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區區一個集資騙錢的把戲,張小寶和王鵑都不會過多的在乎,兩個人繼續弄他們的遊樂園,先多積攢些經驗,等著以後各自的母親的孩子都生下來,好給四個孩子提供一個最能開發智力,而有安全的遊樂場所。
兩個人現在就已經決定,將來不管是弟弟還是妹妹,都由兩個人親自教導,別人教他們實在是不放心,他們要把自己的一些個思想灌輸給弟弟妹妹。
除了這些個遊玩的場地,兩個人還準備弄一些個益智的玩具,從最簡單的開始,一直到最複雜的,慢慢培養,在玩的過程當中來讓弟弟妹妹學會東西,而不是使勁地告訴弟弟妹妹記住什麼。
其實兩個人也知道,不是那些個老師的水平不行,而是投入的精力不一樣,教一個學生和教一百個學生,那能一個樣子嗎?想要教好,能夠做到的最大的程度就是選一個最適合大部分人接受的方法。
如果每一個老師都只有一個學生的話,那就算老師再差,這個學生再平凡,那麼最後也要比許多跟著大溜的學生學的好。
兩個人教四個人絕對沒有問題,何況還能隨時抽出時間來教,這就不僅僅是教學問了,還要教一些個思想,尤其是哲學的思想。
「在這個地方弄一個旋轉木馬,要矮一些,只要能動就可以了,你說小孩子怎麼不知道迷糊呢?大人一般坐這樣的木馬都覺得頭暈。」
王鵑在一個地方畫出來個位置,準備做出來旋轉的木馬,動力就是旁邊的河流,一上一下的問題也不難。
「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以前的人小時候會放在搖籃當中,是不是這樣啊,搖著搖著,孩子其實就已經迷糊了,只不過他們不知道怎麼說,迷糊著就睡了過去。」
張小寶說著笑話,其實這個很容易理解,那就是孩子的一些個生活習慣還沒有養成,所以能夠適應很多大人所不能適應的東西,而那個搖籃,其實大人要是被輕輕搖晃也非常舒服。
「你看行不行,這個地方放木馬,前面的那個地方就弄一些個軟的球子,讓孩子在裡面玩,就是海洋球,要是能夠製作出來蹦床的話那就更好了。」
王鵑又開始對著她的設想進行安排,張小寶在旁邊聽著,覺得這個東西放在什麼地方都無所謂,只要別讓孩子受傷就可以了,大人會覺得很多遊戲沒有意思,可對於孩子來說,哪怕給他(她)一副撲克,也能讓他們玩上一天。
尤其是那種打仗用的小人的模型,男孩子是最喜歡玩的,張小寶記得他也玩過,在外面找到兩中顏色的石頭,分成敵我雙方,最後就打在一起,通常都是我方勝利,戰鬥的過程中有時也非常的慘烈。
忙了一天,該弄的遊戲都弄出來了,就是提出個思想,把地方給圈好,然後讓人去製作,兩個人準備回來問問談判的事情,看看對方有沒有讓步。
可剛一到家,兩個人就看到這裡的醫院有人在在忙碌,進進出出的,還不讓其他的人靠近,凡是進去的醫生都把自己給包的嚴嚴實實。
「出什麼事兒了?」張小寶攔住一個要進去的醫生問道。
「天花,出天花了,有一個娃子出天花了,正渾身發熱呢,我們這是想辦法降熱,看樣子夠戧了,其他和他玩過的孩子也正找人像這邊送,老天保佑吧。」
醫生的眼睛當中出現了焦急的神色,似乎就像他的孩子得了天花一樣,說完這些,才想起來小公子和小娘子,連忙對著兩個人又說道:「小公子,小娘子,快點回府,千萬不能過去,萬一染上了病那麼就麻煩了。」
張小寶和王鵑同時點點頭,二話不說就往家跑,他們兩個也怕呀,這東西沒法治療,死掉的概率非常大,他們兩個人不能冒險。
兩個人一進到府中就停了下來,相互看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完了,這個孩子完了,就算是命大不死,身上也會留下來難看的痕跡,這可怎麼辦?天花,那是可以滅族的東西啊。」
王鵑一臉焦急地說道,她知道這種曾經影響了多少代人的病有多厲害,可她也沒有辦法。
張小寶也非常緊張,他不願意看著一個幼小的生命在眼前逝去,那實在是太殘忍了一些。
