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銜枝沒想到盛恬會網購植物,好奇地看了眼單面上的備註,抬頭意外道:
「繡球?」
是因為他上次送了無盡夏才想養繡球嗎?
盛恬點頭肯定,「嗯,我買了兩株,一株是藍色,另一株商家說有藍也有粉,我想把它們安置在陽台」
說到這頓了一下——當時她收到無盡夏,一時心血來潮下單,忘了事先徵求房子主人的意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這畢竟是桑醫生的房子,自己擅作主張地添置物件,他會不會介意?
換做以前盛恬絕對不會發生這種失誤。在這個房子住久了,潛意識似乎已經默認無論她想做什麼桑醫生都會容許。比如當初把崽崽帶過來,後來又領養了四月,再到現在,她想在二樓的陽台養繡球。
她好像越來越「得寸進尺」,也沒有認真地詢問桑銜枝是否為此感到困擾?
些許愧疚湧上心頭,但盛恬還是忍不住抱著期待問:
「可以嗎?」
桑醫生迎上她的目光,挑了挑眉梢,「當然,一起。」
聽到他理所當然的語氣,盛恬喜笑顏開,高興多於驚喜,仿佛早就預料到這個答覆。
箱子有些重量,桑銜枝沒讓盛恬碰,直接提上二樓,盛恬緊隨其後。
盛恬買的是連盆帶土,因為植株現在還小還不需要移盆,不用事先準備花盆和土壤,只需要拆開簡單整理放置澆水即可。
植株不大,半人高,原以為得養到明年才會開花,沒想到綠葉間夾雜幾簇小花,已經開始開放了。
雖然形狀沒有桑醫生送的那麼大那麼圓,但意外的收穫總是令人欣喜。
盛恬蹲下去仔細看著參差不齊的粉藍花瓣,寄予厚望,「希望它們能好好活著。」
桑銜枝放下手機,一邊挪動花盆一邊說:
「我查了一下,繡球喜溫暖濕潤,每天光照時間在2~6小時最佳,屬於短日照植物,放在這裡剛好。」
盛恬沒想到這會兒功夫他就已經迅速掌握了繡球的習性,不愧是桑醫生,就是靠譜。
就是她還是沒有信心,「但扛不住我是個植物殺手啊。」連仙人掌都能養廢的人。
「有我呢。」靠譜的桑醫生自覺認領了日常養護繡球的任務。
盛恬覺得行,忍不住憧憬:
「我已經開始期待它們開爆盆了。」
桑銜枝一聽就笑了,「盛老師對我是不是過於盲目相信了?」
雖說他有信心讓這兩盆繡球活著,但卻無法保證它們以什麼姿態活著,開爆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盛恬見不得無所不能的桑醫生這麼沒自信,便用沒有沾土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地說:
「沒有,我這是正常判斷。」
說完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夏初晚風吹來,夾雜著不知名的花草香,隱約能聽見樓下還是其他樓層傳來的聲音——有小孩的哭鬧也有歡聲笑語,是久違的人間煙火氣。
整理好陽台後,桑銜枝把紙箱摺疊起來,準備下樓放在門口,出門順便扔。
臨走前想起了什麼,轉頭對給繡球澆水的盛恬說:
「周日我有一天假,要回一中看看嗎?」
澆水聲戛然而止,盛恬怔然——高考後她就沒再回學校了。
其城一中離小區並不遠,從旭文小區去寵物救助站有兩條路線,有一條會經過一中,但她每次都會選擇另外一條路,即便那一條更近更省時。
似乎需要用這種方式去暫時忘記自己桀驁不馴的年少,忘記自己從高處墜落跌得頭破血流的曾經——她最耀眼與最灰暗的時期都在高中
。
但其實十年過去了,那些不甘與痛苦已經在時間流逝中被沖淡,再提及並不會像當年那樣痛不欲生,頂多就是被針扎了一下的程度。
這是她遭遇綁架之後心態最大的變化——很多以前覺得過不去的事情,現在看來都是在跟自己較勁。
付醫生也建議她主動積極去面對,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但她還有些遲疑,「我約了魏嵐」
桑銜枝想也不想地點頭,「可以。」絲毫不給她猶豫的機會。
面對這樣溫柔體貼的戀人,盛恬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她走近一步,桑銜枝便瞭然地轉身往回走到陽台,伸出另一隻手環住她的細腰。
兩人在暖風徐徐、生意盎然的陽台,無聲地接了一個吻。
*
現在除了桑銜枝上班和晚上睡覺,其餘都是兩人相處的時間。
雖然戀愛之前兩人就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但戀愛之後的氣氛還是有所變化的。
比如看電影,以前兩人同坐在長沙發上,中間至少隔著一個崽崽那麼寬,現在嘛,別說十斤的崽崽了,三斤的四月都容不下。
沒有第三個人在的時候,兩人在一起呆久了,周遭的空氣都有些黏糊糊了。
盛恬難以置信地回想這幾天兩人的相處,熱度一下從脖子爬上了臉頰。
不由反思剛戀愛就同居進展會不會太快了?神秘感和新鮮感都沒有,這樣的感情會不會來得快去得也快?
隨後又迅速在心裡否定;桑醫生不知那樣的人,自己也不是!
但確實不能一直窩在家裡,於是她點開魏嵐的對話框,問她是否介意周末的約會從閨蜜趴改為校友趴?
魏嵐秒回了一個驚訝的表情,然後爽快地說「沒問題!」
盛恬滿意地跟她約了周日的時間,正打算履行諾言,替為了抓何畢奔波的程副隊長美言幾句。
魏嵐突然發了張圖片過來,她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打開,就看到緊隨其後的文字——
ky-le:姐妹,許願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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