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他扣著她手腕,將她推到牆上

  顏初傾重新回到祁景身邊。

  祁景看到她泛紅的臉頰,眯了下桃花眼,「你臉怎麼了?」

  顏初傾沒有說話。

  祁景好似想到什麼,他差點站起來跳腳,「不就是親了你一口,有必要將臉擦成這樣?」

  瑪德。

  面對這對男女,他都要懷疑自己的男性魅力了!

  一個不將他這個情敵放心上。

  一個對他的吻,嫌棄到寧願毀掉半邊小臉。

  顏初傾懶得跟祁景解釋,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下次你再偷親,小心我將你嘴縫上。」

  祁景將沒什麼血色的俊臉湊到顏初傾跟前,「來來來,你他媽現在就將小爺的嘴縫上。」 ✳

  顏初傾將祁景的臉推開。

  但很快,他又湊了過來。

  兩人一個使勁推,一個不要臉的往前湊,落到另一個人眼裡,就成了另一幅景象。

  像是一對小情侶,公然打情罵俏。

  傅硯將那捆柴扛了過來,他扔到地上,黑眸朝打打鬧鬧的二人掃去一眼,嗓音沉冷地開口,「傷口剛包紮好,不想裂開就躺好。」

  不容置喙的聲音,像是天生的掌權者。

  祁景乖乖躺好。

  但下一秒,他發現不對勁。

  他又不是他手下,為什麼要聽他的?

  剛要反抗,手臂就被顏初傾拍了下,「他說的有道理,你還想要肩膀的話,就別再亂動。」

  傅硯從包里拿出壓縮餅乾和水壺,他看了眼顏初傾,然後遞給她。

  顏初傾也沒有矯情,伸手接過,禮貌又疏離的說了句,「謝謝。」

  「傾寶,我也想喝水。」

  現在條件有限,大家只能共用一壺水。

  不過祁景和顏初傾都是講究的人,喝水的時候,並沒有直接用嘴貼著水壺口。

  喝了水,顏初傾又拿著餅乾餵祁景。

  祁景靠在洞壁上,一副享受的模樣。

  「傾寶,有你伺候我,我受這傷真是值了。」

  「少貧嘴。」

  祁景朝顏初傾拋了個媚眼,「來,貼貼。」

  「滾。」

  傅硯坐在二人對面,他眉眼深沉地起身。

  「你們在這裡不要動,我去找出口。」

  傅硯離開後,祁景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怎麼覺得那位傅隊,好像在不開心呢?

  都說女人心思難猜,那位傅隊的心思,好像更難猜。

  傾寶都要向他告白了,他自己不去,不願做他男朋友,他哪來的臉生氣?

  祁景朝身邊的女人看去,顏初傾拿著燒了一半的枯枝,在地上寫寫畫畫。

  「傾寶,若是我們出不去怎麼辦?」

  「會不會死在這裡?」

  「小爺我風華正茂,還不想死啊!」

  顏初傾將手中的棍子丟進火堆里,「你好吵。」

  祁景看著比他要鎮定冷靜許多的顏初傾,他砸了下嘴巴,「我好像知道那位傅隊為什麼不想做你男朋友了。」

  顏初傾挑眉,「你又知道了?」

  「你看看你,遇到生死都不怕,若是別的女人,早就嚇得花容失色,往男人懷裡鑽了。」

  「那位大隊長,典型的直男硬漢,他喜歡的難道不是柔弱小白花?你再完美也沒用,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顏初傾真想撿起棍子,直接戳到祁小爺受傷的肩膀處。

  他還真會往人傷口處撒鹽!

  顏初傾白了他一眼,「不會說話就將嘴閉上。」

  「你可以用你的嘴,將我的嘴堵上——」

  話沒說完,就被顏初傾狠狠踹了一腳。

  祁景痛得齜牙咧嘴,「我去,你想將小爺踹殘廢?你個狠心的女人,等小爺出去,一定要將你徹底封殺!」

  顏初傾被祁景吵得腦仁疼。

  但她知道,祁景是為了她好。

  雖然她表面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心裡還是受著傷的。

  他想要用話癆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謝謝,祁小爺。」

  祁景側頭朝顏初傾看來一眼,見她眼裡閃爍著瑩潤的淚光,他抬起手拍了下她的腦袋,「知道你委屈,騙你的,小爺不會封殺你。」

  顏初傾唇角勾起笑意,「就知道你是個紙老虎。」

  「我去,你現在是拿捏住我了——」

  「休息吧,別再說話,我會調整好自己情緒的。」

  祁景盯著顏初傾看了幾秒,然後朝她點點頭。

  畢竟受了槍傷,折騰了將近一天,他確實有些累了。

  他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顏初傾脫下自己的騎馬裝外套,蓋到祁景身上。

  她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傅硯回來,眼皮慢慢變得沉重,她也靠著洞壁睡著了。

  祁景晚上發起了燒,他有些發寒,身子不自覺地朝顏初傾靠近。

  傅硯探查出口回來時,看到的就是祁景緊挨著顏初傾的一幕。

  祁景身上還蓋著顏初傾的外套。

  傅硯緋色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下頜收緊,眼底一片黑壓壓的沉。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彎身蓋到女人纖細的身子上,然後伸手,想要將緊靠著她的祁景撥開,但還沒動手,身前的女人突然睜開眼——

  顏初傾睡眠淺,稍微有點動靜,她就會醒過來。

  看著蹲在她身前的男人,她眼裡還帶著一絲剛醒來的迷朦。

  傅硯將準備推開祁景的大掌收了回來。

  顏初傾垂眸看著自己身上的外套,纖眉擰了擰。

  她拿起外套,扔回男人身上,「我不需要。」

  傅硯輪廓線條緊繃,嗓音低沉冷啞,「將外套給他了,你感冒了怎麼辦?」

  顏初傾對上男人那雙深邃得好似漩渦般的眼神,她心臟顫了顫。

  「我感冒是我的事,與你何干?」

  她說話的口氣,很沖。

  與以前撩撥他的樣子,有著天壤之別。

  他從她眼裡看到了憤怒、疏離,以及避之不及的冷淡。

  傅硯面色沉了沉,他剛要說點什麼,發現身邊的祁景有醒來的跡象,他大掌將女人纖細的手腕一扣,直接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祁景一睜開眼,就看到顏初傾被怒氣沖沖的男人拉走,他預感到不妙,「喂,你將傾寶拉去哪裡?」

  自然沒有人回應他。

  顏初傾被傅硯拉出一段距離後,她用力甩開他的大掌。

  「傅硯,你有完沒完?」

  男人黑眸漆漆地盯著她,突然,大掌一抬,掐住了她小巧的下頜。

  「顏初傾,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