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四捨五入,她牽到他的手了

  顏初傾看著男人因情緒壓抑克制,微微起伏的胸膛,以及肌肉賁起的手臂,她心口跳動得厲害。

  光是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他滿屏的荷爾蒙氣息。

  不知道扒了他的外衣會如何?

  顏初傾吞咽了下喉嚨,看著他的眼神,愈發直勾勾。

  她似乎沒有察覺到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凜冽氣息,伸出細長的手指,往他肌肉結實緊繃的手臂上,輕輕一戳。

  紅.唇貼近他耳廓,聲音軟媚,「傅隊,你好硬啊!」

  肌肉硬,脾氣硬,哪哪都硬。

  男人修長漆黑的眼眉中攥動著幽熾的火苗,他大掌將她戳他手臂的手指,緊緊握進掌心。

  那力度,似乎要將她手指骨頭捏斷。

  顏初傾疼得皺了皺眉,「你輕點啊。」

  男人輪廓線條緊繃,黑眸中風雨欲來,「顏初傾,你對老子發騒沒用!」

  顏初傾看著他那副要將她吞噬的猩紅眼眸,微微彎了下唇,「我還沒真正發騒呢,你看你,就被激成這樣了!」

  男人攸地鬆開她的手指。

  顏初傾心情大好。

  這次交手,她大獲全勝!

  她對著他笑,明媚嬌艷,昳麗旖旎。

  「傅隊,你看,你將我手指都捏紅了。」

  她肌膚嫩白,手指纖細,被他那樣緊緊一握,確實食指紅了一圈。

  「疼,你替我吹吹。」她將手指伸到他跟前。

  傅硯清黑的眼眸盯著她看了幾秒,然後伸手,將她直勾勾盯著他看的臉扭過去對著車窗外。

  「閉嘴,安靜!」

  他的手掌按在她臉上,顏初傾趁他不備,伸出舌尖,往他掌心,輕輕一舔。

  男人身子驟然緊繃。

  他迅速收回手,深眸里的猩紅不斷加深,「再胡鬧,信不信老子真將你扔下車?」

  顏初傾回過頭,身子靠到椅背上,狐狸眼亮晶晶的看著他,「好啊,到時我就對你手下說,你覬覦我美色,我不從,你惱羞成怒……」

  男人咬了下後槽牙,「我他.媽再說一遍,別再勾老子,我們不合適。」

  顏初傾手指撐住臉腮,眼睫輕眨,「那你倒是說,哪裡不適合?」

  「哪哪都不合適。」

  顏初傾重新將臉湊到男人跟前,她眼尾上挑,本就生著一雙天生含情的狐狸眼,直勾勾盯著人看時,裡面像是涌動著一汪春水,眼角淚痣隨著眼梢上挑愈發顯得鮮活生動,「你跟我對視三秒,你再說一遍,我就信你。」

  傅硯朝她看去。

  她眼尾細長,那樣眉目含情的看著他時,無比的媚。

  靠。

  他低咒一聲。

  只對視兩秒就移開了視線。

  他將帽子戴上,帽檐拉低,頎長的身子靠到椅背上,雙手環胸,閉目休憩,懶得再理她了。

  惹不起她。

  顏初傾看著被帽檐擋住了一半臉龐的男人,從她的視線,只能看到他挺拔的鼻樑和緊抿著的緋色薄唇。

  下頜線條削瘦又硬朗,脖頸脈絡分明,喉結性.感。

  真是哪哪都長在她的審美上。

  顏初傾見他裝睡,她朝他靠近,兩人手臂幾乎貼靠在一起。

  現在天氣炎熱,彼此都穿著黑色短袖。

  細膩的肌膚與他有力的臂膀相貼,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溫度與肌肉線條。

  顏初傾輕聲問了句,「傅隊,我和小護士,誰好看啊!」

  男人修長的腿朝她踹來一腳,「顏初傾,安靜!」

  顏初傾撇了撇嘴,「你可以叫我傾傾,或者傾寶,又或者寶啊!」

  男人似乎嫌她吵,側過身子,背對著她躺下了。

  看著男人後頸烏黑冷硬的短髮,顏初傾唇角輕輕一勾。

  她能感覺得出來,他好像也不是如同他嘴上所說的那樣,特別討厭她。

  口是心非的狗男人!

  顏初傾站起身,回頭朝坐在後面的秋若看去。

  秋若一直看著前面,雖然看不到顏初傾和傅硯說話時,傅硯的神情,但他們的腦袋,先前離得好近好近。

  若是她那樣靠近他,他早就避開了。

  可是他沒有避開顏初傾,他還讓她坐到了他旁邊位置。

  顏初傾朝秋若勾了下唇。

  那神情,似乎在說,我賭贏了!

  顏初傾聽到手機信息聲響,她拿出來看了眼。

  晚棠發過來的信息。

  海棠花:搞定了?

  傾傾:他握了我手指,四捨五入,是不是代表他握我手了?

  海棠花:被不近女色的傅隊握手,感覺怎麼樣?

  傾傾:老娘還想要更多怎麼辦?

  海棠花:你個腐女。

  傾傾:靠近他,心臟就怦怦跳,男人味太強烈了。

  海棠花:祝你早日將人拐到床.上。

  顏初傾正要回復晚棠,突然發現一絲不對勁。

  側身對著她的男人,不知何時坐正了,他被拉下擋住臉的帽檐,也被抬高。

  那雙漆黑的狹眸,正盯著她手機屏幕。

  顏初傾心裡臥槽一聲,連忙按了手機鎖屏。

  他,都看到了?

  顏初傾剛要說點什麼,突然她微信聲響了一聲。

  祁景發來了一張照片。

  祁小爺:寶貝,你看到我手指上的戒指沒有?Cartier最新情侶款,我訂了一對,你今晚回來小爺送你。

  顏初傾,「……」

  他有病吧!

  她又沒答應做他女朋友,送她情侶鑽戒幹什麼?

  顏初傾抬頭看向男人。

  「那個我和祁景……」雖然知道他沒有看過八卦,但她還是想解釋一下。

  結果,男人面無表情的轉過頭,直接用後腦勺對著她。

  渾身都寫著:老子不在乎!

  喂,你禮貌嗎?

  顏初傾摸了摸自己鼻尖,懶得再說什麼。

  臭男人,脾氣這般陰晴不定。

  除了她,哪個女人受得了?

  ……

  一個小時後,車子駛到了一處古樸又貧窮的村子口。

  大巴車開不進去,大家拿了東西,列隊走路進去。

  村子裡的大都是留守兒童和老人。

  顏初傾和幾位女生負責給大家分發食物和禮物。

  忙碌之餘,顏初傾抬頭朝帶頭給村子裡老人家修屋頂的傅硯看了眼。

  炙熱的艷陽下,有汗珠順著他稜角分明的輪廓滑落。

  他撩起衣擺,隨意的擦了下汗。

  腹肌露了出來,隱約還能看到人魚線。

  顏初傾嗓子滑動了下,正要收回視線,男人突然抬起頭,朝她看來。

  視線,猝不及防的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