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藥心虛道:「我還以為用不到了,就一口氣……都賣了。」
楚晝沉默幾秒,抬了抬眼皮,「你是不是盼這一天很久了?」
「怎麼會,」梁藥無辜道,「我只是不想白費你的一片心血,所以就忍痛割愛把它讓給了愛學習的人。」
「我是真的真的很不舍!」她重點強調。
楚晝面無表情道:「賣了多少錢?」
「不多,」梁藥順口道,「五六百吧。」
楚晝:「……」
他感覺受到了侮辱。
他,辛辛苦苦,犧牲了睡眠和休息時間專門為她出的卷子和習題,轉眼間就被她毫不猶豫地賣了。
還只賣了五百多。
梁藥見他一臉冷漠,以為他嫌少,反過來安慰他:「放心,你還是很受歡迎的,我一說是你親自出的題目,許多小姑娘都搶著要呢,是我太急著脫手,沒怎麼抬價就賣了。」
楚晝深呼吸了下,命令自己冷靜,「拿回來。」
梁藥為難,「可賣都賣了……」
「必須拿回來。」楚晝語氣強硬,「那是我給你的東西,是專門給你的。」
梁藥有被感動到,可是……
「都是我的東西了我怎麼不能自由支配了?她撇嘴,「拿回來多掉價啊。」
楚晝沒說話,靜靜看著她。
「好了好了,我去拿回來還不行嘛!」梁藥最怕他這樣看她,無奈點頭,拿手機打賣家電話。
她賣給的是一個小學妹,久仰楚晝大名許久,聽到他的學神筆記要出售,立刻聯繫梁藥要買。
梁藥本來不想賣給女生,她男人的小本本憑什麼給別的女生看。
但沒辦法,誰叫對方給的實在太多了,梁藥乾脆利落地賣了。
小學妹接到電話,聽到梁藥說要退,有點不情願,但還是比較通情達理,說退可以,但能讓她去複印一份嗎。
梁藥當然表示沒問題,約定好時間碰面後便掛了電話,事情得到圓滿解決,她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發現楚晝拉開椅子讓她坐,然後找出一中統一發的試題,整整一沓全都扔在她面前,「全部做完。」
梁藥看都不想看,心累,「這麼多,我怎麼可能做的完。」
「今晚做不完明天做,後天做不完大後天做,」楚晝淡淡道,「反正必須做完。」
梁藥:「……」魔鬼啊。
從這一天開始,梁藥正式開始了她的補習生涯,態度一改從前的懶散,變得認真了許多。
梁藥告訴梁雯自己還是想要讀大學,並要她也一起,爸爸可以讓別人幫忙照顧。
梁雯猶豫著沒答應,最後被得知她家情況後,天天黏著她的林韓熙死皮賴臉地說服了。
林韓熙只說了一句話:「你不讀我也不讀,留下來陪你一起照顧他。」
梁雯眼眶紅了紅,依舊沒作聲。
林韓熙已經把頭髮染回了黑色,眉眼端正,清俊雋秀,身上完全找不到不良少年的影子,他心疼地抱住她,「你家出了這麼大事,怎麼不和我說呢?不用擔心你爸,就算姐夫那邊不出手,我也會幫忙,你就放心好了。」
「……嗯。」梁雯忍住眼淚,臉埋在他懷裡不斷點頭,「謝謝你。」
「光謝有什麼用。」林韓熙看她這麼乖,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本性,壞笑,「不如來點實際的,以身相許怎麼樣?」
梁雯破涕為笑,拍了一下他的背,「等你考上大學再說吧。」
林韓熙挑眉,「難道考不到你就不要我了?」
「你不會考不上,」梁雯無奈笑了:「因為我會幫你。」
這已經是明示了!