想了想說道:「我記得百年前的人都接種一種東西來著,好象一出生不長的時間就接種,然後就不用擔心會出事情了,那叫什麼來著,就像我們小的時候打過的疫苗一樣。」
「當然是牛痘了,快,快去找生了痘的牛,這個我看到過,在書上孫思邈寫的,他提到過這個病,這裡的人也應該有這樣的認識,我記得最開始是種出來的人痘,咱們種牛痘。」
王鵑還記得這個已經在她那個時候不用的種痘的事情了。
「那也來不及了,孩子已經出痘了,再想預防根本就沒有用。」張小寶這下在真急了,心中一直惦記著那個孩子。
「可至少對別的孩子有用啊,這個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了,那就要別的孩子躲過去,誰知道是這個孩子偶然,還是到了天花的發病期了?快點,不吃飯了,找牛。」
王鵑拉著張小寶跳上馬,騎著馬就沖了出去,一路上使勁地趕著,跑出去一段距離才想起來,她和張小寶兩個人還不如多發動些人去找呢,尋找到巡邏的人,就對著他們說道:
「交給你們一個任務,快馬去尋找那些個身上長了痘痘的牛,不可以耽擱了,哪怕把馬累死,也得找到,找不到就不要回來了。」
巡邏的人一聽到府中的小娘子這麼說,都知道事情嚴重了,否則的話,平時小公子和小娘子絕對不如如此說話的。
當下也不詢問為什麼,四散開來,使勁地趕著馬到各個地方去尋找生了痘的牛,並且遇到了一起做事兒的人的時候也馬上催促著去尋牛,不管是休息的人還是做別的事情的人。
小娘子已經下了死命令,沒有人敢隨意應付。
張小寶和王鵑又撥馬回到府中,把府中的人也都通通安排了出去,張忠知道了這個事情,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看著兒子和兒媳婦問道:「小寶,怎麼了?為什麼要去找牛,還非得是生了痘的?」
「爹,您來了,這是救命啊,出天花了。」張小寶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這不是他自己的事情,關乎了多少個孩子的性命。
「誰出天花了,是你還是鵑鵑?」張忠也嚇了一跳,身出手來摸兒子的額頭,另一隻手就要挽兒子的袖子,絲毫不怕自己也被傳染上。
「不是我和鵑鵑,是一個孩子,就在醫院裡面呢,只能想辦法降降溫,給他餵點好東西吃,別的辦法就沒有了,能不能活過來那就要看他的命大不大了。」
張小寶一說起這個事情就覺得心疼,那個娃子才四歲,還沒有看到更美好的明天呢,就處在了生死的邊緣上,這種病他也無能為力。
張忠一聽不是兒子和兒媳婦,這就放心了,對著兒子說道:「你們兩個這幾天就不要出去了,在家呆著。」
說到這裡,又看向兒子和兒媳婦問道:「小寶,鵑鵑,難道你們兩個也沒有辦法?」
張忠一直都是把兒子和兒媳婦當神仙來看待的,這個時候自然希望兒子和兒媳婦再來一次逆天的舉動,把孩子救一救。
張小寶和王鵑同時無奈地搖了搖頭,天花怎麼救?就要看身體的細胞能不能挺過去了。
「是呀,天花天花,神仙也沒有辦法啊。」張忠見兒子和兒媳婦都在那裡搖頭,嘆息了一聲說道。
「爹,沒有辦法治療,可是能夠預防啊,找那些個起了痘的牛,用那個東西就能夠讓別人不再得天花,記得是幾年要進行一次,就五年吧,五年種一次就可以了,到時候就不用擔心天花。」
張小寶治療不了,就把這個預防的事情說了出來。
「真的?用那個就行?怎麼用?是不是吃?」張忠現在也是想著要讓別人不得這個天花,聽兒子一提,馬上問道。
「不是吃,是用那個東西在身上弄個小口,然後把東西給弄到口子上面,一點點就可以了,可能也會出現死人的事情,但絕對不會死太多,爹,您也快點下命令吧,到時候如果成功了就告訴給畢爺爺,讓畢爺爺去說給皇上聽。」
張小寶知道父親現在於百姓中的威望,別人讓他種牛痘或許太困難,但是父親如果說了,那些個百姓就會同意,如此一來,只要有了效果,那麼這個辦法就能夠在全國推行。
