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掌陡地握住她纖細的肩膀。
力度大得好似要將她肩膀骨頭捏碎。
「你捏疼我了。」
男人垂首看向她,狹眸里氤氳出一絲猩紅,「你親哪裡?」
他下頜線條緊繃,胸膛微微起伏,像是極力克制壓抑著什麼。
顏初傾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一樣。
忍不住彎起唇角,咯咯的笑了起來,「哦豁,原來喉結是傅隊最敏感的地方啊!」
看著她得意洋洋的樣子,男人喉結滾了滾。
深眸里像是有濃得化不開的墨,幽暗又危險。 ✸
「顏初傾,你是不是篤定,我不會將你怎麼樣?」
顏初傾挑了挑眉梢,媚媚一笑,「是呀——」
話沒說完,男人扣在她腰間的大掌,驟然收緊。
顏初傾還沒反應過來,她整個身子就騰空。
她被男人大掌直接提著坐到了柜子上。
兩條纖細的腿兒懸空,男人往前一跨,站到了她纖細的腿兒之間。
一個坐。
一個站。
如此近距離。
她鼻尖滿是他身上濃郁清冽的男性荷爾蒙氣。
彼此的視線交織在一起,變得滾燙熾熱。
顏初傾被他深邃得宛若漩渦般的眼神看得耳廓發燙。
「傅隊,你……」
「別說話。」男人修長的手指將她下巴抬起,直接俯首,吻了過來。
顏初傾心臟驟緊,睫毛不停顫慄。
她雙手,不自覺地緊揪住他T恤胸口的布料。
四唇,緊緊相貼。
室內的溫度,在慢慢升高。
男人似乎不再克制,大掌扣住她後腦勺,撬開她唇齒,加深了這個吻。
顏初傾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將她鬆開。
大掌扣住她後腦勺,將她按在自己胸膛里。
顏初傾聽到他和自己的心跳,都異常的激烈。
稍稍平復不穩的氣息後,她抬頭看向他。
視線落到他冷毅英氣的側臉上,「傅隊,你究竟什麼時候開始對我有意思的?」
男人低頭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眸,並沒有回答,而是抬起大掌,覆在她眼斂上。
「別那樣看我。」
「我怕定力不夠。」
「忍不住要了你。」
顏初傾想說她不怕他要了她,可轉念一想。
兩人才確定關係沒多久,她就主動獻身,會不會太不矜持了?
還是等到哪天他真的忍不住了再說吧!
她在男人懷裡窩了一會兒,感受著他寬闊結實的胸膛,強勁有力的心跳。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擁抱,都能讓人熱血沸騰,心頭炸裂。
真的不想跟他分開啊!
但是男人卻將她肩膀推開,「應天和磊子還在外頭等我,我得走了。」
顏初傾知道,她喜歡的這個男人,心裡裝著世界。
而她,只要心裡裝著他就好。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
坐在柜子上,她並沒有下來,穿著長靴的腿兒晃了晃。
肌膚白如凝脂,唇瓣嫣紅艷麗,一縷髮絲落在唇瓣間,如此性感、勾人。
她眉眼嬌媚的看著他,「我拍完戲得馬上回帝都了,我爺爺七十大壽,得趕回去。」
男人抬起骨節分明的長指,將她唇間的那根髮絲拂開,「回去後別再來找我,等我去找你。」
聽到他的話,顏初傾唇角彎起笑意。
「那想你了怎麼辦?」
「視頻。」傅硯說著,從一個黑色背包里,拿出一個塑膠袋。
顏初傾看著他遞過來的塑膠袋,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
「一些我用不上的卡,你拿去,想買什麼自己買。」
顏初傾嘴角抽了抽。
她打開塑膠袋,發現裡面有不少餐飲卡,購物卡,鑽石卡,還有一些她都沒有見過的會員卡,看著還挺高級的樣子。
這些卡,一般人很難辦得到吧?
他居然就用個黑色塑膠袋包著?
「傅隊,你從哪裡弄來的這些?」
不會是救了人,被人送的吧?那樣的話,他會不會被扣上貪污,收受賄賂的罪名?
在顏初傾心中,他是正直、廉潔、不被世俗物質所束縛的。
傅硯看穿顏初傾的心思,他抬起手朝她腦袋上拍了一下。
「想哪去了,都是正大光明來的,放心用。」
……
傅硯將山林里的信號裝好後,整個劇組都很受用。
原先看她不順眼的鄭萌萌,都跑過來感激了她好幾次。
「沒想到你男朋友還挺全能的,除了窮點,其他的沒毛病。」
顏初傾對鄭萌萌沒什麼好感,敷衍了她兩句後,就藉口去做別的事了。
有了網絡,顏初傾幾乎每天都和傅硯發微信。
不過兩人都忙,每次聊不到幾分鐘,就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十天後,顏初傾在《嬌蠻公主闖江湖》的戲份殺青,再過兩天就是顏老爺子的七十大壽,她必須趕回去。
當天晚上,她就帶著季靖和小藝坐飛機回了帝都。
對於顏家,顏初傾早就沒有任何感情了。
若非得回去,那也就是顏老爺子過壽這樣重要的日子了。
爸爸生前,最得老爺子疼愛,她身為爸爸的小寶貝,當然也很被顏老爺子喜歡和疼愛。
只可惜,爸爸車禍去世後,老爺子的身體和精神都出現了問題。
爸爸剛過世那會兒,她沒有人庇護了,顏芷馨總暗地裡做些見不得人的事針對她。
那時她想要找老爺子告狀,但二叔直接以老爺子身體不適,拒絕讓她見老爺子。
五年以來,顏初傾見到老爺子的次數,屈指可數。
回到帝都後,顏初傾約晚棠一起去逛街。
老爺子以前喜歡玉,顏初傾打給他買條玉佛珠手鍊。
顏初傾在一家玉器店門口等晚棠。
沒等多久,晚棠就過來了。
晚棠今天穿了件白色針織長衫,緊身牛仔褲,黑直的長髮披在肩頭,臉上戴著一個寬大的墨鏡。
今天是個陰天,沒有太陽,顏初傾見晚棠戴著墨鏡,她擰了擰眉,疑惑的問,「棠棠,你怎麼了?」
晚棠抿了下唇瓣,摘下墨鏡,讓顏初傾看了眼。
顏初傾倒抽了口氣,「你的眼角……」好大一塊淤青。
「昨晚跟我繼父打了一架。」
顏初傾跟晚棠熟悉後,從她口裡聽到過一些她家裡的事。
晚棠從記事起,她就沒有見過父親,她母親帶著他們三姐弟。
她是大姐,還有一對龍鳳胎弟妹。
她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嫁給了繼父,繼父嗜賭,又喜歡酗酒。
喝醉了或者賭輸了,就打晚棠媽媽。
昨晚晚棠回去,看到繼父又在打她媽媽,於是跟他幹了一架。
「他比我受傷嚴重,頭破了,縫了十針。」
「走吧,不提掃興的事,我們去買東西。」晚棠性情活潑樂觀,不管遇到什麼事,明眸皓齒的臉上總是笑燦燦的。
她剛要挽住顏初傾的手臂進到玉器店,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臉色猛地一變。
那個於她來說,比繼父還可怕,如同魔鬼一般的男人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