林韓熙激動地扶住她的肩膀要來個擁吻,被梁雯一巴掌呼開,「都說了要大學後!」
「……」林韓熙捂著臉,真心實意道:「你真是越來越有你姐的風範了。」
高考日益逼近,每個人都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就連向來沒心沒肺的趙憶豪都不再嬉皮笑臉了,每天不是刷題就是在刷題的路上。
梁藥事先了解過清華美院的招生流程,想要考上,不僅文化分要上得去,還要針對他們的考試做一個集訓。
舒又曼托關係,引薦她進了一個名聲不錯的畫室。
梁藥現在白天在畫室畫畫,晚上回家聽楚晝講課,生活安排得滿滿當當,忙碌卻充實。
梁遠國一直沒有醒來,梁藥和梁雯時常去醫院看他,在他的病床前聊著他最愛的新聞趣事,一人握住他的一隻手,希望他能快點醒來。
最近梁母天天來找她們,依舊想挽回兩個女兒,自從離婚後,她孤零零的守著空房子住,身邊再也沒有了女兒們的歡聲笑語,也沒有了老公的呵護陪伴,下班回家永遠都是一個人,沒人等她,沒人和她說話,她做的滿桌子飯菜也沒人吃。
事到如今,她終於後悔了,後悔沒有好好對梁藥,沒有善待梁雯,把時間都浪費在和她們置氣上。
她這才發現她們的重要性,有事沒事就會去找她們,希望她們能再給她一次機會,重新回到她身邊,她再也不逼她們了。
說實話梁雯有些不忍,心裡不好受,可想到她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始終抿嘴沒說話,而梁藥更是沒有理會,冷眼看著她哭啼啼的,完全不為所動。
傷害已經造成,再怎麼彌補也彌補不了。
時間飛逝,三個月過去,梁藥在楚晝拔苗助長的瘋狂補習下,學習成績如水漲船高,進步神速,她本身就是個聰明的人,腦袋轉得比一般人快,動起真格學習後,她在九中的成績排名一下從一百名開外,升到了年級前十,然後便迎來了萬眾矚目的高考。
人生中第一個岔道口。
梁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高考前緊張得想吐,可拿到卷子後反倒沒什麼感覺,會做的做完,不會做的先空著,寫得飛快,順利得不可思議。
出成績那天,梁藥不敢查自己的,讓楚晝幫忙查。
「考得不好就別告訴我了,我害怕。」
「嗯。」楚晝倒是不慌不忙,打開筆記本電腦,找到官網,輸入她的准考證號直接進去了。
對他來說,她考上固然好,但考不上也無所謂,反正他們都會在一起,是哪個學校都行。
當他看到她的成績時,略感訝異,而後輕輕笑了,「602。」
「什麼?」梁藥睜大眼。
「總分602,」楚晝轉頭看向她,面上浮現些許笑意,「很厲害。」
「真的?」梁藥欣喜若狂,清華藝術生分數線今年是558分,就算報考的人多,她也不會被踢出去。
「太好了!」梁藥興奮之餘,不忘問他:「那你考多少?」
楚晝:「73……」
「算了算了,你不用說了。」梁藥一聽就知道是她可望不可及的分數,連忙擺手,然後激動地湊過嘴去親了一口他的臉,「晝晝,多虧你我才能考得這麼好,謝謝呀!」
「就只親臉?」楚晝揚了揚眉,看著她,眼睛漆黑溫柔,唇邊笑意分毫未減。
他很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笑容更是少到可憐,可是他如果笑了,那就表示他心情真的很好。
「當然不止。」梁藥勾起嘴角,按住他的肩膀,漂亮的臉湊過去,輕輕吻上了他削薄的唇。
