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 研究又出新事物

  第1205章  研究又出新事物

  「陪朕去工地走走。」李隆基聽到來人報信,雙手背在身後,又向後面走去。

  高力士放心之後,腳步也變得輕盈。

  「力士,說實話,我挺討厭小寶的,說話總說半截,我問他,他還繞圈子,你跟我一起猜猜,他把錢轉嫁到誰身上了?如何轉嫁的?」

  李隆基開始陷入特殊的情緒當中,直白點說就是魔怔了,只有在面對張小寶的時候他才會這樣,十來年了,一次次在此等黑暗的算計中搏殺,就從未見到過曙光。

  不等高力士接話,李隆基又說道:「已經形成一種習慣,一種讓朕喜歡的習慣,朕也只有在面對小寶和鵑鵑的時候,才能得到除開後宮之外的放鬆,知道為什麼嗎?」

  「臣不知,不過……臣其實也很反感小寶,別人面對臣的時候多為獻媚,臣在小寶與鵑鵑身上從沒見過。他們既不因臣的身體有所缺陷而背後嘲笑臣,也不因臣的身份而奉承臣。

  小寶有時也捧臣兩句,但臣知道,那絕不是因為臣離著陛下近,而是他認了臣為義父,所以習慣了別人獻媚的臣就覺得難受了。」

  高力士順著李隆基的話表述,作出一副生氣的模樣。

  李隆基笑著拍拍高力士的肩膀。

  「不愧是朕最貼心的力士,跟小寶一樣可恨,解釋個事情也要繞圈子,你直接說小寶對朕不害怕便成,何必轉到你身上。

  他們確實不怕朕,甚至是連最基本的恭敬也沒有,唯一一次出自內心的恭敬是……是他們做出取消所有官員土地俸祿和按收入增加稅收的時候。

  那時朕答應給鵑鵑指揮半壁江山的兵力,好去抗衡朝中重臣及各家族的威脅,可惜,那時朕想差了,以為他們會使用武力脅迫各家族做出妥協,誰知……」

  「誰知陛下要給他們兵,他們根本沒用,因為他們不僅僅有能征善戰的鵑鵑,還有喜歡玩陰謀詭計的小寶,他們早知道會面對什麼,所以提前作出了準備。但是,他們依舊領了您的情。」

  高力士這回不再繞圈子,直言說道,在這個時代,敢跟李隆基剖析心理的人似乎只有他,別人不敢,李隆基更不可能和臣子如此交心。

  同樣,張小寶和王鵑尊敬他,不是他的位置高,而是知道歷史上他的忠心,哪怕他是個太監。

  李隆基頷首:「說反感小寶他們,是對他們認同。可是朕有真正反感的人,戶部尚書王晙領頭的一群人,還有御史台躍躍欲試的人。他們與張忠作對的目的便是與小寶和鵑鵑作對。

  朕知道,他們是做給朕看,為君之道在於用人,用其能而壓其心,需要個平衡。所以他們站出來,處處與張忠作對,朕還不能收拾他們,只可暗示,他們明明得到了暗示,卻依舊故我。」

  李隆基說話時臉色又變得難看,似乎認為王晙等人不能很好領會自己的意思。而且還通過行動暗示自己,讓自己把張忠的工部尚書去掉,哪怕換成別的尚書也行。

  問題是……

  「問題是陛下對小寶、鵑鵑兩家人根本不需要平衡。臣發現他們同樣有野心,不同的是他們的野心不在朝堂,而是在外面。他們想通過各種手段去多占土地與資源,回頭好讓我朝的百姓過上更好的生活。

