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繁榮更加催人善

  第488章 繁榮更加催人善

  宋靜功一聽到這個事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當初算計涇水船行的計劃而已,沒想到的是,那個逃走的人,竟然把這個計劃給帶到了黃河船行,看樣子黃河船行這前段時間是努力地造大船呢,怪不得他們其他的船出來的少了。

  收皮毛的邊角料只不過是那計劃的一小部分而已,上面寫的非常的詳細,不僅僅是有著怎麼賺錢的方法,還有就是萬一不賺錢應該再買賣其他別的什麼東西。

  那個方案可是好幾套呢,還有備用的,並且加上了一些個分析和說明,就算是自己當初看到了這個計劃的時候都覺得是天衣無縫,可誰也想不到,這個計劃真的要是按照上面說的去做了,那就等著賠死吧。

  跑了一個人,就跑到了黃河船行去了,好啊,這下子就少了個競爭的對手,還想著把一些個運輸的業務擴展到黃河上呢,當初就是考慮那邊有船行,而且還不是一個船行,這才沒有動手。

  如今就不用那麼費勁了,等著他們按照那個計劃上寫的事情去做,就會一點點把所有的錢財給套進去,想要脫套出來,那實在是太難了,除了小公子和小娘子,似乎沒有人在上這樣的當之後還能跑出來,當然,小公子和小娘子也不會上當。

  黃河船行並不是某一個船行的名字,而是黃河上面所有的大大小小的船行的總稱呼,在對內的時候有各自的稱呼,對外就都是黃河船行。

  宋靜功沒有把這些個詳細的事情講給這個過來報信的人聽,畢竟知道這個事情的人就那麼幾個,需要保密,不然的話,萬一讓黃河船行的人知道了該怎麼辦?

  黃河那一條線上有不少的買賣能做呢,等著黃河船行都賠本了,也就是到了搶他們地盤的時候了,不需要什麼武力,只要這邊造出足夠多的船來把生意搶了就可以了,當然,黃河船行的那些個船工還是要招過來。

  這樣一來,船工們無非就是換了個地方做事情,並沒有失去飯碗,真正搶來的就是黃河船行那些個東家的買賣。

  這樣考慮著,宋靜功對著傳消息的人又吩咐道:「馬上讓我們的人到黃河船行去買船,不要能夠進海的大船,只要那種可以在黃河中行駛的船就行,有多少要多少,舊船也要,價錢可以給高一些。

  我寫封信,讓人用最快的速度給送到主家老爺那邊,機會來了,正好在這邊閒著沒有事情做呢,記住,今天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如果我聽到別人說起這樣的事情,那麼你…..。」

  「小的知道,小的一定保密,什麼都不說。」傳消息的人嚇了一跳,雖然他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讓他說他也說不出來什麼,可還是聽話地答應著。

  等著這個人離開了,宋靜功也沒有心情繼續睡覺了,先把這邊的事情寫了一封信,接著就開始忙碌起來,他需要知道黃河那邊平時的運輸都是什麼樣子的,運人的船如何,運貨物的又如何。

  這樣他才能夠按照自己這邊的規矩去與那邊相結合,有的地方甚至需要改動一下才可以,現在就等著黃河船行第一批貨物運過去賠錢了,不僅僅是貨物賠錢,還有別的方面也會賠錢,並且要耗費許多的精力。

  怪不得黃河船行的人攔自己這邊的船,他們根本就不是要強買,找個藉口,過去查看一番之後,等著他們的船到了那邊就可以按照這樣的方法來進貨了,現在很多的貨物都沒有賣,一直在積壓著呢,所以,放出來的一部分品種的貨物,讓人猜測不出來張家每次回來的船上都裝了什麼。

  黃河船行的人是想看過了貨物之後,到那邊也買想同的東西,只看看,又沒有搶,加上不傷人,最後道下歉,也就不會有人追究了,黃河船行的人算計倒是不錯。

  宋靜功想到這裡,自語道:「可惜啊,就算是讓你們看到了也沒有任何用處,這些東西在那邊已經基本上都到了張家的手裡,你們過去也買不到,還不如按照計劃上說的買點那邊的東西呢。」

  宋靜功嘟囔了一句,就想著那些個毛皮的邊角料的事情,其實這個計劃第一步非常簡單,那就是這邊的毛皮的邊角料不值錢,有點錢就能收一大堆,這樣一來本錢就小了,這個沒算船錢,和工錢,可畢竟是邊角料。