楚晝眸色驟深,修長的手勾住她的腰,讓她貼自己更近,張嘴回吻。
唇舌交纏,溫柔纏綿。
他們忘我接吻,仿佛世間只有彼此。
漫長的一吻結束後,梁藥面頰暈紅,半斂著眸,靠在楚晝身上平復呼吸,楚晝抱著她,脖頸微垂,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玩著她的頭髮,神情慵懶。
窗外金黃色的陽光暖暖射進來,他們誰都沒說話,享受著這一刻的靜謐。
梁藥手機忽然響了。
她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從楚晝身上起來,拿過桌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是梁雯,她接起電話,「餵?」
「姐,爸醒了!」梁雯激動的聲音在耳邊咋然響起。
「什麼?」梁藥一驚,差點沒從凳子上蹦起來,「真的假的?你沒騙我?」
「我騙你這個幹嘛!」梁雯語無倫次道,「你趕緊來醫院啊。」
「我現在就去。」
梁藥匆匆掛掉電話,立刻站起來,邊收拾東西邊對楚晝道:「你聽到了嗎?我爸竟然醒了!」
「嗯,聽到了。」楚晝見她手忙腳亂,起身幫她一起收拾,「別急,人就在醫院裡,跑不掉的。」
「嗯。」梁藥飛快點頭,想起什麼對他道:「等會我們去一趟列印店吧。」
楚晝:「怎麼?」
梁藥眼睛很亮,「我要把我的成績單列印出來給他看!」
「……」
他們坐車到醫院,梁藥走進熟悉的病房,一眼就看到梁遠國虛弱地靠在床頭,終於不再是死氣沉沉地躺在那裡,而是笑呵呵地和人聊天。
這些日子他躺在床上,雖然護工給他按摩了肌肉,但他還是胖了很多,臉圓圓的,頭髮剃成板寸,看著像彌勒佛,很有福氣,就是臉色略顯蒼白。
梁藥看到他真的醒了,鼻子一酸,有種想哭的衝動。
「藥藥,你來了,快過來!」梁遠國看到她,眼睛一亮,連忙向她招手,「他們都說我睡了四個月,我不信,你告訴爸爸實話,是不是真的?」
梁藥吸了吸鼻子,把酸意壓下去,笑著走過去坐在他旁邊,「爸,何止四個月啊,我高考都結束了。」
「真的?」梁遠國不相信,「那你考了多少分?」
梁藥驕傲地把準備好的成績單給他,「602,我考到清華了。」
「……」梁遠國看著成績單,第一句話就是:「其實我已經死了吧?」
他自我懷疑道:「所以我現在是在天堂?」
「爸!」梁藥故意瞪他。
「哈哈開玩笑,考得這麼好,你一定很努力吧。」梁遠國看到女兒出落得如此水靈,欣慰又心酸,「是爸爸不好,讓你一個人承受這麼多。」
他說著,又看向默默站在梁藥身旁的楚晝,聲音有些啞,「謝謝你替我照顧她。」
楚晝頷首,「伯父客氣了,應該的。」
「叔叔,我和雯雯也幫了很多忙。」林韓熙是和梁雯一起來的,聞言有些不服氣,「你怎麼沒謝謝我?」
梁遠國顯然對他沒好感,哼道:「你可沒安好心,如果不是雯雯,你還會搭理我這個糟老頭嗎?」
林韓熙:「瞧您這話說的,說的好像沒有梁藥,楚晝就會搭理您似的。」
「你瞎說什麼呢!」梁雯胳膊肘子捅了他一下。
梁遠國不理他,把兩個女兒拉到身前,仔仔細細打量她們,怎麼看也看不夠,他詢問著她們的近況,聽到梁雯考到了本地學校,開心得不得了。
當梁雯說起了梁母,並說她已經在離婚協議上簽名了時,梁遠國笑容淡下去,緩緩嘆了口氣,「是麼。」
他臉上看不出難過還是輕鬆,有種歷經世事的滄桑。
梁藥心中微動,看著他,想問什麼,可嘴巴動了動,始終沒發出聲音。
她想問他現在是不是還喜歡著梁母,有沒有後悔。