  按照他們說的心理學,這便是屬於他們實現個人價值的途徑。給臣的感覺,他們似乎覺得朝堂乃至皇權對他們來說格局太小,也不願意把自己拴在朝堂之上,一副遊戲人間的樣子。」

  高力士對王晙等人更加反感,把張忠撤換下去簡單,換誰上去則難。小寶很久以前說過,他們必須要掌管大唐的工業,打造一個強悍的大唐重工。

  如果不把張忠放在工部尚書的位置,小寶一定會把研究所分出來,絕對不會允許其他人插手研究所。但顯然,王晙他們就是想把研究所奪過來。

  那又怎麼可能?莫說小寶鵑鵑不同意,即使陛下也不會答應,只有把研究所放在小寶他們手中陛下才能安心,無論是發展速度還是保密問題都不需要再擔憂。

  「所以朕打算調整一下王晙的職務,卿如何看?」李隆基又問。

  「臣以為不可,王晙在戶部做的很好,換上別人或許多有疏漏。何況小貝他們已經先出手,斷了王晙他們家中的免費福利供給,王晙還算趕上好時候,家中兒媳有孕,小貝他們這才拿出東西送過去。

  仁義呀,小小孩子們也懂得取捨,比朝堂上許多官員強,官員傾軋對手的時候可謂是不死不休。誰能想到王晙兒媳懷孩子時小貝他們會送去大量的營養品,王晙應該感到羞愧,那孩子現在能學走步了吧?」

  高力士心裡恨不能直接幹掉王晙,但考慮到對方的能力,只能放棄恩怨。

  「生了生了,那孩子得到了小貝他們大量的支持,有胎教,還專門送了學爬與學步的車子,再過上幾天估計要行周歲禮。朕看看,有時間過去瞧瞧,回頭好向小貝他們發報,告訴他們一聲。

  說起王晙,朕想起去年年末的朝會。張王兩家因為別的方面支出過多,尤其是情報費用花銷太大,年底的結算比前年少了五百萬貫,把王晙樂壞了。

  可是隨後,他們與工部合作成立的新集團竟然一文錢的利潤都沒有,處在一種年內虧損而年後馬上能盈利平帳的情況當中。就是說年內沒有分紅,但是還不用擔心賠錢,因為過了年正好賺的錢把虧空補上。

  按照張忠當日說的話,這叫收支平衡。可是,按照朕聽小寶講的話,只要一筆錢不產生利潤,那麼其本身就是在貶值。

  這是一種相對貶值,說明我朝發行的貨幣多了,所以原單位貨幣的購買量減少,而且有個最簡單的規律,社會商品當中奢侈品被購買的越多,貨幣膨脹的便越厲害,這屬於相對貶值。

  小寶還說過另一種絕對貶值,這種情況他說他保證控制住,不允許出現,或者是一定時間一定範圍之內。而絕對貶值就是貨幣發行增長速度超過了民生物資生產的增長速度。

  體現在具體情況當中,就是生存必須物資的價格上升速度太快,比民眾收入的速度快上許多。

  形成這個情況的原因有兩點,一個是在生產力跟不上的情況下大量發行貨幣,如果不想放棄發行貨幣的速度,則必須提高生產技術。二是行政命令的錯誤干預,統治階層人為地阻礙了多數民眾獲取貨幣的資格,如果不想放棄這種錯誤的行政干預,則必須增加新的針對多數民眾福利的行政政策。

  這就是小寶跟朕說的話,王晙想要讓朕去平衡小寶,朕聽的都迷糊,拿什麼去平衡?朕把小寶平衡了,誰給朕去平衡國內的收入和產出呢?誰給朕去平衡社會發展速度造成的多數百姓失業的問題呢?誰給朕去平衡,那個叫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之間的平衡呢?

