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娃知道自己是不能離開那個位置的,跑了一圈之後又轉回來。
「阿姨你別擋著我幹大事行不行。」
站在他對面的是一個身材修長面容較好的年輕女子。
穿著一件黑色碎點連衣裙,襯得她越髮漂亮優雅。
「你這么小一點幹什麼大事?現在都已經晚上了十二點多了,有沒有家長的電話,告訴我。」
「阿姨我求求你趕快走。」
……你要是不走的話我就跳下去了。
嘎娃說干就干,跨到了大橋的橫欄杆上。
年輕女人嚇得花容失色。
「別別別,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虎啊,誰家的孩子半夜三更還在外面轉悠,還要跳橋!阿姨不追你,你趕快下來。」
但是嘎娃說什麼也不下來。
沈銘的命令還沒到。
沈銘雖然接了嘎娃的電話,知道有狀況,但是也只能按兵不動。
倒計時還有五分鐘。
嘎娃就這麼在欄杆上上躥下跳的,把年輕女子嚇得不行。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下來我就叫警察叔叔來了。」
「阿姨你別叫,我保證不會有事的。」
年輕女子嘆口氣。
「這樣吧,阿姨車上有好吃的,你只要是聽話我都給你。」
嘎娃翻了翻白眼。
真的哄小孩啊,我才不稀罕你的好吃的。
就在這時沈銘的電話來了。
「嘎娃你那邊什麼情況,馬上布陣。」
嘎娃收到命令,就跟個猴一樣從欄杆上跳起來,迅速地完成了沈銘的任務。
望向大樓就聽到破空之聲。
而此時的卓瑪也完成了沈銘的任務。
大陣完成了!
沈銘看著大樓慘叫消失,心終於定了定。
還是不要讓小孩子執行什麼任務,他一個人就行,只不過是想鍛鍊鍛鍊他們。
不管大樓里的屍橫遍野,沈銘拉著餛飩鋪里的卓瑪來到了大橋上。
遠遠地就看到了一個修長曼妙的身影掐著腰堵在了嘎娃的去路。
「阿姨你不是要我回家嗎?我現在就回家。」
「你說回家就回家呀,你和我一會兒上車,我把你送到家。」
「我真回家。」嘎娃一看到沈銘馬上就招手,「叔叔我在這兒呢。」
女子轉過頭一看。
「這是你們家大人嗎?」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負責任,現在已經是晚上一點鐘了,你居然讓這么小的小孩子在大橋上來回跑,你知道剛才他還跨過欄杆,有多危險嗎?」
「我剛才那樣都是被你逼的。」嘎娃為自己辯解。
「請問你是哪位?」沈銘上下打量了一番。
女人瞟得沈銘一眼從包裡面拿出證件。
「我叫林佩珊,是社工。」
「哦原來是社工啊,嘎娃過來,回家。」
「你不能走。」
林佩珊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怎麼還有一個女孩,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大半夜的帶著這么小的兩個孩子來迴轉悠,看你這麼年輕也不像有這麼大孩子的,你和他們什麼關係?」
沈銘不願意搭理她,讓開。」
越這麼說林佩珊就越來勁。
「我偏不讓開,小姑娘你跟我說,這個人是你什麼人?別害怕。」林佩珊好像特別關心卓瑪。
「這是我叔叔,他是好人,我們沒事的阿姨。」卓瑪也說。
林佩珊根本就不相信。
「她見過很多這么小一點的孩子被拐賣而且被洗腦,都幫著壞人說話。」
「你放不放心關我屁事兒,我要回去睡覺。」
林佩珊卻掏出電話報了警。
「有病吧你。」
「你才有病呢。」
帽子迅速趕到。
二話不說,都到局子裡面接受調查。
兩個小孩子一口咬定沈銘是好人。
而川藏那邊也沒有關於失蹤人口的報告,說起來真的有點悲涼,嘎娃家裡面就只有爺爺,或許他覺得一向調皮的嘎娃是跑出去玩兒了。
而卓瑪是在福利院,即便是失蹤了也沒有人費勁巴拉的去找。
挺苦命的。沈銘不由得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
記錄兩個大人的身份證。
「現在我們能走了吧?」沈銘問。
「可以。」帽子說。
林佩珊卻不依不饒。
「不行,你隨隨便便說是他們的叔叔就把他們帶走?說什麼我也不相信,孩子你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卓瑪卻閉口不言。
有修為的人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告訴自己的過往,叔叔說過,不可以說那件事。
林佩珊馬上覺得有蹊蹺。
「不怕,你先跟阿姨回家睡。」
沈銘突然意識到有家也暫時難回,這個時間點開酒店估計也是一番折騰。
「好,我們跟你回家。」
林佩珊沒想到沈銘突然就轉變了態度。
「你也去我家?」
「怎麼?不歡迎?我是不會和我的兩個孩子分開的,你看著辦。」
你……
「好吧!」
她居然答應。
沈銘一笑。
「你這社工做得未免也太忘我了吧,我們要真是壞人,把我們帶回家說不定連你的家人一塊賣。」
林佩珊一笑。
「你有那個本事嗎,還賣我?我是社工,見過的人比你一輩子見過的都多,你要真的是壞人,我倒要看看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能耍什麼花招。」
沒想到林佩珊還是個富二代。
開的車子奔馳,家裡住的是別墅。
先住下再說,沈銘和孩子們都累了。
第二天沈銘家裡的物業就給他打了電話,說他家裡進賊了。
沈銘說,「太玄了,昨天晚上我帶著孩子出去玩兒了。」
讓沈銘沒想到的是帽子叔叔去了之後說現場有十幾個人,規模很大,全部莫名其妙觸電而亡。
其他屍體應該是會長那邊的人給收拾走了吧,沈銘雖然不知道黑白無常,但是有修為的人對於邪修來說還是有點用處的,這個他懂。
這些邪修沒啥道義可言,吃同類這種事情很正常。
剩下的十幾個人估計實在沒什麼用,也就沒有收拾。
物業極力掩蓋這件事。
他們最害怕的是影響房價,要知道頂樓賣出去有多麼的艱難,還有幾套沒賣完呢。
所以這件事兒在極力壓制。
這件事沒有爆出來,其他地方那些可怕傳言也在紛紛降低熱度。
畢竟一下子死了這麼多邪修,出來為非作歹的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