「好,好,我這就去些告示。」張忠非常相信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說完話,轉身離去,同時嘴裡還嘀咕著『果然是神仙,就算是救不了已經得了的人,卻能夠讓沒得的人躲過去,這本事兒,就是逆天啊。』
張小寶和王鵑也聽到了張忠的話,兩個人現在也不想解釋了,也沒有辦法解釋,難道說自己兩個人是從以後來的?那還不如當個神仙呢。
人都被安排出去了,非常幸運的,在本縣就找到了兩頭生了痘的牛,此時已經是晚上了,張小寶和王鵑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呢,兩個人看到被領來的兩頭牛,點點頭,又相互看了一眼,讓人到醫院去拿那個用來做手術的刀。
等著手術刀拿來了之後,在家人的擔心中,和其他人的觀看下,兩個人互相幫著對方在胳膊上弄了一個小口,然後把牛身上的那個東西弄了點抹到了小口上。
他們兩個不可能讓別人來做這個實驗,既然他們最後也要種痘,不如直接開始吧,反正都是這麼一回事兒了。
兩個人剛剛種完痘其他的人就像保護兩個重傷員那樣把他們兩個給護了起來,並且送到了另一個醫院當中,十二個時辰都有人在旁邊守著。
其他的人現在還沒有種這個痘,需要等著他們兩個過幾天之後再說,畢竟在張王兩家人的心中張小寶和王鵑是神仙,如果神仙能夠挺過去了,平常的凡人才可以繼續地按照他們的方法來做。
張小寶和王鵑其實心中也非常的緊張,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出現發燒等症狀,如果出現了就要想辦法調整,他們兩個倒是不擔心生命會有什麼樣的危險,畢竟這個牛痘要比人痘強多了,死亡的概率非常的低,他們就不相信能夠從那個時代到了這個時代的運氣,還能被一個牛痘給弄死了。
兩個人就並排地躺在床上,相互看著,看看對方是否有發燒的可能,同時也感受著自己的身體狀況,如果自己發燒了,那就要馬上離對方遠一些,或許能夠來得及。
總這麼看著也不是個事兒,旁邊還有人守著,兩個人就用唇語聊天。
「小寶,如果這次我要是死了的話,你自己一個人也要堅持地活下去,把咱們的大唐變的非常強大,還要留下一種精神,就當是幫我一把了。」
王鵑對著張小寶說道,張小寶微微點了下頭也跟著說道:「我也是一樣,如果我不在了,你要幫著我把咱們的弟弟妹妹們照顧好了,別讓他們受人欺負,那個騙子的事情就放棄吧,讓他們收一次,然後就不與他們合作了。」
「那似乎不行啊,只收一次的話,本錢一定回不來。」王鵑這時也想到了騙子的事情。
「能回來的,其實很簡單,他們不管從什麼地方弄來的魚,其實都是這個世界上有的,想來也不過是我們這邊一時找不到,可以到別的地方找,然後用很便宜的價錢把那些個魚卵買來,到時候一起給他們,他們就算明明想不清楚也必須把第一次的給收了。
也就是說,他們會賠錢,我如果不在了,你就這麼幹,騙他們一次就不與他們合作和,除非他們拿出來更多的押金才可以,想來他們拿不出那麼多的押金,也算是我最後做一次好事兒了。」
張小寶就怕自己真的挺不過去,畢竟是第一次接觸這個種痘的事情,誰也不知道能不能出現什麼危險。
所以現在張小寶要把那以後的事情交代一下,至於今後其他的方面怎麼發展,張小寶相信王鵑,王鵑一定能夠做好的,那麼大的買賣就是想賠錢也不容易。
王鵑閉了下眼睛,又睜開來說道:「那你說如果我們兩個都沒了的話,這邊該怎麼辦?又不像你當初那樣,還有一個個的基金組織,還有那些個暗中做事兒的人,這邊的環境不一樣。」
