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栩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嗤道,「老薄,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了?拿自己跟一個五十歲的男人去比?」
藍瑾言雖然五十歲了,保養得也很好,但哪能跟三十來歲的薄時禮比呢?
「晚晚她很喜歡藍瑾言。」
燕栩邪笑一聲,「我去,藍瑾言的年紀,都能做晚棠父親了吧?她喜歡他,肯定是粉絲的喜歡,你這種醋也吃?」
薄時禮聽不得燕栩的嘲笑,他冷諷道,「你是想吃醋都沒法吃了,葉知夏成了你的侄媳,人家連孩子都有了,你這輩子,真是沒機會了,不像我,現在還有點希望的曙光。」
燕栩嘖了一聲,「老薄,你真以為我跟你一樣深情?我他媽才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不待薄時禮說什麼,燕栩直接將電話掛斷。
薄時禮,「……」
不在一棵樹上吊死,火氣還那麼大?
晚棠急著前往體育館,見男人站著不動,她催促道,「薄時禮,你還上不上車了?」
薄時禮緊繃著輪廓上了車。
開車前,他側頭看了眼晚棠,「晚晚,我今天帥嗎?」
晚棠,「……」
薄時禮今天穿著件休閒夾克衫,向來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好像去理髮店打理過,幾縷劉海落在額頭,金絲框眼鏡也換成了帶防滑鏈的眼鏡。
晚棠這才發現,他好像也精心打扮過。
不得不承認,防滑鏈眼鏡被他戴著,真的很好看。
冷白皮的肌膚,清雋俊美的五官,窄瘦秀氣的輪廓。
看著很像斯文敗類啊!
晚棠看著他細長而幽深的鳳眸,輕咳一聲後說道,「還行吧!」
薄時禮皺了下長眉。
顯然不滿意她的回答。
「在你心裡,藍瑾言最帥?」
「那當然啦!」
前往體育館途中,薄時禮的臉色一直都不太好看。
晚棠沉浸在馬上就要見到偶像的興奮中,也沒有去注意薄時禮的臉色變化。
薄時禮買的票,是前排VVIP位置。
待會兒她就能近距離看到偶像。
檢票進去前,晚棠在體育館外面,買了兩個帶藍色閃光的小鹿頭箍。
她自己戴了一個在頭上,又將另一個給薄時禮。
薄時禮差點捏碎扔進垃圾筒。
「你讓我戴這麼幼稚的東西?」
晚棠指了指人群中的不少男生,「你沒看到大家都戴了嗎?」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他好歹也是商界大佬。
晚棠瞪了男人一眼,「你幹嘛一直擺臉色,若是你不願意跟我來,我一個人進去就是了!」
晚棠不再理會薄時禮,她朝檢票口走去。
薄時禮看著她的背影,眉頭都快皺得夾死一隻蒼蠅。
這個女人!
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但能怎麼辦,自己以前造孽太多,只能受著!
晚棠檢票進去後沒走幾步,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
她一回頭,就看到了頭頂戴著小鹿發箍的男人。
那張矜冷清寒的俊臉,彆扭又傲嬌。
晚棠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她主動拉住男人的大掌,「比起你平時老氣橫秋的樣子,你現在這樣,讓我仿佛看到了你大學時的模樣。」
薄時禮並沒有聽到晚棠對他說了什麼,他的注意力,都在她主動握來的小手上。
她竟然牽他了!
這還是三年後兩人再見面,她第一次主動拉他的手!
被她指尖握住的一瞬,仿若有細小的電流划過。
薄時禮從未發現,被喜歡的人,輕輕握一下手,就能讓人的心情變得激盪和喜悅。
薄時禮冷沉的俊臉,浮現出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唇角不自覺地向上彎起。
「我們快進去吧!」晚棠拉著薄時禮往前走去。
來看演唱會的,有年紀大的,也有年紀輕的。
但人群中,薄時禮和晚棠無疑是最搶眼的。
進到會館中心之前,晚棠對薄時禮說,「我去上個洗手間,你先去找位子。」
薄時禮並沒有先行離開,他站在洗手間外面等晚棠。
晚棠上完洗手間,她站在洗手台前洗手。
身邊不知何時多了道纖柔的身影。
晚棠抬頭一看,看到了一張冰清玉潔的漂亮小臉。
白薇兒?
晚棠沒料到會在這裡遇到她。
白薇兒的視線,和晚棠的視線在鏡子裡對視了幾秒。
白薇兒彎了彎唇角,「晚小姐,好久不見。」
晚棠淡淡的回道,「好久不見。」
她和白薇兒沒有什麼好說的,洗完手她準備離開。
白薇兒將她叫住,「晚小姐,我剛在外面看到時禮了,你和他一起來的?」
應該是一起來的,他們頭頂戴著同樣的發箍。
沒想到薄時禮那般冷漠清寒的男人,也會戴那種幼稚的東西!
晚棠回頭看向白薇兒,「怎麼,你有意見嗎?」
白薇兒自嘲的勾了下唇瓣,「晚小姐,你別對我這麼大敵意,若是我能搶走時禮,你消失的這三年早就搶走了。」
白薇兒確實有過想要成為薄時禮女人的想法,但他並沒有給她任何機會。
他一直強調,只是將她當成姐姐,若是她企圖改變,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我對時禮已經沒有什麼想法了,我今天是跟新交的男朋友一起過來的,我男朋友這會兒應該在外面和時禮說話。」
晚棠抿了抿唇瓣,「白小姐,你叫住我,就是想對我說這些嗎?」
白薇兒搖了搖頭,「其實有件事,我挺對不起你的,今天碰到你了,我也就向你坦白吧!」
「那年在醫院,你是不是看到我戴了條紅寶石項鍊?」
晚棠皺眉,她想起確實是有那麼一回事。
「他既然送給你了,就是你的東西,你不用跟我說什麼,再說,我現在和薄時禮也沒有什麼關係!」
白薇兒嘆了口氣,「那條項鍊,不是時禮送我的,是我得知了拍賣會上時禮花下一個億,為你拍了條紅寶石項鍊,我就找人做了條假的。」
「那天你經過我病房時,我故意讓白小雅替我戴上,也是故意刺激你的!」
「時禮送你的那條,應該還在他手裡。」
「還有,我和時禮從沒有談過戀愛,他也沒有喜歡過我,以前都是我故意引導別人誤會的!」
聽到白薇兒的話,晚棠微微愣住。
薄時禮並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白月光?
「白小姐,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白薇兒皺著眉頭道,「因為失去你後,時禮太痛苦了,你知道嗎?有次晚上我去找他,他吃了不少安眠藥,要不是那晚我過去及時發現了,他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在這個世上?」
「晚小姐,他是真的很在乎你!他以前,只是不懂愛,我希望你能再給他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