  他王晙行嗎?國內哪個地方受災,需要錢財的時候,他王晙就一臉難過,他難過的是怎麼撥錢,卻拿不出好辦法。換成小寶則是心中難過,怕自己的命令下達的速度慢了,有百姓吃苦。

  這是兩回事,一個是因為自己沒辦法而為自己難過,一個是因為怕辦法施行的慢了為受災百姓憂慮。氣死朕了,換成朕是小寶,使勁收拾他。」

  李隆基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大堆,用手拂著自己的胸口,看樣子果然是氣得不輕。

  高力士連忙安慰:「陛下消消氣,消消氣,不值得,王晙拿小寶一點辦法也沒有,御史台的是想彈劾,但卻不敢,別說是他們,即便魏徵在世同樣要保持沉默。

  正如陛下方才所言,小寶已經報復王晙他們了,不然憑藉小寶的本事怎麼會讓新的集團賺不到錢?要說起收支平衡也算是個本事,哪怕去仔細查也查不出任何的毛病。

  小寶不能做的太過分,您那天也聽到了,王晙喊著說小寶答應不對國內的人動手,卻偏偏在他們身上耍手段,要是真讓他們賠了,他們叫喚的更厲害了。

  主要是小寶答應過鵑鵑,不把自己的本事用在坑害自己民眾的事情上。不然的話,您看看以前的吐蕃,還有現在的新羅、日本,小寶對他們的時候當真是侵略如火。

  陛下您別看王晙叫喚的聲音大,他其實是在害怕,他原以為小寶對國內溫潤如玉,卻忘了小寶睚眥必報的性格。

  陛下,您看,兩儀殿到了,按照您的吩咐,這裡將修出來三層高的樓,騰出其他的地方建個噴水池,池中養觀賞魚,再從杭州那邊運來當地的水草,夏天時必然是盛景。」

  李隆基看到工地上忙碌的人,滿意地點點頭,隨後又說道:「朕以前想修一下宮裡,大臣們總要攔著,現在修,誰敢說話?要不是小寶給朕賺能帑,朕別說修三層樓,平平地也要被人管著。」

  高力士算是看出來了,眼下的陛下滿腦子想的都是小寶的好,不管說什麼事情,提到哪個話題,陛下保證第一個想到的是小寶。

  李隆基說完,繞著兩儀殿觀瞧,對施工的隊伍不作任何指示,因為來這裡施工的隊伍是錚錚建築集團,無論從安全,還是技術與質量,都挑不出毛病。

  讓李隆基鬱悶的是價錢很高,因為按照張小寶和王鵑的規定,給富貴人家出工,價錢的收取方式不一樣,地位越高的,家中越有錢的,收取的費用也就越多,絲毫不害怕人家使壞,誰有這個膽子誰就試試。

  李隆基作為皇上,對他的收費當然最高了。

  「陛下不需憂心,對內帑來說,修建皇宮如九牛一毛,每年的利息都夠了,而且錚錚建築賺到錢,馬上會用到其他方面,比如給村落修橋,比如修學堂,或者是路邊供人休息的亭子。」

  高力士用手扇扇飄過來的灰塵,說道。

  「朕知道,只是每次往外拿錢,朕就控制不住給奪回來的想法,因為朕不會賺錢,不像小寶,花出去不心疼,因為他可以繼續賺,甚至比不得小貝他們,他們在家中所有費用都不用自己掏,寶貝糖果屋賺到的錢可以讓他們隨意揮霍,而且小寶與鵑鵑還不管,攤上個好哥哥好姐姐真不一樣啊。」

  李隆基喃喃地說道。

  高力士這時候就不好接話了,保持了應有的緘默。

  「陛下,陛下,太子殿下來了,已經……已經進來了。」工地的聲音沒有掩蓋住太監那尖細的叫喊,有太監過來報告情況。

  他的話音剛落,太子李鴻也就是原來的李瑛從外面走進來。

  理論上即使是太子也不可以隨便闖,但李瑛得到了張小寶的電報,他有足夠的底氣直接進來。而且他也得到過張小寶的指點,告訴他太守規矩了就會少親情,偶爾犯點小錯誤可以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李瑛於是在今天這種時刻選擇了不經通報的直闖,手上還拎著一個貼了狀元樓管事與張王兩家總管家簽名封條的東西。