「沒辦法了,既然都死了,就忘記吧,你說如果我們這次死了,會不會繼續跑到別的地方去青梅竹馬?」張小寶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會的,一定會的,我和你都是好人,好人不能就這麼沒了,我希望我們下一次還是到中國的歷史當中,我們繼續聯手,哪怕是將要滅亡的朝代,也不怕,那時我允許你使用出你全部的本事,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力挽狂瀾,我相信你有這個能耐,你是最優秀的,到時候我們還是小娃子,一起長大,一起當神仙。」
王鵑目光堅定地說道,說著說著,突然笑了,張小寶也跟著露出了微笑,他相信自己有這個本事,只要給他一點點的機會他就能夠做到,哪怕是南宋將要滅亡的時候,他也可以通過自己的運作來改變,哪怕是已經滅亡了,他依舊能夠把朝代再換一換。
其實他現在就可以做到這個程度,只不過他不想做而已,有了錢什麼事情做不到,尤其是還把兩家的人給弄到了陸州,這可真的是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了,拉著人到海外就可以了。
可他現在不願意這麼做,開元盛世啊,怎麼也要見識一下才行,李隆基現在還不錯,沒有必要把他給弄下去,何況真的要把他給弄下去,現在這個年景當中很有可能讓周圍的那些個國家趁虛而入。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在不覺中睡了過去,晚飯依舊沒有吃,等著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地睜開了眼睛,相互看看突然又一次笑了起來。
「小公子,小娘子,是不是該吃點東西了,不然餓著肚子可不行。」旁邊負責伺候的人見到兩個小祖宗醒了,馬上湊過來問道。
「吃,吃,先給我們梳洗一番,馬上就吃,那個孩子呢,現在如何了?又沒有變得更嚴重?」
張小寶動了動,發現一點也不難受,看樣子第一天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又看看王鵑,王鵑給回了一個肯定的眼神,那意思是說她也沒有事情。
「小公子,我還不知道呢,一會兒就去問問。」伺候的人馬上回答著,並且開始給兩個人準備吃的東西。
張小寶和王鵑梳洗了一番,坐在那裡開吃,邊吃邊說說自己的感覺,其實沒有什麼感覺,就是因為總是關注那個種痘的地方,所以胳膊總是覺得有點事兒,這個是正常的反應。
一會兒的功夫,那個伺候的丫鬟回來了,對著兩個人說道:「小公子,小娘子,聽那邊的醫生說了,那個娃子還在起痘痘,只不過沒有死掉,而且一直是那麼熱,通過降溫出來,神智還是那樣,沒有暈過去,而且還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那個娃子的痘痘是一點一點起的,不是一下子就一大片,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那就好了,只要沒有馬上就死掉,那就有希望,讓人繼續給他降溫,千萬不能讓他燒迷糊了,否則就容易死掉。」
張小寶一聽到這個消息,終於是鬆了口氣,對著伺候的丫鬟吩咐了一句,兩個人飛快地吃完,又躺了回去,還要再小睡一會兒,這樣有利於身體的成長。
一連三天就這樣過去了,張小寶和王鵑什麼事情都沒有,這下家中的人算是放心了,張忠也把那個種痘的告示帖了出去,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子都要種,大人先來,等著大人們真的沒有什麼事情了,到時候再讓小娃子來種,現在這個時候所有人家的小娃子都不准出去,凡是發現有了不舒服的地方就需要馬上送到旁邊最近的醫院。
百姓們也知道了有人得了天花的事情,就算是張忠不說,他們也會把家中的孩子給看好的,這可是要命的東西啊,千萬不能沾上了,就是他們自己也儘量注意一些,就算是自己不得,萬一回家以後傳染給孩子那可怎麼辦?