  然後就是拉著這些個東西沿著張家船隊走的路線一直到嶺南道那邊的地方,也就是海邊,計劃上的分析是,那種地方潮氣重,人的身上不舒服,如果有一個皮子的墊子,那就好多了。

  別看都是一些個邊角料,可這些個邊角料到了那邊就有作用了,那邊的魚多啊,多到平時的人吃魚根本就不費事兒的地步,大海裡面全是魚,那麼相應的,魚膠也就多了起來。

  用魚膠把這些個邊角料給粘住,就可以成了一大塊的皮毛,這些個皮毛正好用來做一些個他們那裡需要的東西,用他們的人手,用他們的魚膠,做出來東西以後,只要給他們當地的人一些個粘好的皮毛做出來的東西就可以了。

  這樣一來,那種不值錢的邊角料就能賣上許多的錢,這錢賺的輕鬆,還不用擔心什麼事情,人手也不用自己這邊帶去,可謂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如果這個粘出來的皮毛也不好的話,沒關係,還有補充的計劃。

  就是把這些個皮毛給弄碎碎的,到時候直接混合魚膠,然後壓出來一個個的片片,這個稍微費勁一些,可做出來的東西甚至能夠防水,做出連著的衣服,讓當地的漁民來穿,到時候用這樣的東西和漁民們換去海中的好東西。

  如果這樣一不行的話,那就用做出來的片片直接做成地毯等東西,依舊能夠賣上一個不錯的價錢,從那裡就能夠換來更多的東西了。

  那計劃上不僅僅有這些個說明,還強調了如何的給自己的東西打GG,說這樣東西的好處都有什麼,並且在那計劃上連圖也給畫了出來,就是製作的流程。

  如此詳細的計劃,一般的人看到了哪裡還會懷疑,何況後面還有這個計劃的補充部分,依舊其他的賺錢方法,反正那意思就是,只要把船造出來,弄過去就能賺錢,只不過先一步的是用這個皮毛的邊角料來嘗試。

  反正這東西不值錢,就算是賠一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以再用計劃用別的方法把這個損失的錢給弄回來。

  「哎呀,真的是太吸引人了,如果不是明明知道這是個騙局,我也想要嘗試一下,畢竟前期的投入不多,可誰能想到,真的這麼做了,損失的就不是那點點的邊角料,耽誤時間不說,最主要的是需要不停地投入錢財才能按照那個計劃進行下去。」

  宋靜功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他現在非常的想看看熱鬧,當然,在看熱鬧的時候,能夠把自己這邊那些個沒有用的邊角料賣給黃河船行那就更好了。

  休息了一會兒,有不願意動的人就繼續留在這裡,還精神的人可以乘著車到那水雲間了,其實路上也可以休息,在車廂當中睡覺就行了,這裡的路修的不錯,顛簸的也就不是那麼厲害。

  宋靜功沒有自己一個人坐一輛車,他需要聽別人說話,好儘可能地了解這些個遊客對旅遊團的評價,以及遊客自己的想法。

  宋靜功來到外面,跟著人群下了山之後,正好又看到了那先前說話的兩個人,他們兩個喜歡說話,那就跟著他們吧。

  打定了主意,宋靜功跟著這兩個人進到了一輛車當中,這樣的車一輛裡面只能坐四個人,可以向後靠一靠,給遊客提供休息,要想直接橫躺下來,那是不可能的,除非願意多花錢,那樣的話,能夠有單獨的豪華車來供人使用。

  宋靜功,那兩個先前說話的人,還上來了一個年歲稍微大一些的人,說老不老,就是腿腳不怎麼好使,一上到車,先把從那山上買的藥給放到穩妥的地方,這才嘆了口氣,用手捶了捶腰,對著宋靜功三個人說道:

  「年輕就是好啊,沒有那麼多的毛病,可年輕的時候也要注意了,小心自己的身子,不然的話,等到了年歲大的時候,就像我這樣,一身都是病啊,聽人說這邊的藥不錯,就過來買一些。

  恩,買一些,不是求的,求的那些個藥根本就沒有用,以前也沒少求,錢話的同樣不少,可那些個廟啊,觀啊的地方,不管是什麼病,都只給一樣的藥,人家都說對症下藥,都給一樣的藥還怎麼對症?