  「鴻兒,你今日沒有事情去做?」李隆基根本沒去考慮兒子過來未經過通報的事情,眼下是工地,亂糟糟的,通報誰呀。

  「有事,忙著呢,不過小寶給發來電報,跟孩兒說了些事情,同時讓孩兒帶個東西過來,我也想父親了,這不就趕過來,您看,我衣服還沒換呢。」

  李瑛提提手中的東西,笑對李隆基。

  他的這份隨意是裝出來的,準確地說是練出來的,對著鏡子,按照張小寶教的練,不僅僅要練表情、聲音、眼神,還有心法配合,就是……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挨打不還手且談笑風生的那種。

  李隆基打量著自己的這個兒子,看其衣服上面果然染了不少的墨色,除了黑色的,居然還有黃色和紅色的。

  「太子殿下來之前忙什麼了?」高力士提李隆基問道。

  李瑛對高力士非常敬畏,私下裡見到需要叫聲『高爺』的,當然,現在的敬畏略微差點,或者也可以說是更甚。

  一切都在於張小寶對他的支持,所以有張小寶支持,對別人可以稍微不用太重視,然,張小寶又是高力士的義子,因此需要更尊敬才行。

  李瑛明白張小寶的意思,不希望國家太過動盪,影響其對外使手段,但同時也不會容忍別人對自己的義父不好。

  想到此,李瑛調整調整心態,笑著說道:「回將軍問,我去新成立的印刷車間看人家幹活了,工部的研究所送來新的染料,叫印泥,或者是著色劑,反正是那麼回事。

  於是報紙可以印刷帶各種顏色的圖案和文字了,圖案雖然費點勁,不是很準確,但是被模塊化了,就是各種小的圖案先做好,然後拼接,對印刷排版人員要求很高,不然拼不好。」

  「哦~?有印好的報紙帶來?」李隆基來了興趣,今天剛剛見過一種遠程數據指揮繪圖,馬上又出來的彩色的報紙和什麼模塊化拼湊圖形,很好嘛。

  早有準備的李瑛從懷中抽出來幾張卷在一起的報紙,單手遞給李隆基,又把手上拎的東西放地上,站著喘息,顯然拎的東西重量不輕。

  李隆基和高力士湊到一起看報紙,果然有圖形,就是死板了一些,報紙上出來很多別的顏色,看上去讓人覺得醒目。

  接著兩個人看內容,頭版頭條是兩個紅色的大字『論戰』,隨後是一排黃色的小字『強敵窺視,漫漫征程,不圖來世,只問今生,懷我唐熱血,寶刀出,誰攖其鋒?』

  下面寫了作者的名字,王鵑。

  然後是一個大大的,催馬揮刀的勇士圖,其背景為一面寫有『唐』字的大旗。

  圖片上面還有一排斜著印得模糊的花體字『氣吞萬里如虎』。

  李隆基的腰不覺中挺起來了,似乎他就是騎在馬上揮刀的那個人。

  高力士也咬咬牙,深吸一口氣。

  李瑛適時出聲說道:「圖片的板子已經送到了各地,按照要求,明天早上,大唐所有發行報紙的地方都會出現這樣的一份報紙。」

  「好,好,發出去,百姓知道要打仗了,以前也期待著,現在終於開始了,小寶很快會把行政計劃拿出來。鴻兒,此報紙價格怎樣?」

  李隆基知道明天的報紙是要開始宣傳戰爭,而且是想讓百姓支持。

  李瑛又從懷中掏出來一羅報紙,與之前的搭到一起,說道:「回父親的話,還是和以前一樣,一文錢一份,看完了之後不要扔,集齊三份可換兩文錢,如果剪下報紙上GG促銷的地方,或許還能占上一文錢的便宜。」

  李隆基又把笑容鋪滿臉,說道:「力士,看到沒?這就是小寶,報紙上寫了不少大儒的文章,還有朝廷的政策,如賣出高價很容易,可你看小寶怎麼做的?為什麼這麼做?」

  「臣知道,小寶每一份報紙好多張,才賣一文錢,不夠印刷成本。但為了百姓都能看到,至少他們家中學了兩年的孩子能給他們讀,所以只賣一文,然後還回收,三文回收給兩文錢,買一份不過三分之一文。