聽說是能夠用一種方法來預防,這些個百姓就都紛紛到了指定的地點去接種,看著很簡單,就是在牛的那個痘上弄點東西下來,然後在弄到自己的身上,這個過程當中唯一有點難受的就是要弄破自己的胳膊上的皮兒。
隨著一頭頭的得了痘的牛別找找,陸州這邊用了六天的時間就把所有的人給接種了,哪怕是小娃子也是如此。
而那個得了天花的孩子竟然也頑強地挺了過來,雖然身上弄出了不少的痕跡,可畢竟活著啊,總比死了好,只要再修養一段時間就能出院了,到時候會給他找一些個動物的油來抹。
其實就是用細的砂輪來打,一點點的打,打過了之後就抹上點油,這樣時間長了,起天花的痕跡就會逐漸地消失,畢竟是小孩子身體還要長呢。
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下的辦法,還是王鵑想到的一些個有傷疤的人的做法,越是小的時候效果也就越好,大了的作用就沒有那麼大了。
王鵑和張小寶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有的人在接種牛痘的時候出了差錯,那樣他們兩個也就沒有什麼辦法了,這個事情畢竟不是那麼一點事情都不出的,別說是憑藉現在的醫療條件了,就是他們那個時候,小孩子在接種疫苗的時候也有出現死亡的情況。
他們兩個主要是不知道到時候怎麼和那些個孩子的大人來說,一切就要等著十幾天以後才能知道了。
張小寶和王鵑的心思都放在了這個事情上面,那個什麼五湖商會的人一時也沒有工夫搭理,就讓理事好好招待他們,但是談判的時候要不停地讓談判無果,等著天花的事情過去了之後,張小寶和王鵑才能騰出手來做別的事情。
張王氏是最緊張的,還有王鵑的母親,兩個人現在還懷著孩子呢,張小寶和王鵑還真的不清楚孕婦弄這個行不行,最後決定還是先不弄了,等著兩個人把孩子生完了再說,這個時期,兩個人就成了大熊貓一樣的寶貝了。
張王氏還提過,是不是到時候小娃子生出來也要弄這個,她總覺得小娃子那么小就在身上弄個傷口不好,哪怕那個口子也非常的小,張小寶和王鵑自然是把實話說出來,等到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是嬰兒也要做這個事情,不然的話,死亡的概率會更高。
在陸州這邊的人都在忙碌的時候,寧刺史這裡卻沉不住氣了,計策已經開始了,可那邊竟然沒有什麼反應,這裡派出去的人到現在也沒有辦法消息傳遞迴來,讓他覺得有點不穩妥。
弄了點酒菜,寧刺史把管家給找了過來,想讓管家出出主意,管家也知道最近老爺有點心神不寧的樣子,來了之後恭敬地坐在那裡,就那麼看著老爺,等老爺的吩咐。
「你說那邊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啊,聽說張家的高人是非常厲害的,萬一被他們給識破了那該怎麼辦?」
寧刺史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對著管家問道,管家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吃多少,也賠著倒了一杯酒,這才說道:
「老爺放心,那邊想來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他們的那些個人都是專門訓練出來的,而且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去騙人了,張家再離開能夠想到這個事情也能夠騙人嗎?他們用的證明可是咱們欽州給出的,雖然這個證明當初出的時候就故意弄成了假的,可只要咱們府中的人看到了那個證明之後,口頭上承認了,他們就沒有任何的辦法。
到時候他們把錢給騙到手,一離開,張忠追究過來的時候,我們就可以說那個是假的,我們根本就沒有給出任何的擔保證明,只要一對照那自然就明白了,至於家中的那些個承認的人,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證據,口頭上承認而已,難道張忠還能派人來讓我們家中的下人寫字據不成?」
「恩,你說的也是,可就怕他們不上當啊,別看那種魚和種的東西不好找,那是因為我們這裡不出產那樣的東西,可別的地方還有很多,就怕他們認出來。」
寧刺史雖然也是像管家那麼想的,可他依舊是有些個擔心,不得不提前做好準備,通過這幾次的與張忠的交手,他發現張忠並不是像他想的那樣容易對付,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出事情。