  這裡就不同了,畢竟是藥王呆過的地方,竟然有醫博士給看病,抓的藥也不貴,方才在那裡泡了一會兒,又讓人幫著按了按,還別說,別起以前來強了許多,等把這藥吃了,或許就能好上些了。」

  不等著別人問,老頭自己就把事情都說了出來,宋靜功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他知道這邊的事情,不是騙人的地方,正經的給人看病,能治療好的就想辦法治療好,不能治療好的也要嘗試著讓人把病症壓下去,一點點的來調理。

  這裡不僅僅是從別處找來了不少的醫生,本地也招了一些個學徒,甚至是連宮中的一些個厲害的人也是輪流到這邊坐診,學生更是來了不少,不指望他們能夠治療疾病,到這邊跟著博士來學就可以。

  還有這邊的醫學院,分成了幾個派系在裡面不停地研究討論爭執,不要小看這樣的地方,許多的派系的爭執,最後就可能出現一味新藥,效果還是非常不錯的那種。

  這都是張家的功勞,他們在這邊投入的錢,基本上只要是贏利了,就馬上繼續投入進來,有工錢,有一些個藥錢,都包含在了其中,張家並沒有從這個贏利的裡面往外抽錢,甚至是遇到了某一個醫博士想要好好研究點東西,還額外從別的行業拿出錢來給買東西用。

  正是因為這樣,才讓這裡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醫學氛圍,如果不是宮中不能少了厲害的人坐鎮,那所有御醫可能都跑到這裡來了,這裡有足夠多的病人,也有非常多的各種藥材,還有其他的同行在這裡能夠交流。

  許多以前無法解決的病,經過了這些日子的研究,已經有一部分能夠治療了,這就小公子說的體系,有了這樣的體系,那麼新的學徒就能學到更多的東西。

  原本一些個醫術不錯的人是不會教給徒弟全部的本事的,畢竟是個吃飯的手藝,都教了出去自己就得餓死,可這邊有了新的制度以後,所有的人都願意把自己知道的經驗傳授給別人。

  原因很簡單,就是這邊給發工錢,只要是在這邊教學生了,那麼就有工錢,就算是有一天教不了了,工錢會馬上翻一倍,月月給,直到死了,也還能多給一份葬禮,如此一來,這些個人就不用擔心把徒弟教會了餓死師傅。

  還有一點就是獎金這個東西也給的非常多,只要研究出來一種新的藥,能夠很好地治療疾病,那麼這個人就能得到一大筆錢,有了這筆錢那就是十年不拿工錢也能生活的不錯,若是團隊做出來的藥,就獎勵給團隊。

  如此的財大氣粗之下,著實吸引了許多的人過來教學生,過來搞研究,最主要的是,張家這邊的人給予了醫生醫博士足夠的尊敬,榮譽和錢財都能獲得,還有什麼可不滿意的?

  宋靜功想著這些個事情,覺得張家真的是了不得,這種情況一般的人不會管,要知道那些個藥,每天用來研究的就會消耗掉不少,醫生的地位並高,可張家就能,而且凡是他們需要的,就使勁地給。

  正是如此,這邊的醫療水平在不停地提高,到時候等這些個學徒出徒了,那就會給大唐增添許多的醫生,百姓的日子也就跟著好過了,張家的這個舉動才是行天下之大義。

  宋靜功想著事情的時候,那兩個愛說話的人已經和老頭聊上了,先後地介紹了姓名,都是非常普通的名字,老頭姓關,叫關長,聽著像關雲長一樣,最開始說話的人姓馬,叫馬大山,剩下那個人姓胡,叫胡亮。

  三個人聊的似乎非常的高興,尤其是老頭關長,腰上被貼了膏藥,開始的時候還不覺得怎麼樣,坐了一會兒車,藥勁漸漸地進到了身體當中,暖暖的,腰也不是那麼酸了,非常的舒服。

  「好本事,好本事啊,不愧是藥王山上的醫博士,果然比以前找過的醫生強多了,這東西貼上了,讓我就是跟著跑,我覺得現在都行啊。」關長高興地誇獎道。

  「真的?真這麼厲害?哎呀,早知道這樣我就讓他們給看看了,我一直以為自己的身子沒什麼事情,這才沒有讓別人看,看一看又不用花錢,賠了,下次一定要讓他們給看看。」

  胡亮一聽老頭的話,就開始後悔了,宋靜功非常地想笑,這個胡亮有意思啊,只要是遇到事情,那他就一定會後悔,從來就沒有見過他不後悔的時候。

  反倒是那個馬大山,聽胡亮說完之後,高興地說道:「我就讓他們給看了一下,說是我有點火氣太旺,讓我吃點去火的東西,我一想火氣旺,那就不用買藥了,這外面如此的冷,多呆一呆火氣就下來了,大不了多喝些水,恩,他們就是這麼說的,最好是泡點黃連的水來喝。