可是都過去那麼久了,再說這些都於事無補。
梁藥又忍不住想,會不會世上所有夫妻都會向他們一樣,失去激情,變得平淡。
梁遠國剛醒來,需要多休息,梁藥待了一會兒,說明天再來看他,然後便和楚晝一起回去了。
他們手牽著手走在街上,沒有坐車,打算走一段路。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梁藥捏了捏楚晝的食指,笑著問道。
楚晝想了想,「你的幸運日?」
「……」
今天確實很幸運沒錯,但和這個無關吧!梁藥瞪他,「你不會真不知道吧?」
「是什麼?」楚晝偏頭看她,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是我的生日啊,生日!」梁藥恨鐵不成鋼,「你這個男朋友怎麼當的,竟然連女朋友生日都不知道,也太失職了吧!」
梁藥在心裡不斷搖頭,看來指望楚晝有點浪漫細胞偷偷準備禮物是不可能了。
「哦,」楚晝反應平淡,沒有意外的表情,「這麼說,你現在已經十八歲了?」
梁藥:「……你的關注點是不是有點奇怪?」
雖然他像是隨口一說,但她好像聽出了某種暗示。
「一般人聽到朋友過生日,就算不給禮物,至少也該說聲生日快樂吧。」
「我不是你朋友,」楚晝淡道,「是你男朋友。」
梁藥呵了聲,「還男朋友,都沒普通朋友來得貼心,我今早一起來,手機里就收到了十多條祝福,有人還給我寄了禮物過來,你呢?」
楚晝瞥她,「你以為我真的什麼都沒準備嗎?」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水藍色的盒子,隨手給她:「生日禮物。」
梁藥沒想到他還真的準備了,有些愣地接過來,「是什麼呀?」
她打開來,竟然是一條項鍊,還是一條……奇形怪狀的項鍊,銀色的鏈條上,鑲著一顆橢圓形的寶石,一半白色一半紅色,清新脫俗。
梁藥還是第一次見,把它拿出來看了看,「你在哪買的,寶石怎麼那麼像……膠囊?」
「這是藥,」楚晝糾正,從她手上拿過項鍊,打開鏈扣,將它戴在她的脖頸上,「這是我找人訂做的,我以前就想說,你不是你妹妹的藥,而是我的。」
他認真又執拗地看著她:「你是我一個人的藥。」
「少來,」梁藥還是第一次聽他說這麼肉麻的話,臉上一燙,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別開臉拉著他離開,「我累了,我們打車回去吧。」
楚晝看著女孩微紅的耳廓,好笑地「嗯」了一聲。
經過一家書店時,梁藥腳步停住,側頭望去。
「怎麼?」楚晝也看了過去。
「你還記不記得這裡?」梁藥懷念地看著書店的擺設,就是她和楚晝初次相遇的地方。
楚晝望了裡面一圈,有一點印象,「我以前來這裡買過幾次書。」
梁藥瘋狂暗示:「在這裡有沒有和誰有過一段美好的邂逅?」
「沒有。」楚晝回答得果斷。
「……」
梁藥磨了磨牙,還想繼續暗示,那邊,櫃檯前的女收銀員看到梁藥,驚喜道:「梁藥,好久不見啊,高考後就沒看到你了,我還以為你出去旅遊了呢。」
梁藥見是她高中同學,便笑了笑,「還可以,你怎麼做起收銀員了?」
女生嘆氣,「別提了,原來的收銀員被我媽踢了,要我來代班一陣子。」
……
楚晝看她們還在敘舊,估計一時半會兒講不完,便自顧自去書架上看書了。
女生和梁藥寒暄了幾句,忽然雙手合十地請求她:「梁藥,你來得正好,能幫我看一下店嗎?我好想上廁所,可能有點久。」
「好啊。」梁藥無所謂點頭。