管家也知道老爺擔心的是什麼,其實他也同樣擔心,可想到張忠以前的張家,還有這邊的那些個百姓,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那個從更遠的地方弄過來的東西,心中又安穩了許多,對著寧刺史說道:
「老爺您不用擔心,那邊的人絕對不會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的,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我們又不是真的要在那裡做買賣,就是想讓他們陸州吃虧一次而已,他們只要這次吃虧了,那麼接下來的動作就會非常的小心,尤其是不敢惹老爺您,不然老爺您就可以彈劾他張忠了。」
管家說著這個話,想到了張忠那著那個憑證來質問的時候,那時候一定會非常的解氣,管家不相信在現在這個時候有誰還能想到這樣的計策,也就只有寧家的那些個老祖宗了,那些個人一個個的都人老成精了,平常的人遇到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
很長的時間都不出手了,這一次出手就能夠讓張家那邊損失一大筆的錢,最主要的是,損失的不僅僅是錢財。
寧刺史也同樣清楚這樣的事情,聽到了管家的話之後,笑著說道:「對,到時候把他們一騙,不官張家的商會在裡面做了什麼,都會讓百姓恨他們的,畢竟他們那個地方需要給這次的事情進行擔保,一旦擔保了,他們就別想讓百姓再相信他張忠,好辦法,這個計策竟然真的是那麼的厲害。」
寧刺史說著話,開始大笑了起來,他現在就是想找個人安安自己的心,現在已經找到了,而且通過管家的話,他也知道了很多的東西了,自然就不像剛才那麼擔憂,親自給管家倒了下酒,又說道:
「你說他們上當了之後應該用多長的時間來逃跑呢,是不是做兩次後就要離開才行?不然萬一他們那些個百姓種養的好的話,我們就會賠錢了。」
「老爺不用擔心這個事情,這個事情其實非常的簡單,那就是什麼時候他們最後一次的收入讓我們拿不出來了,那麼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賣東西的時候,而且那個時候我們可以說是讓出更多的了利潤。
只要搭上了張家那邊的商會的線,百姓們就會認為這個事情是張家參與了,那時老爺您說他們的那個張忠會不會繼續當他的大好官?估計百姓們能把他給生吃了,我還真的有點怕百姓造反,畢竟那個地方的百姓也太多了一些。」
管家一看就知道老爺擔心的事情是什麼,連忙在旁邊給老爺解釋了起來,這個時候就是發揮他分析能力的時候,說的越好,得到的獎賞也就越好,以前他可沒有這樣的機會。
寧刺史還真的就吃這一套,聽到了管家的話之後,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正是這個意思,看看他張忠到時候該怎麼辦,我就不相信了,他張家的那個高人連這個也能算出來,到時候他們那個商會就完了,好啊,讓他們賺錢,賺啊。」
寧刺史現在已經快要瘋狂了,他自從張忠到了這個地方之後就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比起以前來他覺得非常的窩囊,不是一般的窩囊,他又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現在寧家賺多少錢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麼才能夠把張忠給弄倒了。
以前通過向上面送彈劾的摺子,結果就是一點的作用也沒有,反而是讓他得到了警告,那麼現在呢,他不用那個辦法了,張忠家不是做買賣的嗎?那就從買賣的信譽方面來打擊張忠,讓他翻不過身來。
一想起張忠的家是做買賣的,寧刺史又有點不確定了,繼續問道:「你說如果那個時候張忠自己家裡面拿出了錢來給那些個百姓的話,那百姓會不會繼續相信他?」
管家其實剛才也想過這樣的問題,可他有其他的想法,聽到老爺問了,馬上說道:「老爺,其實就是張忠把自己家中的錢拿出來也沒有太大的用處了,他們這次就是輸了,從來沒有輸過的他們您認為還有人會在乎嗎?」
寧刺史沒有聽明白是什麼意思,疑惑地看著管家,管家馬上有接著說道:「老爺,很多的人都怕張家其實就是因為他們從開始的時候一直到現在從來就沒有輸過,在三水縣的時候還有後來的華原縣的時候都是如此。
