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月以為只是普通的翻譯,沒想到,司瘋子讓助理拿來了將近百頁需要翻譯的資料。
法語、德語,還有一些晦澀難懂的小眾語言。
他明顯就是在為難她。
司修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著唐菀月,「天亮之前,我要你全部翻譯完!」
唐菀月接過資料,咬了咬牙,「行。」
若是能完成,他以後不會再全球追蹤她,兩人恩怨一筆勾銷,這對她來說,極具誘惑力。
司修朝唐菀月看了一眼後就進了書房。
唐菀月坐在客廳茶几前進行翻譯。
資料太多,時間又緊迫,她必須爭分奪秒。
司修一直在書房處理文件,將近凌晨三點,他才從書房出來。
他看著坐在客廳地毯上,專心翻譯資料的唐菀月,桃花眼微微眯起。
唐菀月微微低頭著,神情十分認真、專注,側臉線條在燈光下顯得絕美又柔和。
見慣了她冷艷、妖嬈、倨傲、嫵媚的樣子,倒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認真的樣子。
不得不承認,她專心工作的樣子,確實是迷人的。
司修盯著唐菀月看了幾秒後,他便進到臥室洗了個澡。
洗完,他準備出臥室時,聽到唐菀月手機鈴聲響了。
唐菀月從專注中回過神,看到來電顯示,她美眸中露出一抹寵溺的笑。
「寶貝……」她拿著電話站起身,朝陽台外走去。
聽到她叫電話那頭的人寶貝,司修桃花眼中閃過一抹陰鷙。
這個女人,在外面找野男人了?
司修看著站在陽台上,臉上滿是笑容,語氣也十分柔和的女人,他俊臉像是覆上了一層寒霜。
唐菀月這次來米蘭,沒有帶兩個小寶貝。
給她打電話的是小荔枝,她問她什麼時候回去,她和葛葛都想她了。
聽著寶貝女兒奶萌奶萌的聲音,唐菀月的心,仿若都要被融化。
「媽咪在這邊還有點工作,處理完了就回去。」
「現在米蘭那邊是晚上吧,麻麻工作不要太累了,早點休息哦!」
「好的,寶貝。」
接完電話,唐菀月一掃渾身的疲憊,像是打了雞血般,充滿了鬥志。
只要將司瘋子拿來的資料翻譯完,以後她就不用再躲著他了!
唐菀月信心滿滿的從陽台進到客廳。
但是一進去,她就看到了陰晴不定的男人。
司修穿著白色浴袍,頭髮上還在滴著小水珠,應該是剛洗完澡的樣子。
他眯著桃花眼,神情陰沉,眼尾帶著一絲不明的戾氣。
唐菀月心裡咯噔了一聲。
剛剛她和小荔枝通電話,他應該沒聽到吧?
說實話,他全球追蹤她,她並不害怕,她怕的是,他知道龍鳳胎的存在後,跟她搶孩子的撫養權!
「司瘋子,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司修長腿往前一邁,他伸手,將唐菀月摟進懷裡。
「我改變主意了。」他說話時,貼近她耳廓,嗓音陰寒冷鷙。
唐菀月雙手抵上他胸膛,抬起頭看向他削瘦漂亮的下頜,「你想做什麼?」
唐菀月話音剛落,男人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睡回來!」
等唐菀月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時,她已經被他扔到了寬大的軟榻上。
不同於其他女人的害羞和慌亂,唐菀月將小臉湊到他跟前,眨了眨漂亮的美眸,「你確定?」
無論司修有多反感唐菀月這個女人,但他不得不承認,她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美的一個。
以至於被她睡過後,他對別的女人,都提不起興趣了。
被她那雙魅惑的丹鳳眼直勾勾盯著時,他喉結不自覺的滾了滾。
他承認,自己又被她誘惑到了。
他骨節分明的長指掐著她下頜,「你被我睡,你的寶貝知道麼?」
唐菀月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他將小荔枝當成她在外面的野男人?
唐菀月一口咬到他性感的喉結上,「是男人就別再羅里吧嗦!」
司修看向她的眼神暗沉了幾分,他掐著她的下頜,狠狠吻了上去。
翌日。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唐菀月便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昨晚並沒有睡好,眼睛還有些澀痛。
她動了下身子,卻發現自己被男人緊摟在懷裡。
她將男人摟在她腰間的大掌拉開,掀開被子,撿起地上的衣服,快速套到自己身上。
穿完衣服,她回頭朝床上看去一眼,恰好對上了一雙讓她心驚不已的眼眸。
男人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桃花眼裡帶著淡淡的紅血絲,神情晦暗不明。
唐菀月和他對視一眼後,她撥了下長發,嫵媚的笑了笑,「昨晚過後,咱倆以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
司修緊繃著下頜沒有說話,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提起褲子就不認帳的渣女似的。
唐菀月被他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司修突然從被子裡伸出手,他一把扣住唐菀月手腕,將她扯到自己跟前。
彼此的鼻尖,差點碰到一起。
唐菀月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
男人桃花眼裡流露出來一絲陰鷙,她試圖掙開他的手爬起來,但他緊扣著她手腕不肯鬆開。
「唐菀月,唐家破產後,給不了你優渥的生活,但你這幾年,看上去仍舊過得有滋有味,是在外面當交際花吧?」
「對別的男人,一口一個寶貝,呵,從第一名媛淪落成交際花,你還真夠有臉的!」
男人眼底的譏諷,像一把無形的刀,狠狠刺進了唐菀月的心裡。
在他看來,她過得光鮮,就不能靠自己雙手去掙,而是靠出賣身體是吧?
呵!
虧得她不在乎他說什麼,不然她還真要被他氣死去。
唐菀月挑了下眉梢,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然後直接走出臥室。
司修以為她離開了,但沒一會兒,她又回來了。
「怎麼,想跟你的寶貝分開了,繼而傍上我?」
唐菀月走到床邊,她將背到身後的那隻手伸了出來。
她剛出去在客廳酒櫃開了瓶紅酒,她直接將瓶口對準男人頭頂。
冰冷的紅酒,瞬間淋了男人一臉。
司修沒想到唐菀月如此大膽,他怒不可遏,「唐菀月……」
唐菀月扔下酒瓶,她看著男人連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輕扯紅唇,「司瘋子,既然我在你心裡那麼髒,你還敢跟我睡,你賤不賤?」
「還有,我很愛我的寶貝,她在這世上,是無價之寶,就算我死,也不會跟她分開!」
看著司修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的樣子,唐菀月笑著轉身,瀟灑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