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初傾!!!
騎著機車過來的女人,竟然是顏初傾。
不待唐菀月反應過來,顏初傾就握住唐菀月的手,將她往上一提。
唐菀月坐到了顏初傾機車后座。
「臥槽,居然又來了一個女的!」
「身材真是絕了!」
「正好,一對絕色,夠我們嗨的了——」
嬉笑起鬨的聲音還沒落下,那輛機車,就以風馳電掣的速度,朝前駛去。
「兄弟們,將她圍攻住!」
「臭娘們,還真將自己當根蔥了?」
唐菀月坐在顏初傾身後,她看著她騎車微微躬下的身子,以及隨風飄揚的馬尾,心裡無比震撼。
很少有女孩子敢來黑市玩機車比賽。
稍有不慎,就會摔得渾身是傷,更有甚者,連命都搭上了。
但唐菀月骨子裡就是喜歡刺激,有挑戰的東西。
不然,她也不會喜歡上司修那個瘋批。
她沒想到,顏初傾竟然跟她有同樣的愛好!
眼看後面的機車就要圍攻上來,顏初傾對唐菀月說道,「唐小姐,抱緊我的腰。」
唐菀月回過神,她伸手,將顏初傾的腰抱住。
第一感覺,好細。
比起她的,還要細!
機車在經過一道拐角時,顏初傾非但沒有減速,還飛快地擦著峭壁疾馳而過,正準備圍攻她的一輛機車,由於來不及拐彎,直直地撞到了峭壁上。
這一撞,後面好幾輛機車也跟著撞上來。
顏初傾的機車一馬當先,拿到了今晚黑市機車比賽的冠軍。
顏初傾將贏來的那輛streetglide重型機車的車鑰匙交給唐菀月,「你的。」
唐菀月搖了下頭,「你贏得的比賽,獎品自然是你的。」
「我只是偶爾玩玩機車,對這個沒有太大的興趣。」
唐菀月閉塞了。
偶爾玩玩就有這麼好的水平,還讓不讓人活了?
顏初傾看出唐菀月的心思,她唇角彎起一抹笑意,「唐小姐今晚有心事,不然你以的水平,同樣能拿冠軍!」
唐菀月以前不了解顏初傾,但她一直都知道,能被傅硯那種不近女色的人喜歡上,且拿生命護著的女人,肯定有她的優點。
今晚跟顏初傾接觸後,她都快要被她的魅力折服了。
「行,我收了。」唐菀月接過機車鑰匙,「晚上請你吃宵夜?」
顏初傾點頭,沒有拒絕。
兩人經過一番商量,約在了大排檔的燒烤店。
顏初傾怎麼都沒想到,京港滬第一名媛,竟如此接地氣。
唐菀月幾杯酒下肚,話也多了起來。
「實不相瞞,我小時候還背著家裡人,爬樹,掏.鳥蛋,抓魚,追兔子呢!」
從小到大,唐菀月就家教嚴格。
琴棋書畫,唱歌跳舞,端莊典雅,笑不露齒,說話柔聲細語,這是一個名媛最基本的要求。
她表面上,悉數按著家人的要求去做。
但背地裡,她的性格與明面上呈現出來的截然相反。
也許,她骨子裡就是叛逆的吧!
「若不是我心臟有點問題,IBI我也許能考得進。」
顏初傾看著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黯然與失落的唐菀月,她發現通過今晚的相處她後,唐菀月和她想像中一點也不一樣。
她鮮活又有個性。
「你心臟有問題,還能喝酒嗎?」
唐菀月又連著開了兩瓶啤酒,「你可別小瞧我,在國外的時候,沒人能喝得過我,除了那個瘋批。」
提到司修,唐菀月失神的喃喃,「他沒有心,是我見過的最冷血無情的男人,他上一秒在笑,下一秒可能就會擰斷你脖子。」
「我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會看上那樣一個卑鄙無恥又冷血無情的瘋批!」
顏初傾抿了抿唇瓣,「你家裡人,是想讓你和傅硯在一起吧?」
「我和傅硯不過是逢場作戲,你沒發覺,我和他之間都不來電的嗎?若不是那個瘋批——」
唐菀月的話,戛然而止。
顏初傾心臟一緊。
果然跟她想的一樣,司修是整個事件的操控者。
他究竟讓傅硯答應他什麼了?
「其實那段視頻我看了,捅傷顏芷馨的,不是什麼替身,就是我自己。我能被放出來,司修是不是做了什麼?」
唐菀月搖了搖頭,「你別胡思亂想,傅硯他過段時間,會重新回到你身邊的。」
顏初傾相當不喜歡這種被人蒙在鼓裡的感覺。
特別是身邊的人,打著為她好的旗號,什麼事都瞞著她,這種感覺,實在是抓心撓肺。
她端起杯子,與唐菀月的杯子碰了碰,「好。」
現在唐菀月不肯說,她也無法強行逼她說出來。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別的話題。
聊了一會兒,發現兩人還有不少共同愛好和興趣。
越聊越投機。
唐菀月一回國,就有不少名媛往她身邊湊。
但大部分都是巴結討好她的。
能跟她說真心話的人,少之又少。
「難怪傅二會喜歡你,我跟你接觸後,都要被你迷住了。」
喝了酒,顏初傾臉上蘊染著淡淡紅暈,小臉顯得愈發明艷動人,看著就像一朵正在綻放的紅玫。
唐菀月拿出手機,「顏小姐,我們拍張照吧!」
「你叫我初傾,或者傾傾吧!其實我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時,真將你當成情敵了!」
唐菀月喜歡顏初傾的坦白,「你以後也別叫我唐小姐,可以叫我菀菀或者菀月。」
「菀菀。」
「傾傾。」
兩人相視而笑。
唐菀月拿出手機,拍了張兩人腦袋湊在一起的自拍照,然後二人互加了微信,互存了手機號碼。
唐菀月難得交到一個好朋友,一高興,喝得有點多。
散場的時候,她醉得路都走不穩了。
顏初傾叫了代駕過來。
「初傾,你千萬不要怪傅二,其實他也是被逼的,你知道司修那個瘋批,想要從他身上拿走什麼嗎?他想要他的腎……」
唐菀月話沒說完,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顏初傾同樣有些醉,但還沒有醉到唐菀月這種程度。
聽到她的話,顏初傾睜大眼睛,腦海里有片刻的空白。
司修竟然要傅硯的腎——
那天她被他從警局帶出來,真的是司修出了面嗎?
也就是說,司修有顏二叔的把柄?
可司修要傅硯的腎,傅硯為什麼又要和唐菀月逢場作戲呢?
顏初傾腦子,頓時亂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