剛開始知道了張忠的情報的時候老爺您忘了,咱們也是非常害怕,一個從來都不失敗的地方那不是一般的人啊,本事就能夠讓人相信他們能夠得到更多的好處。
這也是為什麼張家能夠發展到如此程度的關係,可咱們這一次並不是僅僅地讓他損失了錢那麼簡單,主要是把他那個不敗的神話給打破了,這樣一來,其他的人也會不再那麼害怕,現在老爺想要讓寧家聯合一些個人,那些個人都敢對付張家。
可我肯定只要這的事情成功了,張家損失的就不是一點點錢了,而是更多的東西,還有皇上那邊也是如此,當今的皇上也是看到了張家的本事,所以一直在幫著張家,可只要張家出了事情,皇上就會覺得非常的失望。
到時候,等著這個消息傳了上去以後,老爺您再寫一次彈劾的摺子,想來就不會像以前那樣了,皇上總不可能保一個失敗的到人吧?老爺您說是嗎?」
管家的這一番話說出來就做出了一副高人的樣子,這是他的習慣,可過了一會兒沒有聽到什麼動靜,他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在老爺的面前,嚇的悄悄扭頭看了過去。
他以為老爺會生氣呢,可寧刺史現在卻是非常的興奮,點著頭,在那裡笑了起來,從開始的微笑到後來的大笑,越笑聲音就越大,最後鎮的管家都覺得難受了,才停下來說道: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沒錯,他張忠這次只要失敗了,就不要指望以後還能像現在這樣被那麼多的人保護起來了,聰明,你果然聰明,一會兒到後面去領賞。」
寧刺史確實高興啊,他沒想到一個簡單的做買賣的計劃能夠牽扯到如此多的事情,這讓他實在是想不到啊,一次,就這一次了,就讓張忠翻不過來身,張忠他有什麼家中有勢力嗎?他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莊戶中出來的人嗎,竟然還敢和自己猖狂。
如此一考慮,寧刺史高興了,他現在就非常希望地快點得到那邊的消息,派出去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他已經不為了能不能成功而著急了,他著急的是想看到張忠那失敗的樣子。
管家連忙感謝著,這下他終於是鬆了口氣,雖然他還不知道他們的情況,但他至少能夠得到賞賜,至於那邊真的失敗的話和他也沒有什麼關係,不是他想的差了,而是派過去的人太笨了。
對,就是這樣,就算是失敗了和他也沒有任何的關係,誰到了那邊去做事情,誰就自己想辦法承擔責任吧,這頓飯管家根本就沒有怎麼碰,他現在想的都是那個賞賜,老爺今天沒有說賞賜多少的東西,按照通常的情況來講,自己最多可以到那邊說成是五十貫,這一點以前就試過了,老爺不會不同意,或者是膽子再大一些,說成六十貫,想來老爺現在這麼高興也不會說什麼。
寧刺史哪知道自己的管家現在動著這樣的心思啊,他還在沉浸在自己的快樂當中呢,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對著管家說道:
「我們家在那邊不是還有兩艘船嗎?那些個從別的地方過來的人我們家的人難道還沒有答對好,為什麼到了現在也不過來,不是說讓他們把人給邀請到這邊,我要好好招待的嗎?」
管家聽了老爺的這個話,心中這個後悔了,早知道老爺能想起這個事情,剛才就趁機會離開了,先把賞錢給弄到手再說,現在如果一個說不好的話,很容易讓老爺把錢又給收回去,這可不行,得想個辦法。
眼珠子轉了轉,管家心中有了一個番話,給寧刺史把酒倒上之後說道:「老爺,這個事情不同了,越是晚點過來才越好呢。」
「哦?為什麼要這麼說,晚點過來那豈不是讓張忠把人給拉攏過去了?」寧刺史不解地問道。
「非也非也,老爺您想啊,那邊的碼頭停船的話會收錢的,如果沒有我們家的船在,那個張忠可能不會收其他人的錢,可我們家的船在那裡,您說張忠可能不收嗎?如果只收了我們家的錢,而不去收其他人的錢,您說別人會如何看待張忠?」
管家終於是把老爺給引到了這個話題上面,順著這個話題就問了一句,寧刺史深思了一會兒說道:「其他的人一定會非常瞧不起張忠,尤其是我們家的人在於旁邊說點張忠的壞話,可那有如何?張忠可以連別人的錢一起收了啊。」
「對呀,老爺說的不錯,張忠可以把別人的錢也給收了,那一艘船可就是十貫啊,停一天十貫,他們那些個世家子弟是過來幹什麼的?當然是為了賺錢了,哪怕這一次賺不了太多,可他們依舊是為了錢,好在自己的長輩面前顯示一番,可張忠收了他們那麼多的錢,他們會願意嗎?
