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才子佳人來聚會

  第196章 才子佳人來聚會

  小雨中,碼頭處依舊是熱鬧的景象,扛活的人,只在肩膀上搭一條粗抹布,一袋子一袋子的貨物羅在上面,悶哼一聲,雙手上下抓擎,邁步便走。

  「碼頭工人而已,小寶,你看什麼呢,難道你以前也幹過?」王鵑也知道扛活的人付出和收入似乎比起別人來說不成正比,她卻不能去阻止,畢竟是一份收入,見張小寶愣在那裡,以為他又回憶起過去了。

  張小寶晃晃腦袋「沒,我從來沒有幹過這種活,讓我干我也能幹。」

  「那你看什麼?可憐他們?」王鵑猜測到。

  「他們才不可憐呢,憑自己的本事吃飯,又什麼好可憐的?我在想,是不是能提高些效率,咱們那邊的火車站和碼頭,有不少先進的工具,吞吐量是這的上萬倍。」

  張小寶的眼睛這時沒有繼續盯在扛活的人身上,而是掃著碼頭旁邊的平地。

  「你能做出那些設備,還不如幫我弄聯合收割機呢,我給你開煉油廠。」王鵑終於是找到了回敬的機會。

  「你難道不會改自動為手動?簡單點就是一個滑輪組,不用什麼告訴軸承,車骨碌可以轉,換成鐵的依舊能轉,齒輪的咬合也不用那麼嚴密,質量更不需要保證,大不了壞了就換,總比讓人一點一點扛強一些。」

  張小寶沒打算弄什麼精密的儀器,只要有一個起重的設備,加上一個橫著移動的鏈條連接,那就能提高不少效率,齒輪用不上那麼高的密合度,多做一些,看看哪個差不多就放上去,相互間磨一磨就能夠契合了。

  王鵑物理學的比張小寶好,張小寶根本就沒有系統地學過,聽到這個主意,想了想,覺得還真的可行,無非就是一個結實一些的架子,上面裝點鏈條和齒輪,木頭的車輪可以轉,筒車可以轉,換成鐵的為什麼就不行?

  無論是手工製造,還是燒成鐵水灌注,都不是什麼問題,可問題是那鏈子好象柔韌性不夠,心下懷疑中,又問張小寶:「你確定能做出鐵鏈子?那我們的自行車也差不多了。」

  「用繩子不行麼?聽你一問,我就知道鐵鏈子做不出來了,鐵的不行,銅的呢?」張小寶對這種涉及到初中以上的東西確實不知道,只能求教於王鵑。

  王鵑想了下,說道:「鐵的,銅的,繩子,這些其實都無所謂,只要找人來做,比如那鐵,使勁地煅打,它的質量也不錯,但這些碼頭上的工人怎麼辦?在碼頭吞吐效率提高的時候,會有許多人失業的。」

  「工人繼續當工人,碼頭的裝載也需要人,等熟悉了之後,這些人才是最重要的,比如貨物的分配,比如繩索的捆綁,全是學問啊。

  除了這個,還有就是,碼頭的吞吐越大,那麼吸引來的人也就越多,貨物也會多起來,用這些工具把貨物運到岸上,難道就不需要有經驗的工人來運輸了麼?」

  張小寶在這方面想的比王鵑更透徹一些。

  王鵑也不笨,想了想,盯著張小寶說道:「我懂了,也就是說我們沒有放棄原來的行業,而是增加了一個部門,又讓那些人多了一個就業的崗位,你要讓他們做的是……。」

  「物流中間的物流,這些人以後不僅僅是幫著在碼頭各處做短暫的運輸,還要幫著我們收集情報,就像莊子那邊集市的定價權一樣,我要用最快的時間知道哪個地方的各種物品的價錢如何。」

