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同學的邀請

  離大三暑假還有半個月的時候,學校里的熱門話題是雷雅琪會選哪個男同學送她回家。

  她雖然不是學校最美的一個,也不是名列前三甲,卻算名列前十的校花。加上她性格開朗,笑容迷人,吸引了不少的男生的心房。

  我瀟湘笛也是其中之一。從大二開始,就一直暗戀著她,暗戀了她半年後,大膽向她以情書的方式表白過。她給我回了短短的一封信,說我不適合她。並說了一句安慰性的話,相信我會遇到比她更令心動的女孩。

  你知道得到那種回復的感受嗎?

  我當時接到她那回信,是痛不欲生。偷偷的躲在了嶽麓山里哭了幾回。後來只好面對現實,看著她中意的男同學圍著她轉。

  只是她給我回了那封信後,這一年半時間,連續三個學期,在假期回去時,都會邀請一個追求她的男同學送她回家。只是,每次邀請的不是同一個男同學。

  這是因為第一個男同學送她回去後,獨自回來後就聽說病了。到開學的時,都沒有來學校上課。後來病情越來越厲害,就休學到現在沒有來學校上課。

  第二位和第三位男同學,送她回家,獨自回來後,都很恐懼似地遠遠的離開了她。連甩都沒有讓她甩。雷雅琪也沒有再去找他們,像是回來前就已經說好了分手一樣。

  只是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大家不知道。便是各種議論在校園裡飄。有說她家鬧鬼,是根據第一個男同學病倒的情況推測的,認為他是在她家遇到很詭異的事情被嚇病的。但最熱的議論就是說她水性楊花,以各種理由換了一個又一個男朋友。

  有好些追求者就漸漸的遠離了她。

  不過,她的美,還是擋不住一些人的追求,還是有不少男同學繼續的追求著她。甚至有些男同學很齷齪的想,當她一次水性楊花的男朋友都行。占有她一次,總比空想她一輩子要強。

  這次她會選誰?誰又會成為第四個送她回家的男朋友?之後的結局是不是也分手?

  同學們在議論,也有好些大膽的追求者紛紛去表白,暑假送她回家。我雖然依然愛著她,卻是沒有大膽的去表示送她回家。估計她是不會同意的。她一定會選自己喜歡的男同學送她回家。

  然而,在臨近了暑假前幾天,雷雅琪出其不意的向我發出了邀請,想請我送她回家。

  我沒想到她會找到我,當即激動的「嗯。」了一聲就猛點了一下頭,擔心她變卦似地答應了。

  雷雅琪滿臉笑容的叮囑我,學校一放假,我們就動身。然後就匆匆離開了。沒有給我多餘的時間和她相處。

  不過我還是很興奮的拋了幾下手中把玩的「光緒元寶」銅元。

  可是,同學們知道了雷雅琪邀請我送她回家的消息後,不少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還有好心的同學悄悄的勸我別送雷雅琪回家了。我問他們為什麼?他們除了說出我一樣的感覺外,就說不出其他什麼原因了。而同寢室的張明、羅亮生就勸我大膽的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回事。

  之前是因為深愛著雷雅琪,沒有任何考慮就答應了。現在,我正好可以去見證一下,那幾個同學到底是遇到了什麼遭遇?病的病了,恐懼的恐懼了。他們為什麼會是這樣?

  當然,我更希望經過這次送她回家,能讓她感覺到我才是她幸福的伴侶的人選。

  不容我多想,幾天的時間很快就過了。雷雅琪像我的女朋友似地,背著背包,來到了我的宿舍門口。引得不少的同學都張望著。

  我忙背起背包,把那枚心愛的「光緒元寶」銅元放在口袋裡。這是爺爺在我五六歲時給我玩的銅元,一面是精美的雙龍戲珠圖案,一面是「光緒元寶」呈上下右左排列,下面是半圈小字「光緒二十三年戶部制」。

  這枚銅元已經跟了我十六七年了。被我盤玩得金光閃亮的。特別是這一年來時間,總感覺到這銅元像有一絲絲靈氣散發出來似地。讓我心裡特別的舒暢,身體的體能也比以前增強了很多。以前長跑一千米很吃力,現在長跑一千米是輕輕鬆鬆的。跑下五千米都不感覺到累。在學校的長跑比賽中,連續幾次,冠軍都被我輕輕鬆鬆的拿到了。連學校的體育老師都惋惜似地說我,沒有去上體育系太可惜了。

  我和雷雅琪成雙成對的在一片議論聲走出了學校。

  雷雅琪是貴州人,住在遵義方向的一個偏遠的村莊。那裡不通火車,我們就在長沙西站,坐到到遵義的長途汽車。

  長途汽車一路往西,經過湘西,進入貴州境內。

  可是,雷雅琪自上了汽車後,就隱去了笑容,一直是默默無語的。讓我歡喜的心情都感覺到壓抑。幾次跟她說話,她都是用很憂鬱的眼神制止我。像是在擔心即將發生的事情似地。

  我幾次輕輕的握住她的手,想給她一份安慰和鼓勵,她都很猶豫的輕輕的鬆開了。是我感覺她純粹就是把我當成送她回家的同學,而不是她選中的戀人。我的心情是五味雜陳,一路感覺到非常的壓抑。

  只是,一進入了貴州境內,她輕輕的擺動了一下長長的秀髮,終於露出了令我迷醉的笑容說:「過了同仁,再走五六個小時就到我家的縣城了。我們不在縣城下,再往前走幾十公里下車,轉一趟車走幾十公里,就到了我家的雷公鎮上了。」

  「嗯。」我忙笑著應道,但一時卻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回復。被這長久的壓抑弄得非常的遲鈍似地。

  「湘笛,謝謝你送我回來。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對你造成傷害?還有,不知道你會不會像他們那樣,回來後,就遠遠的躲著我?」雷雅琪又很憂鬱的說。

  這話說得像是我清楚了以前她和那幾個送她回家的男同學發生了什麼事情似地。

  「放心吧。我承受得起打擊的。也不會像他們樣遠遠的躲開你的。就是你不愛我,能把我當朋友也行。」我豪氣的說,也就像自己知道以前的那幾個男同學的遭遇一樣。

  雷雅琪眼神複雜的輕輕說:「我想了很久,覺得還是把實情告訴你一些,讓你心裡有個準備。也好決定願不願意繼續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