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恬夢到了白天發生的情形,她知道這是夢,想要逃離卻無能為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只能硬著頭皮承受著男人越來越粗暴的動作和辱罵聲,直到她被狠狠地退了一把……
往後退的腳下踩空,心跳驀地漏了一拍。
躺在床上直冒冷汗的盛恬忽地蹬了腳,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炸毛似的坐了起來。
心有餘悸的盛恬猛地睜開雙眼,入目一片漆黑……
急喘了幾口氣恢復順暢呼吸,也隱約能看到房裡情形。
盛恬環顧四周,這不是她的房間,是媽媽在城中村租的房子——一房一廳加起來比她之前在家裡的房間還小,而且只有一張床,她必須和媽媽一起睡。
偏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位置——媽媽不在。
她伸手摸了摸床褥,是涼的,媽媽還沒睡麼?
剛好口有些渴,她便下了床,準備去外面倒水喝。
走到方面,便看到媽媽站在客廳的窗戶邊——昏暗的月光透過窗玻璃照進來,媽媽逆著光的身影格外單薄,搭在窗台上的食指與中指間有明滅的紅光。
盛恬怔了怔,她記得媽媽不抽菸的,只有爸爸偶爾會抽。
垂眸想起方才自己做的噩夢,是今天那些催債人恐嚇威脅她們的情形。
所以媽媽是在為爸爸去世後留下的債務煩惱麼?
思及此,她重新抬眸,看到背對著她的媽媽用沒有夾煙的手抹了一把臉。
盛恬皺起眉頭喊了聲,「媽媽?」
音落,月光下的身影有明顯的慌亂,一手在窗台按滅了煙,一手胡亂地再次抹了抹臉。
然後才轉身,帶著明顯的鼻音問本該睡著的盛恬:
「……恬恬,怎麼還沒睡?」
因為客廳沒開燈,逆著月光也看不清媽媽的臉,盛恬猜到媽媽剛剛應該是哭了,但她沒有戳破,只是垂頭悶聲地說:
「媽媽不也沒睡。」
曲琴聞言,明顯一頓,「媽媽口渴了,起來喝杯水。」
這謊她自己說著都心虛,於是趕緊轉移了話題:
「怎麼了?」
她剛剛是看著盛恬睡熟了才出來抽菸的,其實她平時不抽菸,也沒有抽菸解愁的想法。
只是今天那些催債人說的話著實難聽,但盛氏欠的債是一定要還,她必須想辦法還上,她不想盛恬後半輩子背負著債務活著。
擔心影響盛恬睡覺,她才起身出來客廳坐著。
恰好看到茶几下面那半盒煙——是盛恬爸爸生前剩下的。
夜深人靜是情緒滋長的溫床。
曲琴沒忍住對逝去愛人的思念,就點了一根煙,沒想到還是被盛恬看到了。
盛恬順著媽媽的話回道:「睡不著。」
曲琴聞言,霎時軟成一灘。
別人都道盛恬年少成名,心高氣傲,雖才華橫溢,卻不同的人情世故,太冷漠寡情了。
但沒人比她更了解盛恬,她並非不顧他人感受,相反地,她的心思細膩敏感,很多時候不願意表達,是因為別人理解不了她的精神世界,多說徒勞,所以才顯得高冷。
如同現在,她不拆穿自己深夜裡的脆弱,也不肯輕易表露內心。
曲琴走過來拉著她到沙發坐下,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輕聲問:
「做噩夢了?」
盛恬偏頭靠在媽媽的肩頭,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但身為從小看著她長大的曲琴怎會不明白她這個依賴的動作的意思,便拍了拍她的後背,溫柔道:
「不怕,媽媽在呢。」
像是在安撫噩夢驚醒的盛恬,又仿佛在告訴目睹她因為債務半夜起來抽菸和哭泣的女兒——不管有多難,都有媽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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