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六章 軍民聯歡要說甜

  第953章 軍民聯歡要說甜

  張小寶不在乎別人怎樣去想。

  「研究時財力有缺,先從家中拿,柴油機出來,汽油機….火花塞……讓燈泡廠技術人員與電子廠技術人員合作來造,整體工業體系推進一定要跟上。」

  張小寶也心疼四百萬貫研究個柴油機,還不是因為整體工業跟不上,否則誰願意拿三十多個億去研究破柴油機。

  張忠想不出其他辦法:「只好如此,我回了,呃……來之前,見到高將軍,與我說,你義母給你和鵑鵑一人做了一個小襖,還沒上袖,你抽空去試試身兒,天漸涼,去時別忘帶河北道北部的人參,還有鹿茸什麼的。」

  張忠說著話朝外走,張小寶跟王鵑一同給送到門口,直到張忠帶一眾人走遠,二人才對視一眼,相互笑笑。

  張小寶摸摸身上的衣服,感到心中暖暖的,吧嗒兩下嘴兒,說道:「爹一說,我才想起來,黑龍江的松子不錯,告訴開荒的人,別把紅松林砍了,哼哼!」

  聽到他哼哼,王鵑知道絕對與好事無關:「又想什麼歪點子?」

  「沒,我好人,我是君子,你得承認。」張小寶開始賊笑起來。

  「承認,憑你又可以當狙擊手又能做小偷的本事,你要是小人,誰上房梁呀。」王鵑說張小寶是梁上君子。

  張小寶微笑以對:「謝謝。」

  「早上你吃粥的時候再謝,我吃什麼好呢?大餡餛飩?要三鮮的,一個餛飩裡面包半個大蝦仁,肉嘟嘟的,吃起來……不要太鮮呦。」

  「天冷,吃三鮮的不好,你喝皮蛋瘦肉粥吧,我的碗裡不要皮蛋,燒胃。」

  「你喝粥,我吃餛飩。」

  「剛才說到哪了?哦,紅松林的問題,黑龍江的很多資源,儘量不要去破壞。

  以咱大唐現今的人口,和司農寺的努力,沒有黑土地也能養活,黑土地開出來一塊,種種大豆和土豆,咱自己夠吃便好。

  松子也不錯,紅松林里,長几十年才能有,給松鼠留一部分過冬,我們採回來,炒熟了,送禮,一群退休的老頭子要有,乾爹的那份不能缺,陛下平時也嗑,是吧?」

  張小寶緩緩道來。

  王鵑含笑看著他,道:「多稀奇呀,陛下不僅吃松子,還喝水呢,明天早上我一定要吃餛飩。」

  「看樣子,松子大家都喜歡吃,給小貝他們要多準備準備,他們也有自己的交往,弘農縣的孩子,是小貝他們的合作者,我相信小貝他們有好東西,不會忘了別人,一人給一包,一包最少得一斤,你送一兩松子算怎麼回事兒。

  還有,凡是沒在背後碎嘴子的官員,都給,我認為,不說我爹壞話的官員,應該歸在肯干實事的人群當中,我家財政今年是差了,但再差也要擠一擠。

  對,擠一擠,給實幹的人,送點松子了,蘑菇啦,飛龍、虎骨、麝香、鹿茸什麼的,不講私情,咱們說大義,是不是應該給?明天早上吃啥?」

  張小寶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提官員。

  王鵑『噗嗤』一聲笑了:「明早兒跟你一起喝粥,女人嘛,喝粥好,三鮮餡的東西太過辛辣。」她終於知道張小寶為什麼哼哼,原來是不給一部分人好的土特產,氣人。

  「謝謝,我終於能夠肯定了,你和我一樣,都是好人,好人啊~~!應該長命百歲,怎麼說來著?呃……!雪不落,情深赤子粗袍袖,冰不結,坦蕩人家罐中油,話說那……梅花朵朵為誰綻,抬眼看……流水潺潺院外河,為什麼……冬來小溪泛清波,君且記……茅屋炊起歸家鵝,天上的流雲……。」

