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屏住呼吸,一瞬間打光了身上的鳳凰神金針!
只聽到一聲悶哼。
隨後朝著東南方使勁的一抓。
啪的一聲慘叫。
會長躲在樹後,被沈銘抓住了頭髮。
隨後就是喉嚨!
「說,王詩雨在哪!」
「我沒有抓你老婆!」會長趁著沈銘的手鬆了一下大聲的嘶吼。
他戴著面具!
沈銘一把就抓掉了他臉上的面具。
此時一個閃電傳來,破了漆黑的夜。
沈銘看得清清楚楚!
這是一張猙獰的好似不屬於人類的臉龐。
那張臉上布滿了疤痕,扭曲得如同小蛇一樣,兩隻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張得老大!
沈銘的手再次收緊,但是卻覺得丹田提不上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就在此時傳來著卓瑪的喊聲,叔叔!
沈銘的手一松。
會長趁機從他的手掌下掙扎出來,迅速地隱遁在密林當中。
沈銘微眯雙眼,朝著那個方向迅速的出掌。
砰的一聲。
會長用他懷裡的黑箱子抵住了沈銘的攻擊,黑箱子化為灰燼,會長也消失不見。
「叔叔!」這次是嘎娃喊的。
沈銘放棄了追逐,轉身飛奔向嘎娃和卓瑪。
黑婆婆抱著卓瑪,「再敢過來我掐斷她的脖子!」
「放下!」沈銘用命令的口吻。
黑婆婆嘎嘎嘎的笑起來聽著就像是烏鴉,在黑夜的森林裡格外刺耳。
淅淅瀝瀝的雨開始下得越來越大,隨著閃電和雷鳴。
四個人站在大雨中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嘎嘎嘎……」
「有沒有資格都無所謂,起碼我救了會長……」黑婆婆的聲音沙啞難聽。
沈銘慢慢地逼近。
婆婆眼中閃過膽怯,迅速地扔下卓瑪撲進叢林。
嘎娃咬牙切齒地追過去。
沈銘卻吼了一句,「嘎娃,給我站住。」
嘎娃這才轉回身跑向了卓瑪。
「卓瑪,你有沒有傷到哪?」
卓瑪虛弱地撐著地,看了看沈銘之後終於還是昏過去了。
帶著嘎娃和卓瑪從叢林裡出來,晨曦破曉,雨也停了。
回到家,卓瑪就發起了高燒。
當然沈銘有的是藥,他給了幾樣讓嘎娃快去熬湯。
嘎娃的眼睛紅紅的,迅速地熬了湯一勺一勺地餵給卓瑪,心疼的不得了。
「叔叔,都怪我平時練功不用心,長進得太少,眼睜睜地看著黑婆婆抓了卓瑪卻救不了她。」
沈銘說,「你以為你天天用心練功就能對付得了黑婆婆了?你還小,黑婆婆這種級別你怎麼也得到二十多歲才可以應付。」
嘎娃抹了一把眼淚,「叔叔你受傷了。」
「這時候才想到我呀。」沈銘調侃。
「沒關係,小傷而已。」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流血了。
馮寶寶回來之後發現三個人都有受傷急得跟什麼似的,跳著讓沈銘快給她拿藥她要給他們療傷。
「啥時候輪到你給我們療傷了,別給我添亂就行了。」
馮寶寶臉就紅了。
「我不給你們添亂,你們可得快點給我好啊。」
說著眼圈也紅了。
沈銘回到房間久久難以入眠。
他把今天樹林裡發生的一切回味了幾遍。
得出的結論就是,他受傷了,而且這個傷很隱蔽,丹田有點聚不了氣,對於修為者來說這可是大傷了。
是黑婆婆!
就是在黑婆婆家受了傷。
沈銘回憶了一遍只有這種可能,而且這一次再見黑婆婆,感覺她的修為明顯提高,沈銘似乎不能一下子把她給殺了。
如果不是丹田受傷,如果不是黑婆婆抓了卓瑪,會長根本沒機會跑,他也能拿回了陰珠。
失敗的滋味真不好受。
沈銘好像從來沒有失敗過。
他真的有點想三個師傅了。
會長到底有沒有抓王詩雨?
