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鐘的時候,葉凌雪回來了。
「段千嬌的公司,已經人去樓空了。」
葉凌雪和辰風說道。
她讓人進去看過。
現場拍了很多照片,裡面什麼有用的東西都被搬走了。
就連飲水機、花盆都沒有留下。
窗戶都差點被拆掉了。
「段千嬌失蹤了。」
她接著說道:「完全找不到她的下落了。」
就像是人間蒸發了。
完全不知道她跑到什麼地方了,好像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段千嬌。
「她到底在做什麼?」葉凌雪想不明白。
「想不通,就不要再想。」
辰風在旁邊說道。
想不通的事情,非要去想,就是自尋煩惱。
葉凌雪安靜了一會。
「算了。」
她真的想不明白。
以段千嬌的性格,她不可能這麼輕易放棄公司的。
不管使用什麼手段。
她都會保住公司的。
怎麼會這麼幹脆的就捨棄了公司?
而且,現在她又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竟然一點痕跡都沒有。
「不想了。」
葉凌雪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一點疼。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感覺完全恢復過來。
吃過早餐,她就和辰風道別,然後開車前往公司上班。
辰風則是在家裡收拾。
等到九點鐘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是夢千竹打過來的。
「來開門吧,我在你家的門口。」電話接通時,夢千竹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要進來吃點東西嗎?」
辰風問道。
「不了。」
夢千竹直接拒絕道:「我已經吃過了。」
聽到這個回答,辰風只能關門離開,坐上她的車子趕往醫院。
來到病房中。
茶茶還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但相比於昨天,發現她的時候,現在她的臉色紅潤了一分。
只是仍舊瘦骨嶙峋的。
這需要長時間的調養。
胖子也不是一天就能吃出來的。
將全部銀針拔掉,辰風又給她吃了新的藥丸。
「要多久,茶茶才能醒過來?」
夢千竹有些揪心的問道。
她昨
天回家之後,就和群里的朋友說了這個事情。
眾人都很擔心茶茶。
因為以前的她,在群里表現的很活潑。
一個活潑開朗的一個姑娘。
原來是拖著破敗不堪的身體裝出來的。
「快的話,一兩周,慢的話,就要一兩個月。」辰風說道。
「好久啊。」
夢千竹嘀咕。
辰風有些哭笑不得,這可是腦細胞全部死亡啊。
想要重新恢復過來,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傷筋動骨還要一百天呢。
除非能得到一些天材地寶。
但這些東西,只要一出現,就肯定會被一些大家族先拿走。
當然還有另一個辦法。
就是讓這個少女達到見神不壞的境界。
這個境界,所有的傷勢都會在第一時間修復。
就連無法再生的細胞,也會擁有再生的能力。
包括腦細胞。
所以見神不壞這個境界的修煉者,有著非常悠長的壽命。
沒有意外死亡的情況下,可以活到八百歲。
不過這個辦法,可比拿到天材地寶還要困難太多了。
「慢慢來吧。」
辰風說道:「她會恢復過來的。」
「嗯。」
夢千竹點了點頭。
「打擾一下,小茶在這個病房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婦女的聲音,從病房的門口響了起來。
辰風和夢千竹立刻朝著病房門口看去。
接著就看見了一位中年婦女。
「阿姨,你找茶茶嗎?」
夢千竹走上前問道。
「是的。」
婦女走了進來,看見了躺在病床上的茶茶,有些緊張的問道:「她怎麼樣了?」
她也是今天早上才聽到茶茶出事的消息的。
有一個村民,昨天看見救護車停在那小房子前面。
然後從裡面抬出了一個人。
今天早上,在路口粉店吃粉的時候,那個村民和她說了這事。
他不知道房子裡面住的人是誰。
但是她知道啊。
「我是小茶的房東。」
她說道:「聽說她出事了,我就過來看一下。」
「哦哦。」
夢千竹立刻明白過來。
她聽茶茶說過房東的事情。
茶茶說房東是
個好人,願意把房子租給她,也沒有什麼要求。
「茶茶沒事。」
夢千竹說道:「過一段時間就能醒過來了。」
「那就好。」
聽到茶茶沒事的消息,房東頓時鬆了一口氣。
「你們是茶茶的朋友嗎?」房東看著辰風和夢千竹。
「是的。」
夢千竹點頭,說道:「是我們去看望茶茶的時候,發現她昏迷的。」
「那真要謝謝你們。」
房東輕聲問道:「茶茶現在有什麼問題嗎?」
夢千竹看了辰風一眼。
然後對房東說道:「鼻子位置有一個腫瘤,然後是糖尿病、貧血,酮症酸中毒。」
「還有手腳骨折。」
說出這些問題來。
她都感覺心疼,這隨便拿出來一種,放在普通人的身上。
都是一種讓人難受和絕望的疾病。
但誰能想到。
這麼多種問題,竟然都在茶茶的身上。
「.」
房東沉默了好一會。
隨後一臉憤怒的呵斥道:「小茶的人渣父親,真是不配當人!」
她本來以為,茶茶只是被搶了房子。
沒有地方住而已。
根本就不知道,茶茶的身上,竟然還有這麼多讓人痛苦的疾病。
竟然將這個可憐的孩子趕出家門。
這對父母,還是人嗎?
「茶茶的父親?」
辰風有些意外,說道:「她不是孤兒?」
「不是。」
房東搖了搖頭,說道:「但如果她是孤兒,也就不會這麼慘了。」
她找了一張凳子坐了下去。
接著對辰風和夢千竹解釋起來。
「小茶的父親,嗜賭如命,欠了十幾萬塊錢,就跑了。」
「留下小茶自己一個人在家裡,沒辦法,只能輟學打工。」
「但又被老闆剋扣工資,去要錢的時候,身份證還被老闆踩斷了。」
「後來回到家裡,那賭鬼父親又回來了,找人來打她。」
「把她的手腳都打折了,然後把房子搶了過去。」
說到這裡。
房東感覺自己的血壓在不斷的往上飆著。
「我以為她只是單純的被趕走而已。」
「沒有想到,她的身上竟然一直有這麼多的問題。」
「這男人,也配做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