  「停,等一下,小寶,夫君,冤家哎,別說了,再說,再說我把今天晚上吃的也吐出去,陪你,一起挨餓,成不?」

  王鵑舉起只手發言,表示自己『服了』。

  「沒,沒那個意思,你真要吐出來,晚上餓了,我看著心疼,還不得我去做?我其實就是跟你表達個想法,以及思路。」

  張小寶的腰挺起來了,收拾不了媳婦的丈夫是丈夫嗎?嚇不住女人的男人是男人嗎?還敢吃餛飩?吃大蝦仁三鮮餡的餛飩?

  王鵑輕咬著嘴唇,拿張小寶實在是沒辦法,扶著張小寶坐下,用卷子折了一把小扇子,然後放好茶碗,在放一迭妥的手巾,最後把壓卷子的木頭放正,站在一旁打量。

  「夫人,你要幹啥?擺設為何如此熟悉?我一坐,咋有種揮斥方遒的感覺?壓紙的木頭放錯位置了。」張小寶四下看看,問。

  王鵑滿意地拍拍手,說道:「這本應該叫鎮紙,現在還沒這個叫法,算醒木吧,知道做什麼的不?」

  「陛下有一塊,咱倆也有。」張小寶還沒緩過勁兒來。

  「沒錯,但你現在的叫『窮摔』,我想想,怎麼說的?哦,對,是,一塊醒木上下分,上至君王下至臣。君王一塊轄文武,文武一塊管黎民……。」

  「俺曉得咧,怪不得瞧著眼熟,俺來,夫人您且歇著,看俺滴,說是,聖人一塊~傳儒教,天師一塊~驚鬼神。僧家一塊來說佛法,道家一塊勸玄門哦。一塊落在了江湖手,流落八方它勸世人吶。湖海朋友不供我誒~!,如要有藝~~論家門。

  嗯哼!咱們~~~書接上回,說,懶松鼠秋來慢采子,巧喜鵲寒至勤築巢,這一日,老狼領了家小出門向外瞧,風是北吹雪南飄,輕抬腿,緩落腳,一路行過,竟是……未見兔子毛。

  哎呀,不妙,自己肚癟且不去說,老三已哭鬧餓嚎嚎啊,有客官這裡要問了,你說的是哪呀?諸位聽來心莫急,好讓我從頭一一道,此地居之北又東臨潮,臘月里蕭條,三月里新芽冒。

  書歸正傳,卻說那老狼帶一家人尋食,天不開眼,地不厚道,明明有一窩灰兔,渾身毛順肉也嬌,今日卻不見腳踩初雪印絲毫,難不成……也聞沙灘風景好,舉家飛去泡海澡?完嘍,早知如此先訂票哇,臨到了跟前才…….。」

  「小寶,小寶咱們歇會,我承認,讓你管大唐錢莊屈才了,你應該去梨園,引領一個說書的時代。」

  王鵑朝張小寶豎一個大拇指,夸道。

  「一般一般。」張小寶拱手客氣。

  「我去再寫一段,你先想你的損招,讓人家把錢那出來投資,還不給人東西,開始時,我還真以為你想出來的好辦法,是為了工部研究。」

  王鵑見張小寶想了一招又一招,只為了報復人,實在無語,轉身回去,把木板拉上。

  張小寶坐在椅子上,拿起醒木,輕輕往桌子上一摔:「人云:送藥未必有善報,狗吠不識好人心。」

  「對,我是好人,我真打算幫他們,以後好東西做出來,賺錢了,他們分一部分,也就省著再貪,當然,再貪就往死里收拾。

  哼,集資後多上幾個項目,他們拿出的錢,眨眼便沒,項目沒錢必然要停,停了沒成果,誰給他們回報?到時再想讓我家拿錢,得去找我爹商量,哎呀,一舉多得,我真是太聰明了。」

