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呼吸落在耳邊,顏初傾長睫輕輕顫動,眼尾泛起一點紅,眼角那顆極淺的淚痣在這樣的色澤下,愈發顯得昳麗妖艷。
兩人十指相扣的雙手,有些熱,也有些潮。
男人的吻,落到了她的耳廓上。
顏初傾心動得厲害。
呼吸之間,全是男人身上濃郁好聞的男性氣息。
寂靜的夜色里,女人活色生香的樣子,宛若午夜林間的小妖精。
她的唇很軟。
她的氣息很香。
傅硯向來穩重自持,可這一刻,他知道,自己的理智,已經失控。
他垂眸看著她,她灩瀲惑人的美眸里,仿若就只有他的存在。
那般美。
那般勾人。
勾人到他想要將她占為已有。
他抬起骨節分明的長指,指尖輕輕撥弄了下她漂亮嫵媚的眼尾。
俯首,吻上了她的眼角。
他薄唇微涼,溫熱的呼吸就像羽毛一樣拂過她的眼角與肌膚。
男人骨節分明的長指,伸到了她腰間的衣服上,就在他即將扯開的的時候,顏初傾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一股熱液涌了出來。
完蛋了!
關鍵時候,她的生理期,好像來了!
自從三年前快艇側翻,她掉進海里後,身子就受了損。
導致生理期每個月都極其不規律。
有時候兩個月來一次,有時候三個月來一次。
這回好像有兩個多月沒有來了。
她沒料到,會在這個重要關頭來!
顏初傾心裡鬱悶又尷尬。
她握住男人的大掌,長睫細細密密顫動,幾乎不敢看他的眼神。
他發現她的僵硬,嗓音低啞的開口,「後悔了?現在還來得及!」
顏初傾立即抬頭看向他。
男人下頜線條緊繃,漆黑的狹眸里氤氳著讓人心悸的暗澤與猩紅,額頭上的青筋都突了出來,似是在隱忍克制著什麼。
顏初傾心臟驀地一跳,連忙伸手抱住他脖子。
「不是後悔,是、是我姨媽來了?」
男人愣了一下。
迅速從她身上離開站到床邊,將被子拉蓋到她身上,輪廓緊繃的朝臥室門口看去。
只是——
「你姨媽在哪?」
顏初傾,「……」
見女人嬌媚的小臉越發紅艷,傅硯愣了幾秒,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她口中的姨媽是什麼意思了。
他將襯衫扣子扣好,緊抿了下薄唇後說道,「需要我幫你買東西嗎?」
顏初傾點了點頭,「家裡好像沒有備用的了,麻煩你了。」
驚喜夜,突然變成出糗夜,真是糟心啊!
傅硯躬身,大掌摸了摸女人的腦袋,「說什麼傻話,你先休息,我去買東西。」
男人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臥室里。
顏初傾腦海里閃過一抹疑惑。
他一個大直男,怎麼知道姨媽是什麼意思的?
他知道要去買什麼嗎?
難道,他以前替哪個女生買過?
啊啊啊!
夠了顏初傾!
不要吃這種醋,他二十六了,就算以前替別的女人買過,也是很正常的!
你吃什麼醋?
怪不得他要叫你醋罐子!
傅硯離開後,顏初傾起身去了洗手間。
……
燕栩帶著新歡從會所出來,正準備送人回酒店。
新歡嬌滴滴的看著駕駛座俊美邪魅的男人,指尖朝他腿上撫了撫,「燕少,你待會兒不跟我一起回酒店嗎?」
燕栩掃了眼新歡,「我媽讓我十二點前回家。」
新歡,「……」
又不是小孩了,還這麼聽媽媽的話?
「燕少,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你說出來,我改啊!」
兩人在一起二個多月了,傳言燕少每找一個新歡都不超過三個月,她的三個月期限馬上就要到了。
可她和他還沒有實質性的關係!
除了不碰她,燕少真的是個很完美的男人。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儘管有別的女人勾搭他,他也不會隨便和別的女人搞曖.昧。
給了她滿滿的安全感。
花錢從不吝嗇,她想買什麼只要張口,他都會滿足。
可他就是不碰她。
她暗示明示好幾次,他都無動於衷。
新歡朝燕栩小腹看了眼。
他是不是有問題,那方面不行?
燕栩看到女人的眼神,他方向盤一轉,將車停到了馬路邊。
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遞給女人,「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女人大驚失色。
「燕少,我看中的從來不是你的錢,求你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
妖冶邪氣的男人,桃花眼中閃過一抹冷戾的寒光,「不要再讓我說一遍,下車!」
女人看著男人冷血無情的樣子,心臟狠狠一凜。
大家都說燕少風.流邪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但她倒是覺得,他心底好像藏了個人。
為了那個人,他好像在替她守身如玉。
無論他身邊有多少女人,無論外界傳言他有多風.流浪蕩。
他心底深處那一塊僅有的淨土,好像就是留給那個女人的!
新歡接過支票,識趣的離開。
燕栩沒有立即啟動引擎,他拿出煙咬到唇間,正準備點火,桃花眼突然掃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二哥?
這個時間點,他怎麼進了家便利店?
如今已經進入初冬了,帝都的夜晚,泛著沁涼的寒意。
燕栩從跑車上下來,他倚到車頭前將煙點燃。
沒多久,他就看到傅硯提了個黑色塑膠袋過來了。
許是沒料到會在這裡遇到燕栩,兩人視線對上時,傅硯幽沉的黑眸頓時微微一眯。
燕栩朝傅硯手裡的黑色袋子掃了眼。
隱約掃到,裡面裝的是衛生棉。
燕栩震驚得夾著煙的長指微微一抖。
「臥槽,二哥你居然買這種東西?替顏初傾買的?」
傅硯,「……」
燕栩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他拿出手機,立馬拍了張照。
「我發兄弟群里讓其他人看看,榆木疙瘩終於開竅了!」
燕栩那副賤兮兮的樣子,讓傅硯牙痒痒。
他長腿一踢,狠狠踹了燕栩一腳。
「聽說葉知夏馬上就要嫁給你侄子了,你想買,倒是沒有機會。」
一針見血!
也只有傅硯敢在燕栩面前提起葉知夏這個名字。
葉知夏——
想到那個女人,燕栩妖冶的眉眼間閃過一抹濃濃的陰鷙。
但轉瞬間,唇角又噙起邪肆不羈的笑,「二哥,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更何況,他們還沒有結婚。」
「我若還要她,她那個婚,就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