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喝藥的兩人,也停住了動作,看向黃守心。
他們不知道辰風醫術如何,但是知道黃守心的,這可是醫道聖手,難道黃守心發現這藥有問題?
辰風想要毒死他們?
「有沒有問題,要看過方子才知道。」黃守心說道。
少女立刻將藥方寫了出來,並且確定自己沒有寫錯。
黃守心認真的看起來,越是往下看,他的眉頭,就皺的越厲害。
藥方有問題!
這一刻,少女、王強、劉娟三人的心中,都浮現了這個想法。
「我這裡還有一個方子,那人說可以治療我的貧血。」劉娟急忙將另一個藥方拿了出來,遞給黃守心。
黃守心接過,仔細往下看。
眉頭皺的越來越厲害了。
「爺爺,藥方有什麼問題嗎?」少女忍不住問道。
「妙!」
黃守心卻是突然大聲的說道:「妙啊!」
「真是妙啊!」
連續三聲「妙」,他接著開懷大笑起來。
三人頓時不解。
少女更是忍不住問道:「爺爺,難道藥方沒問題?」
「不僅是沒問題,還很完美啊。」黃守心說道:「就算是我,也不可能配出這麼完美的藥方來!」
黃守心看向王強和劉娟,說道:「這些藥放心喝。」
「這人醫術還在我之上,能得到他的方子,簡直就是一種福分!」
王強和劉娟愣住。
他們原本還以為,辰風在藥方里做了手腳,結果沒想到,這藥方竟然沒問題。
而且最重要的是
黃守心竟然自己的醫術還在辰風之下!
那個男人,到底什麼來頭?
王強和劉娟都要暈了,難道辰風真的是一個聖人?
一想到自己之前竟然還在懷疑辰風,簡直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慚愧的想要挖個坑將自己埋掉。
「爺爺,你為什麼說這人醫術好啊?」少女不解。
她不相信世上有人的醫術,能超過黃守心。
更何況,還是那麼年輕的一個男人。
「千竹啊。」
黃守心開口解釋,道:「你知道中藥,有四氣五味、君臣佐使之說吧。」
「那是什麼?」夢千竹不解的問道。
王強和劉娟也看向黃守心,難道中藥配方還有什麼講究不成?
「不懂,我就跟你說一說。」黃守心微笑著說道:「四氣五味中,指的是中藥四種性質和五種味道。」
「四氣,指的就是熱、寒、溫、涼。」
「一般來說,寒、涼與熱、溫相對立。」
「寒藥與涼藥,具有清熱解毒、瀉火涼血的功效,主要用來治療熱症;而熱藥與溫藥,則可以散寒、助陽,可以治療各種寒症。」
黃守心看向王強和劉娟,說道:「這兩人體質偏寒,而這藥方卻是偏熱的,非常合適。」
王強和劉娟聽了,頓時感覺心中暖暖的。
沒想到辰風,竟然考慮了這麼多。
「然而,這兩副方子的高明之處還不止於此。」
黃守心接著說道:「中藥里的五味,指的是酸、甜、苦、辣、咸。」
「酸有凝固的作用,可以治療水土不服、腹瀉等,甜有緩和的作用,可以用來調理身體,苦可以清熱去火,辣可以活血,咸可以鬆軟,能通便。」
黃守心看著王強和劉娟說道:「第一副藥方,用到了甜、鹹兩味,可以止痛、止血,還有活血化瘀,加速傷勢恢復。」
「那位高人,甚至還考慮到了你們喜歡的味道,所以沒有加入苦味、辣味。」
「而第二幅藥方,則是有活血、補血,甚至可以治療一些雜症。」
黃守心搖頭輕嘆,自愧不如。
「如果是我,至少要一天才能寫出這樣完美的方子來。」
「不僅有藥效,還顧慮到了病人的口味、喜好等情況。」
王強和劉娟怔怔的,喝了一口手裡的藥。
果然,有股淡淡的甜味,而無半點苦味。
這是中藥?
簡直顛覆他們的認知,在他們的認知里,中藥都是很苦的,而且越苦藥效越好。
「他竟然為我們考慮了這麼多?」
不知道為什麼,王強和劉娟突然想哭。
這一刻,他們終於明白了,什
麼叫「醫者仁心」,一切都在為他們著想。
「以後我一定要重新做人,好好做人!」
兩人心底暗暗發誓。
黃守心又看向夢千竹,問道:「那個寫下藥方的高人呢?」
「能寫下這樣藥方的人,醫術肯定不在我之下,真想和他探討一番。」
「啊,啊。」
夢千竹應了兩聲,說道:「應該回去了吧。」
對方是個高人,她是沒有想到的,明明看起來年紀應該和自己差不多的,沒想到竟然黃守心這樣高的評價。
「那真是可惜。」
黃守心嘆氣,說道:「如果他出手的話,或許可以治好沈家老爺子的病。」
「這怎麼可能?」夢千竹一臉詫異,說道:「那可是爺爺你都束手無策的絕症啊。」
「他留下的這兩副藥方,已經說明了一切。」
「用藥之巧妙,靈活百變,還有一顆為患者著想的心,這都是我還沒有完全達到的境界。」
黃守心對夢千竹說道:「如果你有機會再看見他,一定要告訴我。」
「啊,我知道了。」
夢千竹有些發愣,剛剛自己是放走了一個傳說中的傳說?
不用黃守心說。
下次再遇到那個男人,一定要將他捉住,問問他醫術是不是真的有那麼高明。
辰風不知道藥店裡發生了什麼。
他先回到老房子裡,自己將藥煎好,然後帶去醫院裡。
結果在病房前,他遇到了熟人。
是那個擋住他兩次,不讓他進入病房的醫生。
「哼。」
看見辰風,他當即冷笑一聲,又是這個男人。
一想到先前,因為這個男人,讓自己在病房裡出醜,事後還被主任給訓了一頓,他心中就非常不爽。
辰風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沒在理會,從他身邊走了過去,進入病房中。
自己可是交了三十萬的,他還敢攔?
被無視了?
這醫生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
竟然敢無視自己?
要知道,多少人求著讓自己看病,多少人得看自己臉色來討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