  張小寶已經習慣了把信息掌握在手中,現在算計這麼多,早就覺得吃力了,他的棋只敢在一個縣裡下,沒有那麼多的信息支撐,他無法做出更準確的判斷和更長遠的打算,對他來說,敵人的可怕不在於強大,而是未知。

  「你的心還真不小啊?連這也要用一番,你想幹什麼?」王鵑一聽情報,也精神起來,她也是幹這個的,甚至比張小寶還具體,張小寶只要求掌握,她以前是負責收集。

  「不幹什麼,有人不是說給他一個支點可以撬動地球麼,那麼我要說的就是,給我準確的情報,我可以擾亂宇宙,制空制海,都無所謂,只有控制了消息,才是勝利。」

  「你說的是制電子權吧?你的野心有多大?」王鵑對這話倒是理解。

  「我的野心就是有一天想吃啥吃啥,想穿啥穿啥,想那啥就哪啥。」張小寶嚮往地說道。

  「哪啥?」王鵑用一種不同尋常的目光看著張小寶。

  「這個範圍就廣了一些,forexample,the……。」

  「你會不會說人話?知道你在世界各地漂泊了一段時間,不要在我面前買弄了,youknow?」

  「ye~!I……。」

  「張小寶!」

  「恩,明白,就是喝豆漿想熬白糖熬白糖,想熬紅塘熬紅塘。」

  張小寶看著王鵑那種不屑的目光,終於承認,有時候刻苦和努力,真的和天才僅僅持平而已,他想起來了,王鵑精通九個國家的語言,包括一些地區方言,這種人存在於世界上的時候,他就向世人宣布了,決定於成敗的是那百分之一的天賦。

