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藥方受阻

  「卜卦出來了。她是半夜裡受到了驚嚇所致,加上感冒,又是長期的夜班,身體虛弱,導致病情加重。」我不好說出那實情,只能這麼說。

  反正能找到了病因就是了。

  「不會吧,這也不算很嚴重啊。那也能查出病因來的啊。」董霞的母親忙說。

  「對於受到驚嚇導致的病情,醫生們一般是診斷不出來的。他們只能會認為是心神不定,需要安神補腦等等。這一時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我只好按照自己的邏輯說。

  「那怎麼辦啊?」董霞的母親著急的說。

  「沒事,她現在身體虛弱,身上也是因為寒氣很重,這艾葉煮雞蛋水,正是在驅逐寒毒。我等下再去給她煮艾葉雞蛋,再給她服一些補氣養血的中藥。我給她開一個方子。」我忙說。

  「你,你會開方子?你學了醫啊?」董母驚叫道。

  「年輕人啊,別亂吹牛啊。這可開不得玩笑的。這藥方不是隨便亂開的啊。人家那些老醫生,都還沒有完全把病看出來,你也要謹慎一些。」中年女病人忙勸道。

  「昨晚柳醫生問我時,我不是說了,跟一個老中醫學了一些。不過,你們放心吧,我開的藥方會給這裡的中醫看的,他們看得懂的。」我只好這麼說,讓董母好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醫生看了,他們就知道藥方能不能用的。」董母忙說。

  病人兩婆媳也說這樣就放心了。不會出事的。

  隨後,我便找護士要了筆和紙,把董霞的病情大致的給寫明了,是寒凝過重,造成氣血不暢,體質虛弱,再受了驚嚇,導致神志不清。需要驅寒解毒、益氣補神,針對董霞的病情開了一劑藥方。然後,就交給董母說:「這是我寫的藥方,等下你交給主治大夫,讓他看看。我回去給她煮艾葉雞蛋。」

  「好好好,謝謝你了,小瀟。」董母高興的接過了我的方子。

  我再和董霞拉了拉手,就離開了醫院,趕往苗芳姐家。等我煮好艾葉雞蛋,順便煮了一碗麵條吃了後,趕回醫院,正是下午兩點來鍾了。

  這時,董母已經亟不可待的拿著我的藥方去找了主治醫生。醫生看了我的藥方後,就趕到了病房來見我。聽了董母的介紹後,他就問我:「你確診這些病狀和我們是一樣的啊,只是我們下的藥都不起作用。」

  我忙說:「你看看我開的藥方,行不行?」

  主治醫生凝思著說:「有幾味藥開的很大膽的。我們是不敢用的。」

  我笑道:「其他的藥和你們開的都是一樣的。就是這幾味藥是關鍵。」

  「這個,這個我們不敢用。除非她不是在我們醫院裡,那你想怎麼開藥方都行的。」主治醫生謹慎的說。然後,他看著我在給董霞餵著艾葉水,忙問:「你這是給他吃的什麼藥啊?怎麼亂來啊。這裡是醫院,你不能不經過醫生,亂開藥。出了事誰擔待啊?」

  「艾葉煮雞蛋。」我忙說。

  「土方子。放下,別在這裡用土方子。」主治醫生嚴肅的叫道。

  「我女兒就是吃了這土方子,才好轉的。」董母忙說。

  「那你們就趕快出院,讓他去治療好了。」主治醫生叫道。

  「昨晚柳生醫生在這裡,看著我給她服用這方子,還說可以試試。怎麼到了你這裡,就是這麼反感了?」我忙說。

  「他是他,我是我,現在是我值班。我說了算。」主治醫生生氣的說。

  「你說了算,那她的病你怎麼不能說了算?到現在你還沒有完全把握好,還這麼的自負。明明看到我給她服用的這方子起作用了,你還說這是土方子,不能用。我問你,中國的中醫,有多少方子都是民間郎中發明的土方子。都被你們用了呢。」我毫不留情面的責問著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一時被我責問得啞口無言的。

  這時,一個六十多歲精幹的老中醫走了進來,微笑著說:「什麼事情啊?這麼吵。」

  「張老,是這小子在我們醫院隨便給病人服用土方子,我制止,他還責備我們無能。沒有確診病人犯病。」主治醫生竟然告了我一狀。

  我卻沒有立即做聲,就等在看看著張老的說法。董母正不知所措的站在一邊。

  「土方子,什麼土方子啊。」張老和藹的說。

  「艾葉煮雞蛋,說是祛除寒毒的。」董母還是趕快開口了。

  「哦,這個方子,我第一次聽說。艾葉確實是溫經止血、散寒止痛、除濕剎蟲的功效,用途也很廣泛。只是我還沒聽過這個方子。不過,陰虛血熱者慎用艾葉。還有陰虛火旺,血燥生熱,及宿有失血病者也要禁用。」張老端起殘留的艾葉水說。

  我聽了,當即一驚,這楚大叔當時沒有告訴我啊。可能他也沒有來得及細說。只是告訴我,很多病都是因為寒氣凝重引起的,對應這類的病症,用這個方子驅寒為妙。這幸好自己還沒有遇到陰虛血熱的病人呢。要不然,就下錯藥了。

  「昨晚已經給她吃了一次了,今天氣色就好多了。好神奇的。」那女病人和婆婆忙說道。

  「哦,昨晚服用了。效果還很好,那,那就繼續服用,再好好觀察效果。」張老驚喜的說。

  他並沒有像那主治醫生那麼專斷。

  「到底是老中醫啊,有學問。是好方子,一聽就知道。」大家忙都誇讚著。

  著話說的,就是在笑話那主治醫生了。

  「張老,你看看著方子行不行?」董母忙遞上了我開的方子。

  張老拿著我開的方子仔細的看了起來,一邊看,還一邊凝思著。足足看了半個鐘頭啊,他才問董母:「這方子是哪裡來的?」

  「哦,是他開的。」董母忙指著我說。

  「小伙子,你是師從那位高人啊?」張老目光閃爍的問。

  「楚大叔,是楚耀生大叔,貴州的。嗨,也不是他,是他爸爸給我講授的藥理藥方等。我就按照董霞的病狀開了這服方子。」我很尊敬張老的說。

  「楚耀生,貴州的。還是他父親告訴你的。這方子裡面有幾味藥開的大膽,而且下的量也很猛啊。看一用,就是風險很大的。」張老仔細琢磨的說。

  「能用,能用,就好啊。」董母忙說。

  「張老說了,就是風險很大的。」主治醫生像得到了張老的肯定似的說。

  「風險很大會怎麼樣?」董母忙說。

  「現在,你和我們判斷的都是一樣,屬於寒凝氣滯,只是我們按照這病狀用了藥,效果不明顯啊。現在,你的方子與我們的方子出入就在這幾味藥。要是下對症了,就好得很快。就是怕我們的診斷都有出入,你的藥下得太猛了,還改的這幾味藥物。」張老謹慎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