  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們是騙人錢財,沒有病的也給說成有病的,到時候好讓你買藥,那麼他們就賺了藥錢了,哪知道人家把這個事情給我說了之後,就根本不提賣藥的事情,你願意買就去買,不願意買就算了。

  何況他們給出的最便宜的房子就是黃連,用這個來泡水喝,黃連這個東西一文錢能買一大堆,又不值錢,人家何必騙我呢,我這才相信,他們確實是像那個前面寫的字一樣,醫以德為重,好人啊。

  不知道他們這麼給人看病吃什麼?都不要錢的話,他們總不能喝西北風吧,我真想給他們扔點錢來著,你們說是不是?對了,這位兄弟,你有沒有讓他們給看看?他們不是騙人的。」

  馬大山也誇讚著那邊的醫生,最後問向了宋靜功,宋靜功聽著別人誇獎心中也同樣高興,畢竟這裡面也有他的一份功勞,能夠讓得病的人好起來,也是他的願望。

  見馬大山問向了自己,笑著點點頭說道:「看過了,我的身體沒有什麼事情,放心。」

  宋靜功自然是看過了,但不是今天看的,他是隔幾天就看一次,以免操勞的多了累出病來,他要是得病了,張家這邊就要進行重新的調度,一時半會兒地也找不到人來頂替,所以他的健康上張家最為看重的。

  回了馬大山一句,宋靜功又給三個人解釋道:「其實他們是可以賺錢的,有的人有錢,有的人沒有錢,沒有錢的人就是開一些個便宜的方子,不指望從這當中賺到什麼錢,只要病的不是太重,在用藥的時候那就是便宜的藥也可以治療好。

  還有一些個有錢的人,他們自然就要開點好的藥了,同樣的病,不同的方子都能治療,藥好價錢就貴了,並且還不是一般的貴,利大了一些,這樣就賺了份錢,除了這個還有就是那些個補藥,或者是用來做藥膳的藥材,這些個藥材不貴,但是方子貴,給弄成的粉末,一般的人也嘗不出來都有什麼。

  這個價錢就貴了,專門給那些個怕死的人準備的,如此一來,他們又怎麼可能賺不到錢?至於給看病不要錢,這個很正常,那些個醫博士都帶著徒弟呢,醫博士先看,看完了之後徒弟們再看,然後醫博士會考問徒弟,這本身就是用你們來做那個實驗,不是,是那個……就是培養徒弟的人了。

  你們說這樣的話,他們還能再要錢嗎?你們也是幫了他們的幫,免費的,都是免費的,等著他們的那些個徒弟以後厲害了,也有你們的一份功勞。」

  宋靜功把這些個可以說是秘密的東西給說了出來,一個是讓他們不用擔心那些個醫生吃不上飯,他看出來了,三個人都非常的善良,另外一個就是讓他們多去看看病什麼,哪怕是身邊有人身體不舒服了,也可以過去看看。

  這樣他們看病的時候就會更加地配合,畢竟那句徒弟以後厲害了有他們一份功勞的話,讓他們高興不已,又能看病,又能做貢獻,何樂而不為呢?

  胡亮猛點著頭,說道:「等我下次來啊,就把我家的人都帶著,一同看看,我家離這裡不遠,也不用什麼跟著旅遊團了,對呀,是不是不跟著旅遊團他們就不給看病?」

  「這點大可以放心,如果不跟著旅遊團過來,他們就不給看病的話,你可以去找旅遊團的人把那個不給你看病的人告訴給旅遊團的頭頭,那個人就已經會被收拾,醫者父母心,怎麼可能會不給看?」

  宋靜功又連忙解釋了一句,他還真怕別人誤會了。

  「那就好,那就好,給看就好,呵呵,我就怕他們非要弄點錢才給看,誒?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胡亮說著說著,突然反應過來了,其他兩個人也是如此,和他們坐在同一個車廂當中的人似乎對這裡非常的了解,就連別人不知道的他也知道,尤其是說起不給看病的事情的時候,非常地篤定沒有人敢這樣。

  宋靜功笑了笑,也不隱瞞,解釋道:「其實我就是這邊的負責人,張家把這邊的事情交給了我,我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放心,在這裡看不會被欺負的,如果真有了病,眼看要不行了,哪怕身上一文錢都沒有,這裡也會給你們治療,總不能見死不救,錢財不重要。」