  小寶不想讓百姓因為錢財失去對國家關注的機會,所以很便宜。但小寶又不遠賠本,所以找來各地的商人發GG,這個時候報紙就有利潤了,還很大。

  為了能夠讓百姓真心去關注報紙上的GG,小寶又要求打GG的商人輪換著每天一個商戶拿出成本價錢的東西賣,但是需要報紙上的那塊紙。

  每個地方的都不同,相同的是每天都有優惠,因此我朝每天會賣出許多報紙,因為百姓買了之後,根本談不上損失,如果平時需要夠買的東西多,還能占便宜。

  既讓百姓受到更多的教化,又推動了商品的銷售,同時還使我朝的報紙發行行業賺到利潤。而小寶明明在其中可以得到更多的錢財,卻都放棄了,不留私心,當是為國為民。」

  高力士真心地誇讚,絲毫不以小寶是自己的義子身份為意。

  「高將軍說的對,小寶……」

  「嗯?」李隆基發出質疑的聲音。

  李瑛連忙改口:「張小寶……」

  「嗯?」李隆基繼續質疑。

  「父親,您讓我叫啥?平時小寶給我發電報的時候,最後都是寫『小寶』二字,我總不能說張節度使吧?」李瑛為難道。

  「嗯!」李隆基這回是肯定的聲音。

  李瑛鬆口氣,別看是個稱呼,涉及到的事情不少,平時百姓可以隨意稱呼為小寶和鵑鵑。然,官員絕對不可以,必須稱其官職,除非你致仕,或者是得到張小寶和王鵑認同的長輩。

  它代表了一種親近,一種關係,甚至是一種在官場上的身份、地位,『小寶、鵑鵑』不是那麼好叫的。

  李瑛眼下就被允許叫小寶了,這個稱呼來之不易啊。

  露出一絲髮自內心的笑容,李瑛說道:「小寶確實做過許多好事,如果他們對自己人動手,我大唐此刻危矣。小寶和鵑鵑是先讓自己家富裕起來,然後馬上開始幫助我唐富裕。

  我發現了一個事情,那就是給他們的權力越大,我朝百姓的生活就越好。很多官員家中有錢,還有行商的人,百姓都又嫉妒又無奈又憤恨。

  但孩兒出去溜達的時候,從未聽任何一個百姓說小寶和鵑鵑不好。難道他們沒有錢?他們是真正的富可敵國,小寶收斂收斂再收斂,每年還是上億貫的收入。他都已經不去擴張家族在大唐內的產業了,可是與他們合作的人卻在擴張,所以他們的錢只會越來越多。

  可是百姓還依舊認同他們,為什麼,兒臣想過,他們在我唐賺錢,賺的是堂堂正正。同時每年還要拿出好多錢來幫助災區,災害與以前相同,從來不會斷,不同的是以前沒有小寶和鵑鵑。

  父皇,雖然每次他們捐贈出錢財都以朝廷的名義,但百姓也不是傻子。以前朝廷對災害地區是什麼政策,現在是什麼反應速度?」

  「什麼速度?」李隆基發現頭一次真正去關心自己的這個太子,以前李鴻這個兒子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都是小心翼翼的,所以故意問道。希望能從兒子身上感受到更多的親情與語言交流。

  就像跟小貝他們在一起時一樣,不是小貝做什麼事情都對,而是自己在乎小貝那種貼心的感覺,哪怕是做錯了事兒,看著小貝一副靦腆不好意思的樣子,自己也必須要把那個錯誤給個正確的結果。

  是的,小貝她做的事情不對,但是難道不應該給這麼可愛的寶寶一個支持嗎?錯就錯了唄,難道要往死里打啊?難道你這一輩子做的事情全是對的?沒有一件違心?

