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晚嫻和文教授沒有相親成功,但晚嫻還是接受文教授的邀請,陪他去看了場畫展。
以前晚嫻年輕時對畫畫也挺感興趣的。
看完畫展,再吃了個晚餐,回去時將近晚上九點了。
文教授開車送的晚嫻。
「晚女士,我看你對山水畫挺有研究,你有空的時候,我們可以再一起探討探討。」
晚嫻點點頭,「好。」
車子開到晚嫻住的小區,一進去,晚嫻就在花壇邊看到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男人戴了帽子和口罩,雖然看不清樣子,但她一眼就認出,那是藍瑾言。
他站在樓下做什麼?
文教授順著晚嫻的視線看去一眼,「那位是不是讓晚女士不打算再婚的原因?」 ✵
晚嫻原本想說不是,可到了嘴邊的話又說不出來。
「他是小盈的爸爸。」
文教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下車,紳士的替晚嫻打開車門。
晚嫻下了車,剛要對他說聲謝謝,文教授突然抬起手,摸了下她的頭頂。
「文教授……」
文教授從她頭頂拿了片樹葉下來,「葉子落到了你頭上。」
從藍瑾言的角度,並不能看到文教授從晚嫻頭頂拿了片葉子,反倒像是他伸手,親昵的摸了摸晚嫻的腦袋。
文教授靠近晚嫻,壓低聲音說道,「這麼晚了,他還站在這裡,應該是等你吧?」
晚嫻看著文教授,明白過來他的好意。
只是,她不需要。
藍瑾言身邊有了美麗貴氣的天后,肯定不是在樓下等她。
「文教授,今天謝謝你,你回去開車小心點,我先上樓了。」
「好,再見。」
晚嫻點了下頭,然後朝單元門走去,沒有看一眼站在花壇邊的男人。
晚嫻進了電梯。
剛要將電梯門按關上,一隻修長的大掌伸進來,將快要合上的電梯門打開。
男人邁開長腿走了進來。
男人身上帶著夜色的清寒,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
晚嫻垂著眼斂,只當沒有看到男人。
電梯很快就到了她住的樓層,她快步朝外走去。
只不過沒走幾步,就被身後追過來的男人拉住了手腕。
晚嫻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就將她拽到了安全樓梯口。
他將她推到了牆角。
樓梯口的感應燈亮起,暈黃的燈光照在男人稜角分明的俊臉上,映襯著他幽沉凌厲的眼眸。
他下頜繃得緊緊的,唇角向來噙著的淡淡笑弧也斂了起來。
整個人顯得異常冷肅、清寒。
「藍先生?」
聽到她再次叫他藍先生,藍瑾言心臟抽痛。
他單手撐到她頭頂,眼眸深邃的注視著她,「你答應跟那位教授在一起了?」
如此近距離看著他,晚嫻只覺得陌生又眼熟。
他的臉變了,但是他生氣時的眼神,還是和以前一樣。
帶著侵略性,讓人無所適從。
他不愧是天王巨星,無論是身材還是臉龐,都保養得極好。
儘管得知他是幾個孩子的親生父親將近兩個多月了,晚嫻仍舊好像做了場夢!
這個男人,隨著他的失蹤,她曾經不知為他流過多少次眼淚!
她一次次告訴自己,不要再想著這個人,可他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她仍會不爭氣的心慌。
就像現在,他質問她的時候,她竟不敢回視他的眼睛。
她偏過頭,聲音冷淡的回道,「是。」
藍瑾言見晚嫻不敢看自己,他抬起手,捏住她下巴,「阿嫻,我會做一個好父親,一個好丈夫,你不要再去跟別人相親,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好麼?」
他聲音低沉又磁性,醇厚又儒雅,就像廣播裡的播音員,近在咫尺的對著她說話時,氣息灑下來,像是帶了一絲的電流,性感又撩人。
晚嫻溫婉秀美的臉,不自覺地泛起燙。
「藍先生,你要和孩子們相認,我不會阻止,但我們不可能再重續舊緣了。」
她伸手,想要將他推開,但下一秒,男人扣住她手腕,將其壓至頭頂。
他高大的身子朝她靠近,幾乎要與她的身子貼靠到一起。
離得近了,他身上淡淡的菸草氣息以及檀木清香,悉數撲入她鼻尖。
帶著強烈的蠱惑韻味。
晚嫻的心跳,不爭氣的加快。
「藍先生,我不需要你的補償,請你自重……」
話沒說完,男人英俊的臉,陡地在她瞳孔放大。
男人直接吻了上來。
晚嫻睜大眼睛。
當年除了與假冒溫彬身份的他有過親密接觸,她和王有德那段婚姻,基本上只是搭火過日子,王有德有隱疾,不能同房,加上她不願意跟他親熱,他也沒有強迫過她。
時隔多年,再次被人吻住,晚嫻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
她僵著身子,茫然無措。
儘管她是三個孩子的媽媽,但她的所有經驗都是來自於眼前這個男人。
太多年沒有被人這樣親過了,她的反應,比年輕人還要青澀、慌亂。
紅暈,從溫秀的臉龐,一直蔓延到了耳後根。
等晚嫻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吻已經結束了。
男人粗礪的手指,撫上她紅艷的雙唇。
暖昧又炙燙。
「阿嫻,我吻你,你還有當年的感覺嗎?」
寂靜的夜色里,彼此的氣息,都有些重。
晚嫻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說實話,太多年沒有親密過了,她已經想不起當年他吻是她什麼滋味了?
但依稀記得,她現在的心跳速度,不亞於當年的心跳速度。
藍瑾言看著晚嫻紅燙的臉頰,他似乎意識到什麼,唇角彎起淡淡的笑弧,在她沒反應過來前,再次朝她吻來。
也許,找回當年的感覺,她對他就不會再那般冷淡和生疏了。
晚嫻愣愣的,獨屬於男人的氣息強勢的灌進她唇腔,他吻得洶湧、強勢。
直到男人的大掌,撩起她衣擺,碰觸到她腰間的肌膚,她才如夢初醒。
晚嫻又羞又躁。
她連忙按住男人的大掌,另只手抬起,『啪』的一聲,給了男人俊臉一巴掌。
被打了一巴掌的藍瑾言,並沒有惱羞成怒,反倒對她露出寵溺的笑,「阿嫻,這麼多年,是我讓你受了那麼多苦,你打我是應該的,你再打幾巴掌……」
晚嫻用力將男人推開,「藍瑾言,你不是溫彬,我也不是當年的晚嫻了,我們回不去了!」
說完,她拉開安全出口的門,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