓亂的發,「太晚了,回去睡吧!」
……
蘇然剛從空間裡出來,就聽到屋頂似有人踩在瓦礫上的聲音,下一秒就聽到鐵器碰撞的聲音。
她眉微蹙了下,剛掀開床幔,一陣冷風吹了進來,一道黑影快速的出現在床前。
好快,宗師。
來不及多想,在黑衣人伸手探來的時候,蘇然本能反應往裡面一滾,然後往床尾撲去,床尾的方向剛好對著窗戶。
黑衣人似沒有想到一個大家閨秀的反應如此快,他愣了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少女就以極快的速度飛出窗外。
只一息半的功夫,他就追了出去。
黑衣人剛飛出窗外,就見少女的身旁站著一人,只聽少女說了句,「他是宗師。」
他剛要有所動作,只覺眼睛一花,胸口一痛,整個人飛了出去。
倒飛出去撞在牆壁上的黑衣人,才反應過來,不是他眼睛花,是少女身旁的那人速度快到他以為自己眼睛花。
「噗~」
黑衣人剛吐了口血,心裡驚駭的同時,第一個念頭就是逃,他是宗師,卻在對方手裡擋不住一招。
對方一定是大宗師。
然,他剛一動,一道暗勁擊在他的穴位上,他頓時僵住。
心裡只覺完了,他連敵人的模樣都沒完全看清,只覺太可怕了。
京城,果真是藏龍臥虎之地嗎。
蕭墨瀾沒管地上的人,在封住黑衣人的穴位,就已經用公主抱的方式,將蘇然抱了起來。
「阿言,你剛才的樣子好帥哦!」
兩秒的時間,只一掌,手指一彈,就將一個宗師制住。
蘇然手環在他的脖頸,雙眸清亮的似含著星辰。
蕭墨瀾沒有說話,抱著她從窗戶里進去,感受到屋內的溫暖,蘇然才感覺到剛才外面有多冷,她還光著腳。
只在外面待了幾秒,腳已經冰涼。
將蘇然放到床邊,蕭墨瀾將蠟燭點燃,隨後去了內室,出來的時候拿了塊濕了水的布巾。
眼看蕭墨瀾似乎要給自己擦腳的樣子,蘇然輕咳一聲,拿過他手裡的布巾,「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去把黑衣人帶走,府里的護衛應該聽到聲音了,我不想讓我爹知道。」
「我很快就回來,」蕭墨瀾俯身在她額頭親了親,隨後從窗戶里出去,順手將窗戶關上。
將腳擦乾淨,蘇然將手裡的布巾往床頭柜上一扔,她往後仰倒,看著幔頂,腦海已經將誰最有可能會派出宗師級高手的可能。
黑衣人沒有直接殺她,而是來抓她的。
在京城,最想她死的,是齊夢含,但她沒有能力派出宗師級高手,且,今天襲擊馬的三流武者已經被抓,這還是李延基派去保護她的,如今擔心自己的處境還來不及。
貴妃的可能性最大,自上次她射傷玲瓏公主過後,貴妃就派人來蘇府夜探過,只不過那時候她不在。
之後還暗地裡查她的蹤跡。
「小姐,您睡了嗎?剛才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守門婆子的聲音從窗戶外面傳來。
蘇然側了側頭,她起身下床,走到窗戶邊上,將窗戶打開,「沒事,剛才是靈霜和傲雪在比試。」
話剛落,傲雪就從屋頂飛了下來,她走了過來,「主子。」
「這裡沒事,你退下吧!」
守門的婆子點頭,「噯,奴婢去與院外的津護衛說一聲。」
「屬下失責,還請主子責罰,」傲雪心裡懊惱,是她們太不夠警惕了,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靈霜呢?」蘇然問。
「回主子,靈霜姐帶著兩個刺客離開了。」
蘇然點了點頭,「行吧!下次注意些,退下吧!」
……
「你要睡這裡?」
看著脫去外氅的蕭墨瀾,走到床邊,蘇然問了一句,問話的時候,身體卻下意識的往裡面坐進一點。
蕭墨瀾沒應,用行動說話,他確實要留在這裡。
蘇然側了側身,臉貼在他的胸口,「那你明天可別讓人發現了。」
她已經忘了,蕭墨瀾是她從空間裡帶出來的,想走,隨時都可以走。
緊了緊懷中的人,鼻尖傳來小姑娘身上好聞的體香,蕭墨瀾嗯了聲,道:「睡吧!」
第二天,屋內的光線昏暗,蘇然睜開眼看著還在的蕭墨瀾,她抬頭看了眼窗戶的位置。
「你怎麼還沒走,」伸手捏住他的鼻子,「裝睡。」
蕭墨瀾握住捏著自己鼻子的手,他睜開眼,對上蘇然有些惺忪的雙眼,「不再睡會?天冷,無需這麼早起。」
蘇然沒有回答,問:「那個宗師是貴妃派來的嗎?」
「齊家大房派來的,卻也是她的意思,」蕭墨瀾眼底的冷意一閃即逝。
她垂眸,「我猜就是她,她這是為玲瓏公主出頭呢!還挺大手筆的,連宗師都派了出來。」
畢竟,她在京城這麼低調,除了姓齊的,她就沒得罪過人。
不對,她就沒得罪過人,是她們得罪她。
都是神經病。
「阿然!」
溫柔繾綣聲音從頭頂傳來,不同平時的清越如泉,多了幾分沙啞低沉。
蘇然還沒回答,他問:「咱們早點成親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