  張小寶閒的無聊,自己在那嘟囔起來,清涼的夜色下,自說自話,別有一番滋味。

  正想下一個話題繼續嘟囔的時候,送手爐的人來了,張王兩家奢侈品店中賣的手爐,很貴。

  所以,不能給,只是借,出考場時,還要收回去。

  「能賺不少錢,真傻。」張小寶看向擺在面前桌子上的手爐又嘀咕一句。

  「賺誰錢?」王鵑這一會兒,已經把賦寫完了,詩不打算寫了,不好玩,對她來說太簡單。

  聽到張小寶嘀咕,拉開木板,問。

  「寫完了?」張小寶見有人陪著聊天,高興:「好,我說給被褥的商人傻,竟然不往回收。」

  「人家不差那點錢。」王鵑摸摸還沒打開包的棉花被褥,說道。

  張小寶拍拍桌子:「我差,說什麼我也不會把手爐給他們,科舉一次,多少人上榜,又有多少成名,以後我拿個手爐出來,說誰誰用的,賣是天價,送是人情。

  以後我的『字』,叫寂寞,有人叫孤獨求敗,我為何不能是寂寞無敵?」

  王鵑聽張小寶隨意說的話,確實很驚訝,對後面那半句自動過濾掉。

  想想之後,王鵑提議:「要麼,咱們把考生的被褥買下來,哪怕放十年八年,等他們升官,被褥升值,就算蟲蛀鼠咬,也是他們蓋過滴。」

  「我突然決定不起『字』了,以後咱倆合起來,別人問,告訴他,咱們是絕代雙嬌。」張小寶不忘了把王鵑給迭的扇子拿起來扇扇,以示風雅。

  王鵑做了一個指劍的動作:「我不要你,我自己來,我是那個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兵部的人真來了,你猜他找誰?」