  李隆基就是這麼考慮的,所以對小貝他們非常縱容,尤其是小貝,往你身上一抱,撒嬌地跟你講條件,你要是不簽定幾個不平等條約都覺得對不起人家小貝的可愛,即使做美夢都要被內疚嚇醒。

  李瑛等父親沉思得差不多了,才開口說道:「半個月前,河東道潞州已經乾旱了二十多天了,好在他們要種黃豆,所以開始的時候沒著急,可是一直就不下雨,於是李珣找到了我,他現在負責整個河東道的農業和工業。

  之前他已經上報朝廷,只不過被中書令給壓下去了,讓地方祈雨,當地都舉行的祈雨的禮節,可是還不下。

  兒臣正在想辦法的時候,小寶傳電工業研究所,讓他們把還在試驗中的東西動到了潞州,當天流雲如往常由西到東橫向飄過,沁州的地方卻傳來隆隆的炮火聲,隨即潞州降雨。

  那天是最後的幾天播種大豆的時期,錯過了,大豆別想長好,甚至是無法播種。而就在降雨之後的第三天,工部研究所的打井隊便過來了。

  李珣跟我說,他眼看著一個接一個的軸承因為轉速不夠壞掉,一天之內,研究所依舊在潞州打出來一百四十二口井,當地的旱情立解。

  這便是兒臣理解的小寶和鵑鵑的速度,道雷霆之勢也不為過, 一天降雨,三天出井,所以百姓現在不怕朝廷行政命令下達的慢,也不怕周圍國家動盪,同時認可張王兩家有無數錢財,他們怕的是小寶和鵑鵑放棄他們。」

  李瑛說著大唐百姓對張小寶和王鵑的擁護,同時也表明自己也支持他們。

  可是他說的事情讓李隆基與高力士無論如何也無法跟著他的思路走,百姓擁護什麼的李瑛他不說人家也知道。

  此刻李隆基和高力士考慮的是……什麼東西能夠降雨,這玩意比高速軸承什麼的更讓人感到恐懼,軸承不合格,無非就是硬度不行,還有滾珠的弧度精確不行,這屬於工業範圍,降雨則不同,這屬於神仙範圍。

  「鴻兒,你告訴為父,潞州是怎麼下的雨?」李隆基抓住問題的關鍵之處。

  「打炮啊,小寶和鵑鵑讓人在潞州前面的沁州打炮,對著雲彩打,然後雲彩飛到潞州就下雨了,很簡單的,轟隆隆響一會兒就行。」李瑛眼睛不時地示意李隆基看他拿來的東西,說道。

  李隆基再也不顧皇帝的威儀,走一步來到李瑛的近前,揮手給了李瑛腦袋一巴掌:「你傻呀?這是降雨,不是簡單地抗霜使用的燃燒柴火的辦法。

  打炮你爹我難道不明白?問題是打上去的是什麼?你不會認為是咱們現在用的炮彈吧?那會死人的。研究所究竟把什麼玩意給送上去了?」

  李瑛這才反應過來,搖搖頭:「不知道哦,我只是聽說李珣給小寶發電求救,小寶那邊連續幾個命令便傳了回來,於是潞州災難解了,爹,您難道不覺得小寶厲害?」

  「小寶厲害與否還用你說?去,到研究所問問,哦,先去跟張忠打個招呼,別看你是太子,你直接進不去,真被人到地方攔下來,你尷尬,張忠也會覺得你有意見。」

  李隆基吩咐。

  「是,兒臣明白,惹張忠會很悽慘,罵小寶一句他或許不搭理你,罵他爹一句,那就完啦。」李瑛理解的很透徹。

  李隆基點下頭,這才把關注放到兒子帶來的東西上,問:「此乃何物?」

  「一個大的高壓鍋,裡面燉著野豬肘子,後肘,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已骨肉分離,適合用於高原地區。」李瑛回道。

  李隆基好奇地問道:「如此神奇?好東西啊,當專門立項。」

  「爹,不需立項,這個是蒸汽機的副產品。」李瑛笑著介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