「謝謝。」女生感激地一笑,然後飛快走了。
梁藥進去櫃檯裡面,因為以前在這代過幾天班,所以也算是輕車熟路。
楚晝挑了幾本金融方面的書來付帳,見到是她,不解挑眉,「你來弄?」
「嗯哼。」梁藥熟練地拿過書掃條形碼,「小哥哥,你有沒有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啊?」
少女的眼睛彎成月牙,口吻戲謔。
楚晝凝眉看著她,電光火石之間,眼前素淨秀美的臉和一張濃妝艷抹的臉重合了在一起。
楚晝怔了一瞬,「原來是你。」
「你總算想起來了。」梁藥翻了個白眼,「這是我們命運的相逢,你竟然就這麼忘了。」
楚晝若有所思:「說起來,你很久沒化妝了。」
梁藥:「反正你都認得出來,有什麼好化的。」
她以前之所以化妝,就是討厭被認成梁雯。
而現在,一眼就能認出她的人已經出現了。
思及此,梁藥捧著下巴,笑吟吟看著他,語氣調侃,「小哥哥,能不能加個微信?這回總不能拒絕我了吧。」
少年怔然片刻,隨即低笑了聲,深冷的眉眼像是融化的冰雪,一點一點舒展開來,像是揉碎了陽光在裡面,暈開了無限暖意,和第一次見面時的冷漠尖銳是天壤之別。
梁藥聽到他輕輕說:「好。」
恍惚間,她又想到了去年十七歲生日那晚,她被趕出家門,沒有祝福,沒有禮物,空有一身桀驁。
而就在這時,他踩著碎光緩緩朝她走來,清雋挺拔,遺世獨立。
像上帝的恩賜。
這一定是她最好的生日禮物。
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撒花~
下本書寫白蓮花那本,感興趣的同學可以去收藏一下!
番外都是甜甜秀恩愛,大學都市,可能也有包子?哈哈,他們的孩子一定也是雙胞胎。
然後也會寫妹妹和林韓熙的番外。
然後還有《吃藥》
大概就上面那麼多了,最後發一百個紅包~
麼麼噠,過兩天更番外。
最後推薦一下基友的文文:
文名:《偏執純情》沫之茜茜
封面人設即男主人設/【白切黑X真傲嬌/強強】
長到十六歲,溫顏才被帶回溫家。
沒過多久,附中就傳,東分溫顏恃美行兇,曖昧周旋於三個大佬之間,搖擺不定。
溫·冷漠·無辜·顏:呵呵。
隔日,被cue的三個大佬紛紛出來站隊。
JK集團小公子蘇潮:我女神。
溫氏集團二少溫時:我姐。
陸家太子爺陸染白輕笑:我的。
—
當天晚自習,溫顏就被抵在教室,她一口咬在少年手腕,冷著臉嬌聲嗆他:「誰是你的?」
少年黑瞳沉沉,低頭吻在被她咬出痕跡的手腕,啞聲低笑:「行,那我是你的,嗯?」
整個附中都知道,溫顏最看不慣處處壓她一頭的死對頭陸染白。
陸染白是誰?
東分校草、朝陽科技集團太子爺,長得帥,家世好,優雅禁慾,常年穩居年級第一,不抽菸不打架,從不與任何女生傳緋聞,堪稱全校學生的楷模!
溫顏看著正慵懶靠在牆角吞雲吐霧,烏瞳斂著戾氣,雲淡風輕壓制一群小混混的少年,下意識摸了摸被咬得發疼的紅唇:優雅??禁慾??好學生??
「沒咬夠?」
「???」
少年捏著她的下巴,低頭靠過來,嗓音喑啞,玩味輕笑:「來,繼續咬。」
溫顏:「……」
//
沒人知道陸染白常年綁在手腕上的領帶下遮住的秘密,是一個小姑娘在年少時,給他刻印的永不磨滅的齒痕。
#她是地獄,也是天堂。#
白切黑騷到沒邊真大佬X真傲嬌膚白貌美學霸
*強強/雙學霸/雙大佬
*校園到婚紗/蘇撩小甜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