  王鵑比畫著呢,看到外面又進來一群當兵的,走在最前面的是兵部的小吏。

  「他找天外飛仙,還差一個刑部,三省六部中的六部就全嘍,估計刑部不會來找我問刑罰之事,不然我就在來人身上試一遍。」

  張小寶口中說著,心裡也在猜,兵部的人過來幹什麼,有不要命的小國寇邊?真要有,只能是西南方向,覺著山多林密瘴氣濃,玩把挑釁的遊戲,也在情理當中。

  兵部的人一臉嚴肅走到張小寶和王鵑中間的地方,換上笑容:「張節度使,王節度使,巧了,您二位都在?」

  張小寶盯住來人看,不出聲,王鵑把那碗早涼透的茶端起來,放在嘴邊,做品飲狀。

  來人可能是專門選拔出來的能手,絲毫不尷尬,笑容依舊:「二位大人,軍士們的護衛可還貼心?」

  張小寶:「……。」

  王鵑:「?」

  來人擾擾頭:「二位大人,守考場的軍士,有人過去報信,說除了刑部和咱們的兵部之外,其他四部人全來了,刑部咱管不了,但咱不能不表示下,是不?咱是一家的。」

  「打住,我與鵑鵑是一家,你別往裡湊合,也別『咱咱』的。」張小寶攔下話。

  「是,是,你二位是,是郎才女貌,兵部派我來,一個是問候,另一個……別的部有活動,咱,那個我們兵部也要干點事,是不?您二位說,是挑個國家奪倆城,還是占片地?」

  兵部來人一副虛心求教的態度,笑成一朵花的臉,讓張小寶無論如何也沒看出是兵部的人,更像商部?逢人先露誠心笑,唾面不擦待自干。

  王鵑放下茶碗,轉臉看張小寶。

  張小寶此刻不能不搭理人了,來人說的是正經事,軍隊也要有自己的活動。

  「來一個比武?」張小寶提議。

  「張大人,以前總比,今年不能還比,是不?」來人聲音很小。

  「組織一次長途越野訓練?」王鵑也幫著想。

  「王大人,過年,過年的活動,總要休息下,平時訓練量不小,百姓也不能過年還做工,是不?」來人又給否定掉。

  聽其提百姓,王鵑和張小寶對視一眼,同時道:「軍民聯歡。」

  「小寶,你詳細跟他說說。」王鵑把表現的機會讓出去。

  張小寶:「嗯?為什麼是我?按理說,你比我了解。」

  「您二位誰說不是說呀,是不?軍和民,比武?」來人終於不笑了,他真怕兩個人誰點下頭。

  張小寶見王鵑一副『我就是不說』的樣子,對來人擺擺手。

  「非也,非軍民互斗也。」

  「張大人您是怕出事,是不?」來人認為自己理解了。

  「對,我擔心你們萬一打不過老百姓,挨陛下收拾,聽好了,咱們這個聯歡,是增進了解,咱為啥當兵?保家衛國唄,也要維護陛下的尊嚴,誰說陛下的壞話,咱就干他。」

  張小寶把拳頭攥起來。

  來人猛點頭:「對,張大人說的太對了,話聽著過癮,咱就干他,怪不得張大人您來考科舉,您是真有學問,那不考可惜了,是不?」

  王鵑忍不住笑出聲,對忿忿然看過來的張小寶擺手,那意思沒笑他。

  張小寶忍了。

  「來,咱們接著說,平時你們軍中的日子苦不苦?」張小寶問。

  「苦,啊不苦。」來人剛說苦,看到王鵑,連忙改口,並拍胸脯:「咱當兵的全是鐵打的,槍往這扎,皺眉頭的不是爺們兒,咱就是這麼硬氣,是不?」

  「錯,不苦不行,哪怕真不苦,編,咱也要編好,要苦,要比吃黃連還苦,平時即便養的一個個腦滿腸肥,張嘴咱得先把苦水吐出來,騙敵人都能騙,何況是老百姓了,兵不厭詐嘛,是不?」

  張小寶也隨著對方說起口頭語。

  來人不停地咽唾沫,不敢接話。

  「張小寶,你能說點人話不?考狀元的人果然非同一般,知道兵不厭詐,咱倆帶著山南道的兵在吐蕃撕殺的時候你說苦不苦?」

  王鵑不願意了。

  「苦,所以,咱不需要去編,照實了來,是不?」張小寶順王鵑的話問來人。

  來人有點緊張,太嚇人了,考狀元的說起話都這麼不著調?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又輕聲問道:「張大人,苦要怎麼說出來,就直接說,咱們平時喝的水太冷,吃的饅頭太硬,說多麼的不容易,是不?」

  「饅頭?軍隊如今吃饅頭?不是窩頭……對,現在窩頭比饅頭貴,我想想,呃……不行,你說的不行,你得說『天寒地凍冰成溜,北風呼嘯雲遮頭,鋼槍緊握……』,這樣說不行是不?」

  張小寶說著說著,停下來問王鵑。

  王鵑環抱著胳膊,靠在椅子背兒上:「你想活活氣死我,是不?是~不?是~~不?」

  張小寶對來人笑笑:「見笑了啊,她這人性子直,當兵,講究的便是勇往直前。

  現在咱們說正經話,其實,咱們不能說苦,得說甜,不是騙,真甜,打心裡往外甜,你想啊,換成以前,咱能吃上白面饅頭?現在有很多地方的百姓還要以粟為主,再往地區偏處看,主糧不夠,摻糠。