沈銘也有些不能斷定。
如果王詩雨真的在會長手裡,會長完全可以把王詩雨拿出來要挾他。
因為誰都能看出來,沈銘來京都就是為了救王詩雨。
難道王詩雨不在他的手裡?
如果王詩雨不在他手裡,那又會在哪呢?
王詩雨現在到底危險不危險?
這個縈繞在沈銘心頭這麼長時間的問題,一直都是他最揪心的。
如果王詩雨真的在這個會長手裡,他有能力救出她嗎!
沈銘盤膝而坐,運動丹田。
這時候他才發現,真的有一股邪氣在壓制。
黑婆婆高明了!
居然給他下毒這麼久,讓他毫無察覺。
沈銘第一次感到了挫敗。
拿出了紫色的龍珠,沈銘猶豫了一下還是吞了進去。
下山的時候師傅確實給了他很多珍貴的藥草和神器,但是驅毒療傷還是龍珠,龍珠的靈氣很足,沈銘緩緩入睡。
第二天嘎娃興沖沖地敲響了沈銘的門,「叔叔,卓瑪已經退燒了。」
看嘎娃一臉疲憊的樣子就知道他一晚上也沒睡,「難為你的嘎娃。」
「都是我應該做的。」
到卓瑪的房間,給卓瑪診脈,脈象平穩,身體很虛弱。
沈銘心頭有愧,本以為出任務可以鍛鍊兩個小孩,當然每次他都默默的肯定這一次一定會萬無一失。
沒想到,太低估了對手。
他又給了嘎娃幾位稀世藥材,讓嘎娃今天繼續餵給卓瑪。
嘎娃重重地點頭,「叔叔,你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有藥材的加持,卓瑪恢復得很快。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之後晚上精神頭好多了。
「叔叔,我覺得那個老巫婆好像用他的長指甲狠狠的掐了我的頭。」
沈銘再次檢查卓瑪一番,「沒關係,就是受了點皮外傷,把叔叔教你的心決再練一遍就好了。」
卓瑪點頭。
深夜,一條黑影從別墅裡面的窗戶唰的一下就跳了出來,身手異常敏捷。
這條黑影翻牆,然後跑過大街迅速地隱沒在叢林裡。
早上,沈銘皺著眉頭看著沉睡中的卓瑪。
她恢復得還不錯,就是脈搏太弱。
這就奇怪了。
沈銘給她喝的可是十全大補湯。
當初王詩雨身體很差的時候喝的也是這種湯,恢復得很快。
「叔叔,為什麼卓瑪一直睡呀?」
嘎娃問。
「想睡就讓他睡吧,除了該喝湯的時候你叫醒她,其他時間不要打擾。」沈銘交代。
「我知道了。」
又一個深夜。
沈銘在黑暗裡慢慢地睜開眼睛。
他聽到了腳步聲,是從客廳傳來的。
那個腳步聲一直慢慢地朝著他的房間,很慢但是目標非常明確。
終於,腳步聲停止在他的房門前。
沈銘沒有說話。
房門慢慢地被打開,一個小小的黑影緩緩地走了進來。
走得很慢,但是目標還是很明確,就是沈銘的大床。
借著微弱的夜燈,沈銘可以看清楚站在窗前的正是卓瑪。
但卓瑪和平日不同,不是那個乖巧的總是怯怯的樣子,好似換了一個人。
目光呆呆的,臉色清白清白的,頭髮亂蓬蓬的。
她緩緩地舉起一隻手,在她的手裡握著一把尖刀,月光的映襯之下閃著寒光。
另外一隻手插了一下掀開了沈銘的被子,狠狠地刺了下去。
一下兩下。
沈銘在旁邊默默地看著。
隨後卓瑪扔下了刀,緩緩地走出了房間。
但是她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朝著外面走。
穿過了客廳,穿過了院子,光著腳走出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