如果僅僅是第一天,他們也許不會說什麼,可那不是一天的事情啊,他們在那邊停的時間越長,那麼收的錢也就越多,等著他們停上個一個月兩個月的,那就是幾百貫沒了,現在那些個世家的子弟可能不在乎,等著真的多了的時候,我們就可以讓人告訴他們一聲這次過來究竟能夠賺多少錢。
故意壓一壓價錢,讓他們明白張忠收了他們多少錢,尤其是當他們發現過來一次不僅僅沒有賺到錢,反而是把錢都給了張忠那邊的碼頭之後,您說他們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找張忠把那個錢給要回來?」
管家使勁地想著能夠讓老爺高興的事情,不遺餘力地說著,寧刺史聽的有入神了,一邊聽一邊點頭,說道:「會,會,絕對會的,他們賺不到錢了,那麼來這一次幹什麼?就不怕回到家中被別人笑話?好啊,好辦法。
馬上就去安排人,到那邊就看看,等著那邊呆的時間更長了之後,我們就讓那邊的人煽動其他的人,看看張忠是要錢還是要面子,如果都要的話那就會把那些個人都給得罪了,那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寧刺史可能是喝了點酒,實在是太過興奮了,竟然跟著管家的話來說,並且還沒有覺得什麼地方不對。
管家這個時候的汗都流下來了,可他不敢擦,怕老爺發現了自己說的事情不是那麼可靠,聽到老爺又問了,想想,說道:
「老爺,接下來的事情那就簡單了,讓我們的人把那些個世家的子弟邀請過來,一路之上不停地說張忠的壞話,等著他們一到這裡,老爺您就用最好的東西來招待他們,並且送上足夠多的錢財,一個人給個一千貫想來就不少了,他們的目的就是賺錢,老爺您就讓他們賺錢。
開始的時候不是說了麼,這個貨物不值錢,至少他們就是如此認為的,老爺在這邊好好安排一下,讓他們看到確實是不值錢,到時候老爺您就用高價把他們這次帶來的東西買下來,如此他們就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了。」
「妙,妙,實在是太妙了,來管家,喝酒,太好了,就這麼做了,一會兒你就去安排,還有,到後面領賞,多領一些,以前還真沒有發現啊,你竟然能夠想到這麼多,好,以後跟著我好好干,虧待不了你。」
寧刺史終於是說出了一句讓管家放心的話,管家就等著這個呢,現在他可不想留在這裡了,恭敬地喝了一杯酒,馬上說道:
「老爺,這個事情可不能耽擱了,我現在就去安排,如果那些個公子們想要早點過來,那也要想辦法讓他們晚一些過來才行啊,不然很容易出事情。」
「恩,也好,那你就快點去安排吧,我等著好消息。」寧刺史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是頭一次發現這個管家還能有這樣的本事,等著管家匆匆離去了,他又在這邊自己吃喝起來,越想越高興啊,喝著喝著就多了,竟然在那裡自己又跳又唱的,也根本不顧自己的身份了。
管家離開的非常麻利,他可不是什麼安排事情,那個晚一點也沒有事情,他是想要先把錢給弄到手中,這樣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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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州這邊已經把該接種的人都接種了,就連一些個老頭和老太太也同樣接種了,到現在還沒有出現死人的事情,張小寶和王鵑實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是他們用的牛好?還是這裡的人的體質好?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反正都已經接種了,而且是除了那一個得了天花之外,以後再也沒有人得,兩個人現在就想去找畢爺爺,把這個事情告訴給他,讓他送到皇上那邊,如此以後死的人就會少了。
還不等著張小寶和王鵑去找畢老頭呢,畢老頭就已經在那裡把摺子給寫好了,同時還有寫出了就封信,讓這些人在皇上不相信的情況下,悄悄地實驗一番,如果成功了,那麼多整個大唐都是一種貢獻啊。
張老頭同樣寫了自己的信,畢老頭的東西最後也要依靠他這邊的信鴿來送過去,不然走軍驛的話實在是太慢了,馬跑的就算是再快,那也比不上飛著的鴿子啊。
他寫的也是這個接種的事情,讓自己的老爺在當地學著弄,這已經成功了,主要是這幾天過來的商人們都說其他的州中有得了天花而死去的人的事情,而這邊到現在還一個人都沒有死。
周圍的州都出現了天花,並且死人了,張老頭可不認為他這邊的陸州會一點都不受影響,不然也不可能有那個孩子得天花。
那麼既然現在的本州沒有事情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這裡的那個使用的種痘的方法成功了,每一次的天花都要死不少人啊,這裡竟然沒有任何的事情,還不快點把這個消息告訴給老爺,難道要等著老爺家鄉那邊有人得了天花而死去再說?
畢老頭把所有的信都寫好了,扭頭看著張老頭還在那裡寫著,就說道:「怎麼樣?看到張家的本事了吧?我算是服氣了,那邊剛剛出現天花,他們馬上就拿出了辦法,這種本事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啊。
想來他們以前並不知道怎麼來預防這個天花,就像那個幫別人生孩子的事情一樣,如果這次不是張王兩家的夫人都懷了雙胞胎,他們也就不會做出來那樣的東西了,一切都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才做出來,這就說明,他們的本事還有,可需要別人去逼迫才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