  「張小寶,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我不允許你想別的。」王鵑嚴肅地說道。

  張小寶點點頭「沒想別的,說點事實,也不怕你笑話,我當初努力地活著就是為了完成院長爺爺的遺願,我還不知道愛情是什麼。」

  「你把糖給我吃,我把好玩的東西給你玩,當災難來臨的時候,你向我伸出手,這就是愛情了。」王鵑想了下回道。

  「那我為了不連累你,放開手呢。」

  「那是絕情。」

  「是不是應該是那個百年前寫了山無棱,天地和,才敢與君決的人說的那樣。」張小寶努力地想了想,終於是想到了一個比較好的句子來描述。

  王鵑氣樂了「膚淺,你說的是什麼?等回去,不用,今天晚上開始,你給我看詩經,讓你知道什麼叫上邪,我欲與君相知……夏雨雪……乃敢與君絕。」

  「你說誰膚淺呢?還要不要夫綱了?」張小寶從來沒聽過麼長的,以為只有那兩句呢,一瞪眼睛,不滿道。

  「你說我說誰呢?什麼綱?」王鵑回瞪了回去。

  「對呀,說的對,什麼綱不綱的,你聽差了,我說的是,奈何橋頭孟婆湯,端碗回首有斷腸。誰道今生易相忘,只待明朝臥一旁。」張小寶反應快,連忙弄了一個順口溜。

  「這麼說我大上輩子或者是之前與你有緣了?」王鵑聽著張小寶的話笑了。

  「緣不緣,百年修得共枕眠。共枕眠,大雨滂沱撐一傘。撐一傘,人海蒼茫不相見。不相見,喜鵲飛騰月已彎。」張小寶見把話題轉移了,馬上繼續這般來弄。

  王鵑伸手捂著嘴,把腦袋靠在張小寶的肩膀上,幽幽地說道:「小嘴兒這個順溜啊,說,騙了多少的女孩子。」

  「騙女孩子算什麼?我一直盯著男的騙。」

  「小寶,別說了,先到臨水第一家,我要吃點姜,噁心。」

  「那你別吐我身上,一天腦袋裡面也不知道想什麼了。」

  ******

  「賈兄,你可是來晚了,當要罰酒一杯才對,唐突了我等還沒什麼,可怠慢了佳人,你這罪可就大了。」

  臨水第一家中,三樓的一處單間裡面,剛進來一個人就被守在們口的人給攔住了,手上拿著一杯酒,非要讓這人喝。

  被稱為賈兄的人眼睛在屋子中掃了一下,看到那挨著莊戶的一個女子回頭觀瞧,二話不說,接過酒杯,揚頭飲盡,出聲道:「一杯美酒亦杯淳,千萬心緒牽佳人。」

  「好詩。」這姓賈的話剛一說完,就有人在那裡大聲喊了起來。

  「未然兄果然好文采,一杯酒喝下,詩潮就涌了出來。」另一人也跟著吹捧,聽那稱呼就知兩人平時比較親近。

  賈未然也不一臉得意拱手,抬起頭來正準備承受下佳人的青睞目光,卻發現那女子已經轉過了頭去,從窗戶看著外面的景色,只留下一個婀娜的背影在那裡。

  「未然兄,快,快,這邊坐。」方才表示親熱的那人抬手招呼著,只是那賈未然並沒有向他那裡走去,而是來到了另外一扇窗戶的旁邊,把那裡的一人給用眼神暗示走,坐了下來。

  「曉瑩,外面的也沒什麼景色,不如一同說說詩話,總比看那些個人不和體統地光身子幹活強吧?」

  剛一坐下來,賈未然就對著另一旁窗戶那裡的女子說道,可惜的是,那女子並為轉頭,他能看到的只是一個側面。

  正在他還要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門口的地方又出現了一個人,應該是聽到賈未然方才說話的聲音,開口道:

  「賈兄這麼說可是不對了,下面的人怎是光著身子,莫非沒有穿褲子?那肩膀上還搭了一片麻布,在韓某看來,那片麻布比某些人的巾冠還要好看一些,諸位以為如何?」

  「原來是韓公子到了。」

  「沒想到今日聚會韓公子會如此賞臉。」

  「韓公子快這邊來坐。」

  在坐的人似乎都認識新到門口的這人,紛紛招呼起來。

  站在門口的人笑著挨個點點頭,也不等別人說罰酒的事情,自己先倒了一杯「韓某晚到了片刻,該罰。」

  說著話一飲而盡,又走到窗戶面前,站與賈未然身後,望著下面的情形說道:「韓某有幾句順口溜,正好說與眾位聽聽,圖一樂和,一條羅水兩岸潮,三秋葉黃四季寥。五穀不足可多食?豐登哪堪守六爻。七轉八彎入此地,九斛十石百肩挑。千萬幫工如蟻聚,萬千百姓得粟稻。十船輾轉九村送,八里七程六時到,五典四德今忘提,三言兩語一人嘲?」

  「韓旋風,你敢罵我忘了五典之常,君子四德,我和你拼了。」

  姓賈的還不差,知道人家說的意思,就是這一條河到了秋天,三水縣的百姓沒有糧食了,上哪裡去守那麼多是否穿衣規矩,急著把那些糧食挑下來,千萬的人一起幹著,給當地的百姓送去,哪怕是晚上也要送到,只有那些個忘記了父義、母慈、兄友、弟恭,及君子四得的人才會在這裡賣弄學問嘲諷那裡的人。

  忍不住心中的氣憤,轉身向著姓韓的這人撲過來,周圍的人自然不會讓他得逞,一邊拉著他,一邊說著韓旋風的順口溜好。

  「好熱鬧啊,這麼多人,小寶,進來呀,哥哥姐姐們,你們說你們的,我們沒搗亂,就是看看,不說話的,凳子也自己帶了。」

  在那些人撕撤的時候,王鵑拉著張小寶走了進來,靦腆地對著別人笑了笑,解釋了一句,把張小寶給拖進來,一人拿著一個折迭的馬扎,跑到牆角那裡坐下了。

  ******

  今天狀態不好,寫了快五個小時,天氣不知道怎麼弄的,我喘不上來氣,只一章,明天補上,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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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