  你以前也當兵?哦,是?在哪?北~面?靈州?還往北?豐州?真是那?那裡我知道,我家有牧場,有不少馬牛羊,等過年的時候,送一批羊過來,給大家的補補。

  那裡條件確實差,夏天還湊合,一到冬天,風硬,迎風走,不低頭,能給吹個跟頭,住屋子不如住帳篷,屋子裡點上爐子不能熄,火滅了凍死人,火燒著又怕爐筒子灌風,滿屋子煙。

  那咱也甜,饅頭硬的跟石頭似的,吃著也不劃嘴,為啥?再劃嘴能有吃糠時劃?百姓寧肯自己吃糠,也要把白面留給咱,知道咱們邊關不比家。

  饅頭凍硬了沒事兒,啃的時候還能練牙口,是不?啃下來一小口,含嘴裡化著,越含越甜呀,咱還有肉,百姓自己不吃,給咱送來,熏好了,一條一條的,比誰牙勁兒大,吃肉乾時就能知道,撕下來,嚼,使勁嚼,比吃蹄筋還筋道兒,嚼的工夫越長,就越香,是不?」

  來人聽的連連點頭,也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張小寶對面,仔細聽。

  聽著聽著就不有自主地把話接過來:「你這一說呀,還真是,饅頭先是涼,然後就甜了,不知道人還以為裡面放糖了呢。

  我不是跟你瞎說,在豐州守關的時候,我管著一隊人,裡面有個南邊過來的兵,沒挨過凍,不服我,總跟我吹,說敢玩命,說真撕殺時,讓我站他後面,突厥奔射的飛矢他先擋。

  結果你猜怎麼著?嘿嘿嘿嘿,你保證猜不到,還跟我說擋飛矢,飛點小雪他居然凍哭了,才站了半個時辰崗,衝進我那帳篷,跟我哭著說,外面冷死人,伸出凍腫的手讓我看。

  哎呀,就這樣的還敢說不服我?我輕描淡寫地告訴他一個好辦法,從那以後,他服了,那辦法好,絕了,我跟他說,旁邊不是有馬麼,你慢慢遛馬,遛著遛著,馬撒尿。

  然後你把手放在下面,一衝,熱乎乎的,而且馬尿沖完手,手即便凍了,來年也不容易在犯。

  他就這麼服的,當時就跑出去試試,回來對我笑,說法子好,說我有學問,我不當隊長,別人當,他不干。

  可惜,他現在不在隊伍里了,去年冬天,突厥向北跑的時候,咱豐州的隊伍,知道他們怕了,得知道他們跑哪去了,是不?

  於是咱們也跟著偵騎四出,他跟在『風』字旗下面,騎術好,其疾如風嘛,突厥人真能跑,也真狠,凡是能追到的,全是他們扔下來,嫌拖累的人。

  這麼追,追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別人紛紛自己回來,就他,傻傻的,還追,真讓他抓了一個小族的頭頭,可出去的時候他三匹馬,回來只剩一匹。

  他抓的人暈過去了,他自己身上披了張馬皮,滿臉血,想是殺掉不行的馬,喝血喝尿時蹭的,本是高興的事,誰知他的腳凍了。

  好在有德藝醫學院的一個博士帶幾個學生在那裡坐鎮,一個是治病,另一個目的是練手,幫他把凍壞的腳指頭切下去,左腳剩一個大拇指,右腳指頭全沒了。

  隊伍他不能呆了,還不想離開,就在那邊開一個小鋪子,給馬釘掌,七月份來電報說,買賣不錯,說他還要在那等幾年,萬一魔煞鵑鵑要領兵北征,他也要跟著,又能釘馬掌,又能扛鋼槍,說掉幾個腳指頭不礙事,翻身上馬還能戰,撐起風字旗,突刺依舊如風疾。

  說有不服的比比,哪個跑慢了,就別說自己是風字旗下的,以後見面爬著走,說實話,我真不敢跟他比,他那個……。」

  「嗚嗚嗚~!嗚嗚嗚~!」兵部的來人被張小寶引起話頭,正說著的時候,旁邊那個考生突然哭了,他一哭,附近的幾個考生也紛紛跟著哭起來。

  兵部來人滿臉疑惑?難道是自己說話聲大了,影響到考科舉的考生了?

  「張大人,是不是我有話說差了?還是弄出的動靜太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