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沈銘不是土包子。他是我未來的丈夫。」
「遵守婚約我心甘情願,沒有任何勉強。」
「祖母,我先回去了。」王詩雨擔心她繼續說下去會惹怒馬金鳳。
自己始終是晚輩,和祖輩吵架總是不好。
說完沒有等馬金鳳回應,徑直離開了書房。
馬金鳳聽完王詩雨的話坐在椅子上愣怔了一會兒。
等人離開之後才回過神來。
她憤怒地拍打著桌子,「王詩雨!好你個野種!」
「我好心好意為你著想,你反而看上去沈銘那個鄉下人。」
「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
原本想著王詩雨和吳少卿談戀愛,提升他們王家在江寧的地位。
江寧這麼多大家族競爭十分激烈。
吳少卿卻偏偏看上了他們王家的女兒,這事說出去也很有面子。
至少證明他們王家的女兒比其他家族的女兒更出色。
誰知道王詩雨竟然不領情。
還堅持要履行和沈銘的婚約。
眼看著好好的機會,他們王家卻無法利用。
馬金鳳恨得咬牙切齒。
第二天,王詩雨一大早起來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去了工地。
與其說她是為了趕進度,不如說她是想去工地找清淨。
自從昨天反駁了馬金鳳之後。
王詩雨就儘量減少見到她的機會。
索性直接來工地工作。
只是一直到正午卻不見李工的蹤影。
「李工去哪兒了?」王詩雨問工地的工人。
晚上有人住在工地,所以他們大概率知道。
「他一大早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
一個工人說李工離開的時候,臉色特別差。
王詩雨揉了揉眉心,能讓李工離開工地的事多半是大事。
她方才試圖給李工打電話,沒有人接聽。
沈銘剛剛到工地。
「沈銘,能跟我一起去找李工嗎?我有些擔心他。」作為重要的合作夥伴,王詩雨覺得自己有義務去弄清楚發生了什麼。
自己這邊工程項目進展順利。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李工。
「當然可以,找不到他了?」沈銘第一個想法是王婧彤搞的鬼。
不過這些日子那個女人真的消停了很多。
精力也都放在了工地上。
王詩雨和沈銘走出工地剛好遇到王婧彤。
沈銘盯著她眯了眯眼。
最好不要是她在搗鬼,不然別怪他不客氣。
「你這是什麼眼神?」
王婧彤一看沈銘像是盯著仇人一樣盯著她,頓時就炸了。
大清早的,沈銘這副樣子。
真是晦氣。
「你把李工怎麼樣了?」
沈銘壓低聲在王婧彤耳邊問道。
「什麼李工?」
王婧彤茫然的望著沈銘那雙滿是冷意的眼神。
她忽然想到王詩雨工地的確有個李工。
不過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王婧彤一瞬間想到之前為了找王詩雨麻煩。
好像吳越找的人撞了李工。
不過後來對方完全康復,沒過幾天就來上班了。
之後她就沒有碰過這個人。
「你最好是不知情。」沈銘冷漠地甩下一句。
快步跟上已經走遠的王詩雨。
王婧彤一頭霧水。
這和她真沒有關係。
不過李工要真是出了事。
王婧彤也會很高興。
因為這會拖延王詩雨的工程進度。
沈銘兩人徑直去了李工的家。
敲了敲門,裡面沒有人。
鄰居聽到聲音出來查看。
「你們找誰?」
王詩雨和沈銘還沒有來得及回應。
對方指著沈銘。
「好像上次就是你來找李工吧?」
沈銘苦笑,想不到這麼巧,竟然又遇到了這話癆鄰居。
「對,的確是我。」
「知道李工去哪裡了嗎?」沈銘認真地問。
「他女兒失蹤了,應該是去找人了,你們可以去警署看看。」
沈銘和王詩雨看了彼此一眼。
兩人都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原因,沈銘拉著王詩雨急忙往樓下走。
等到他們趕到最近的警署,看到李工和妻子正坐在椅子上流淚。
「李工!」
李工抬頭看過去,見到王詩雨和沈銘兩人,十分驚訝。
「詩雨?沈銘神醫,你們怎麼在這裡?」
「抱歉,我家裡出了點事情,忘記給你打電話請假了。」
李工自從聽妻子說女兒不見了,什麼都忘記了,只是一門心思要找女兒。
「沒事,我們就是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
王詩雨擺擺手,和李工女兒相比,工程沒有那麼重要。
「你女兒是什麼時候不見的?警署的人怎麼說?」
沈銘坐在李工旁邊認真地看了他們夫婦一眼。
兩人好像一夜之間老了十歲,就連白髮都多了不少。
「今天早上學校打電話說她沒有在學校,問是不是回家了。」
「可孩子昨天晚上根本沒有回家,我們這才發現孩子不見了。」
李工妻子說著說著就哭了。
「我們去了孩子常去的地方找了找,根本沒有看到。」
實在是沒有辦法,所以才來警署,希望警署的人可以幫忙。
沈銘和王詩雨都無奈地嘆了口氣。
現在連一點線索都沒有,光是江寧就有上百萬人口,想找個人難如登天。
「這是你女兒?」
王詩雨從李工手裡接過宣傳單,上面是李工女兒的照片,下面是她的出生年月。
李工女兒看年紀也就剛剛滿十八歲而已。
沈銘方才沒有注意到宣傳單,他瞟了一眼,忽然之間愣住。
「你女兒的生日?」沈銘猛地從王詩雨奪過宣傳單,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王詩雨和李工被沈銘突然的轉變嚇了一跳。
「生日怎麼了?」李工和妻子疑惑地問。
「她是什麼時辰出生的?」沈銘盯著上面的出生日子。
「晚上十二點。」
沈銘長嘆一口氣,默默地對自己說,或許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也許李工的女兒失蹤只是她突然去見了朋友,很快會回來。
「怎麼了?」王詩雨覺得沈銘好像變了一個人,眼神都透著嚴肅。
「李工,你女兒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
李工和妻子還有王詩雨不懂這個出生日期有什麼問題。
看沈銘神情好像是天大的事情一樣。
「有些邪修會抓這個時辰出生的女孩去修煉邪術,你女兒應該還沒有交過男朋友吧?」
「沒有,我女兒學習壓力很大,根本沒有時間交往男生,沈銘神醫,你說的邪修是什麼意思?」
李工茫然地注視著沈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