  「啊?你就是管著這裡的人?怪不得呢?知道那麼多,這麼說你一定是沒有病了,不然又怎麼能到處亂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像你這樣的人,只要身子哪裡不舒服了,他們就會給你用最好的藥,是不是這樣?」

  馬大山吃驚地看著宋靜功說道,同是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能管著這邊的人,那一定是厲害的人,身份小不了,竟然和自己等人做在一個車廂當中,這要是出去後對別人說,別人都不會相信。

  胡亮也是有這種心思,他怎麼也沒想到,管著這邊的人竟然能夠如此地謙遜,說起話來的時候總是帶著笑容,按照他的想法,那應該是板著個臉,別人一看就都怕才對。

  也跟著說道:「那你怎麼和我們坐在了一起,你這樣的人應該有一個車隊來護著呀,不然的話怎麼能夠顯示出你的本事呢,你不是騙我們呢吧?」

  「你說是騙就是騙吧,總歸我們四個人是坐在了同一個車廂當中,自己一個人坐在多沒意思,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和你們湊一起不是有個伴麼?」

  宋靜功絲毫不以為意,還是那種親和的笑容,對著胡亮說道。

  老頭這時也說話了「對,對對對,坐在一起有個伴,那些個高高在上的人,其實也挺不容易的,想找個人說話都難,公子可是姓宋?」

  「大叔怎麼知道的?我正是姓宋,名靜功,等著到了半夜的時候,我請你們吃好東西。」宋靜功微微有些吃驚,看著老頭琢磨著,難道他會相面?

  「那就對了,宋公子確實是管著這邊的人,不僅僅是管著這個藥王山,就是水雲間和小羅水碼頭那裡也都管著,跺一跺腳,整個這邊的地方都要跟著顫上那麼一顫,可就是這樣的人,竟然與我們平常的百姓坐到了一輛車中,難得,難得啊。

  怪不得藥王山上的醫生都那麼好,有什麼樣管事的人,下面就是什麼樣的,宋公子,這裡的地方我也看過來,明白這番良苦的用心,好人,都是好人啊,我家中一個小子就在碼頭的地方做事情,看著一個店,平時沒少與我說宋公子。」

  老頭誇讚了一番宋靜功,也把怎麼知道宋靜功的名字的事情說了出來,宋靜功一想就有了個印象知道這個老頭是誰的父親了,再一次說道:「大叔生了個好日子,再過些日子,貴公子就不在那裡看店了,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恭喜大叔了。」

  「你真的管了那麼大的地方?你,你是怎麼管的?這些個事情若是交給我來管的話,我一定管的亂七八糟的。」胡亮這個時候就是想不相信都不行了,有人打證明了。

  知道了宋靜功的身份,一時間胡亮有些拘謹起來,看向宋靜功的目光也不敢那麼直接了,好象非常怕他一樣。

  「慢慢學,到時候就會管了,誰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會這些個事情的。」宋靜功笑著說道,同時心中卻在想著,小公子和小娘子似乎就是一生下來就會這些,當真是生兒知之,了不得。

  「那宋公子真的要請我們吃東西?早知道這樣就不買那麼多的飯票了。」馬大山雖然也有點緊張,可是看著宋靜功覺得也沒什麼,故作輕鬆地問道。

  「這個是自然,你們那個飯票可以留著,等著路上的時候看到了什麼喜歡吃的東西,只要是旅遊團的標誌在上面放著,你們就能用這個飯票來買了,今天晚上的這頓火鍋我請你們吃,再給你們加些平常別人吃不到的菜,木耳放裡面涮一涮也很好吃。」

  宋靜功現在根本就不在乎什麼身份地位了,除非是遇到了有身份的人,那才會把自己的是身份亮出來,別看他現在是一個商人,可亮出來身份,一般的人都要敬他三分,畢竟他的身後站著的是張家。

  宋靜功這麼和氣,胡亮和馬大山就漸漸地放鬆下來,老頭則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畢竟這輩子經歷的事情多了,或許曾經也遇到過貴人如此地和他說話,只是在宋靜功剛才誇他兒子的時候才激動了一陣子。

  四個人坐在車中就開始聊上了,宋靜功主要是在詢問,問三個人對一些地方的看法,如果是好的那就繼續保持,如果是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就得改正才行。

