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比試
這時,一道清雅的聲音傳來。
「咳~看來你們需要裁判呀!」
眾人往來聲處看去。
「見過兩位先生!」
「先生好!」
莊其華和琴桑雪兩人款款走來,一個臉上淡漠,一個臉上和煦,一個手中握著翠竹簫,一個手上抱著琴。
蘇然下意識抬起一隻腳,就要退到牛駿峰身後,似想起什麼,她又放下腳。
一臉淡然的對上琴桑雪似笑非笑的眼神。
嘖,以為這樣她就會心虛?
不可能的,她剛剛這麼高調,就已經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蘇然朝他燦爛一笑,拱手見禮道:「兩位先生安好。」
琴桑雪有一瞬間的錯愕,他微側過頭,低聲道:「他這是在挑屑我們?」
「嗯,」聲音低沉,莊其華看向蘇然,他的這一聲嗯,不知道是在回應身旁的人,還是在回應蘇然。
「開始吧!」他掃了眼林世海幾人和劉洋幾人。
隨後轉身朝中間的四方台走去。
蘇然等人跟了上去,後面跟著一些看熱鬧的人。
四方台上面已經聚集了好些人,寧光祿和梅君山兩位藝術院的先生此時就坐在上面。
得知有兩方人要進行比試,頓時來了興致。
書院先生對於這種文斗還是很樂見的。
四方台很快就收拾一空,其他學子退散到台下。
蘇然一行人上了台,站在先生們的左手邊,與劉洋一行人站在對立面,台下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
「你們雙方都比試什麼呀?」寧光祿笑眯眯的看向兩方人馬。
「先生,我們比君子小四藝『琴,棋,書,畫』,」劉洋立馬搶在前面開口,他是藝術院的學生,射御數他可沒那個信心。
寧光祿看向左邊,「你們覺得呢!」
林世海與夥伴們相視一眼,笑了笑,淡然道:「可以。」
寧光祿點了點頭,看向人數相差的兩隊,「你們雙方人數懸殊,」看向右邊,眸光熠熠,「你們不找多點人?」
劉洋搖頭,「先生,我們之前就已經說好,雙方各出五人,」他心裡腹誹,又不是打架,要那麼多人做什麼。
光是請他們四人就已經讓他大出血了,他可沒有那麼多收藏再找人。
「我們什麼時候跟他說好了?」牛駿峰嘀咕。
蘇然摸了摸鼻子,「是我跟他說的。」
花寶悅湊了過來,瞟了眼對面的人,道:「你們千萬別大意,劉洋這個人畫藝還是不錯的,那四人有人擅長下棋,書法,作詩,樂曲。看到那個著竹色青衣的沒有,他就彈的一首好琴,這是連先生都誇讚的。總之,他們幾個在學院還是挺出名的。」
「華夏,你還是別上場了,」萬公良也湊了過來,「你看他們有些都比你大了個十歲,起碼比你早學了七八年……」
宗寧忍不住插嘴,「你們放心吧!別人我不知道,但華夏絕對能贏。」這一個多月,課室的同窗,那個是沒有被他打擊到的?
馬正宏一手搭在胖子身上,「改天到一號舍來找我們,請你觀賞華夏的畫作。」
蘇然看向小夥伴,「作詩我不在行,其它我都可以。」
「我們先問問規則再說,」林世海看向對面,「你們想如何比?是一對一還是五個一起上?」
「自然是琴對琴,畫對畫了,」劉洋抬著下巴。
琴桑雪靠坐在椅背上,笑道:「那就開始吧!為了節約時間,雙方五人一起上。」朝旁邊的侍者招手,「搬桌子,棋盤,筆墨紙硯……」
侍者躬身道:「已經有人在準備了,馬上就好。」
不多時,雙方五人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
蘇然這邊,她奏樂,林世海下棋,羅珣作詩,朱明禮作畫,何新元負責書法。
「華夏,我真的行嗎?」朱明禮有些不自信。
「你可以的,你的威風已經可以拿的出手了,你記住,一定要將威風那驕傲的眼神畫出來。」
朱明禮畫他的馬都不下二十幅了,每一幅都有進步,倘若是畫丹青,他或許沒有贏的可能。
蘇然從小布袋拿出幾支筆遞了過去,「好好畫,要對自己有信心。」
劉洋就在對面,看著朱明禮手上的東西,他嗤笑一聲,開始調試自己的顏料。
朱明禮轉過身,行了一禮,「先生,學生需要硬一點的紙張。」
旁邊的侍者很醒目的從旁邊拿了一張走了過去。
蘇然突然舉手,「有比斗,是不是應該有彩頭?」
「書院禁止賭博,」梅君山蹙著眉開口。
琴桑雪不贊同的笑道:「這怎麼算是賭博呢!這彩頭可以是物件,也可以是一個承諾,他們比的又是文雅之事,不算賭博,不算賭博。」
他看向幾位先生,「你們說呢!」
寧光祿摸了摸蓄起沒多久的短鬍子,「確實不算賭博,咱們書院往常賽事,不都有彩頭嘛!」
「可……」
「別可是了,」琴桑雪擺手,「我說梅梅啊!做人不要這麼死腦筋。」
梅君山臉頰抽搐,冷聲道:「不正經。」
「……」
寧光祿笑了笑,「彩頭就由你們雙方出吧!」
蘇然從身上掏出一張千兩銀票,輕咳一聲,「不好意思,身上窮的就只剩下這張銀票了,我這邊的彩頭就是這個。」
她身上除了脖子上掛著的玉佩,能拿出來的只有銀票了。
這樣一想,她覺得自己應該淘點好東西回來。
「你……忒俗,」劉洋忿忿的從身上摸出一塊玉佩和幾張銀票,「我身上只有這些,不夠的之後再補。」
他臉色臭臭的,沒想到蘇然一拿就是一張千兩銀票。
先生們這邊,梅君山想開口,琴桑雪趕忙阻止,「我說君山,銀票也是物。」
蘇然一笑,「那就到時候補上唄!」
劉洋一聽,總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突地他瞪向蘇然,「你也就嘴皮子溜,等著輸給我們吧!」
蘇然翻了個白眼,她到是希望自己嘴皮子溜。
這時,朱明禮已經將桌子側倒下來,桌案當做畫板,紙張固定在上面。
除了蘇然幾個知道,其餘人都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用意。
寧光祿站了出來,說道:「作詩就以桃花為題,琴可以選擇自己所擅長的樂器,曲目隨意,兩人同時彈奏……開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