  這聊著聊著就到了半夜了,路途已經過了一半,明天不用到中午的時候,一行人就能夠到達水雲間。

  有的人在車中晃蕩著睡了,有的人則是依舊那麼興奮地聊著天,宋靜功聊著聊著也困,這是胡亮突然說道:「要是有個那樣的遊戲就好了,簡單點的,就是大富翁的那種,玩一玩就精神了,可那東西太貴了一些,而且只有一個人有還沒有用,最簡單的那種倒是能行,可我不願意玩那種。」

  他這一說非常的隨意,可聽到了宋靜功的耳朵裡面就不同了,他知道有什麼遊戲好玩呀,有撲克和麻將,這兩個是平時張王兩家玩的東西,一想到這個,宋靜功就覺得還可以多一個賺錢的方法。

  尤其是在旅遊團中,可以製作一些個那樣的撲克,到時後就賣給這些個旅遊的人,不然的話,路上總是聊天也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了,何況這個遊戲的東西別的地方也沒有,正好宣傳一下。

  至於麻將就可以租了,用木頭或者是石頭雕刻出來,花一點點的錢就能租到,甚至是可以白讓別人來玩,只要有一個人是買了全票的,那麼這一路上就可以提供些個玩樂的東西。

  宋靜功越琢磨越覺得這個事情可行,撲克水雲間中就有,當初給畢尚書一家人準備的,還不少呢,應該拿過來讓別人看看是否願意玩。

  如此想著,宋靜功就把腦袋伸了出去,對著跟在旁邊騎著馬的旅行團的一個人說道:「把你們管事的叫過來,就說宋靜功找他。」

  宋靜功這話讓騎在馬上的人嚇了一跳,他也不認識宋靜功,可這並不影響他知道宋靜功這個人,整個這片地方,全是由宋靜功來管著的,不知道真假的他,也不敢怠慢,答應了一聲就催馬向前。

  這個時候前面已經出現了一個專門供人休息的亭子,裡面有兩個應該是趕路又沒有找到住宿地方人,在那躺著,好在這個亭子一直有人在看管,裡面有堆火,不至於讓兩個人凍死。

  看亭子的人不僅僅是看著,還能賣一些個東西,比如說茶葉蛋了,麵條了等等,也是一些個當地不能幹什麼重活的人的一種福利。

  當隊伍到了亭子的時候,管事的人已經見到了宋靜功,管事的人認識宋靜功,看到是他,琢磨著以後是不是應該多弄些個畫像讓旅遊團的人都記住,這次是沒出什麼事情,萬一出點小毛病呢,不是正好被宋靜功給知道了?

  「宋公子,您找我?」管事的人非常恭敬地對著宋靜功說道。

  「恩,現在你派人用快馬到水雲間那裡,管那邊要一種叫撲克的東西,拿個十包二十包的,然後快點回來,別的事情就沒有了,哦,還有一個小事兒,這三個人今天我請了,要一些個木耳還有鴨血,記得算錢。」

  宋靜功吩咐了一遍,就從車上下來,管事的陪著笑臉說道:「宋公子還算什麼錢啊,都是自己人。」

  「恩?難道你到別處去吃飯就是這樣算的?」宋靜功把臉一板問道。

  「沒,沒,我就是這麼一說,真的沒,我哪敢啊,就算是我干,別人也不敢啊,宋公子,我就是這麼一說,以後再也不說了,算錢,一定算錢。」

  宋靜功這麼輕飄飄的一問,可把管事的給嚇壞了,宋公子這要是抓住這句話追究起來,那可就完了,雖然自己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但誰相信啊?

  一番解釋,宋靜功還真的就沒和他一般見識,想來他也不敢那麼做,也不管這個管事的,直接向那亭子走了過來,他看到了那兩個人,一看那衣服就知道是從別的地方過來的,應該是想到這裡找個事情做。

  從那衣服上看,家中應該不富裕,竟然是落著補丁的單衣,現在可是冬天了,自己穿著棉衣都覺得冷呢。

  馬大山三個人就跟在了宋靜功的身後,他們剛才終於是見識到了宋靜功的威風,看樣子人家的態度是分人。

  管事的擦了擦嚇出來的汗,馬上就找人快馬去取那個叫撲克的東西,也不知道長啥樣,還一包一包的,等著拿回來或許就清楚了。

  宋靜功則是來到了那兩個睡夢中凍的直哆嗦的人身邊,看了眼兩個人,又看了看呆在那裡守著火堆的人,說道:「把他們兩個喊醒吧,明天所有的亭子旁邊都修一個木頭的屋子,多放幾床被,在遇到這樣的事情就給他們蓋蓋被,還有老伯守著的人也得有個地方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