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察覺到他們的遲疑的目光,對他們點點頭。
「去吧,應該是玉器市場老闆,這塊石頭在這小十年了,估計想和你們談談價格。」
時彥瞭然,和崔垚一起跟著超短裙上樓。
去了表叔的那一大半原石,時彥和崔垚這一部分最少也能分到40億左右。
不過在香江這邊,翡翠的價格可不好說。
不過時彥不管那麼多,拿到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就足夠了。
畢竟這樣一個撿漏的機會簡直就是從天而降!
就這樣跟著超短裙下了電梯又走了一段路,超短裙才在一個辦公室門口停下,用手在門上輕扣了幾下。
「進。」
辦公室里傳來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超短裙推開辦公室大門,站在了門外。
辦公室整體寬敞華麗,牆上掛著名貴的油畫,辦公桌背後的架子上是一個巨大的翡翠發財樹。
這棵發財樹是整塊翡翠雕刻,雖然種水不是很好,但是雕刻師傅手藝非常棒,每一片葉子都栩栩如生。
此時老闆正在認真地盯著面前的電腦,看見時彥和崔垚進來,才把電腦推到一邊,站起來歡迎他們。
「時先生,崔先生,請上坐。」
老闆伸出手,親自引著他們倆坐到他珍藏的金絲楠木椅子上。
又給他們一人泡了一杯茶,微笑地開始自我介紹。
「我叫陶太郎,是油麻地玉器市場的老闆。」
在他說出來自己名字的這一刻,時彥和崔垚都差一點沒忍住笑。
陶太郎似乎也習慣了,在他們開笑之前趕緊補充一句。
「我是中日混血,這個名字在小日子國是力量和勇氣的象徵。
我媽媽很喜歡桃太郎,所以給我取這樣的名字。
雖然很搞笑,但是我很喜歡。」
時彥雖然不喜歡小日子國人,不過愛情不分國界,他還是伸出手和陶太郎禮貌握手。
「陶先生您好,我是時彥,這是我朋友崔垚,不知您找我們來有何貴幹?」
崔垚也象徵性地打了個招呼。
喝了一口茶水,陶太郎才開口。
「時先生,我很欣賞你的勇氣和魄力,那塊原石是十年前從北緬礦場直接拉回來的,但是一直放在我這裡沒人敢動。
你,很厲害!」
時彥敷衍地笑了笑,這樣的話他聽得太多了!
但這些話的背後,往往都是對他有所求。
具體求什麼,自然是剛才那塊桃花粉了!
他不敢打表叔的主意,從內地來的時彥和崔垚,自然是陶太郎想要選擇交易的對象。
又喝了一杯茶,陶太郎才開始進入正題。
「時先生,崔先生,你們合買的原石準備怎麼處理?」
時彥看著崔垚,等著他先開口。
崔垚自己有渠道,這塊桃花粉放在中甸,肯定很快就可以出手,甚至他現在發在朋友圈裡,幾乎分分鐘就可以預訂打款。
時彥這邊,估計拿回魔都會受歡迎,但是價格在這,什麼時候能發貨脫手還真不好說。
崔垚搖頭。
「我不準備這香江出手,我的剛才已經有朋友預訂了。
到了中甸,人家就要看貨。」
陶太郎點點頭,表示理解他,又把目光放在時彥身上。
「我這邊暫時沒有人有接手的打算,陶先生想收嗎?」
「自然,不過如果時先生想要留一部分,我也可以忍痛割愛。」
時彥看著陶太郎,總覺得他這話說得有點彆扭。
自己好像還沒同意把桃花粉賣給他吧!
怎麼就成了他要忍痛割愛了?
陶太郎還在自顧自地說著自己和這塊原石的淵源,可時彥越聽越不想繼續和他聊下去。
等陶太郎一句話停下喘息的時候,時彥出口打斷了他。
「陶先生,你準備出多少錢買我那一部分桃花粉。」
「這……」
這個問題似乎問倒了陶太郎,他表情嚴肅地想了一會,說道。
「這樣,你們是2.5億買下的,我給你加一倍,5億!」
陶太郎說完這話,就像時彥同意了這個價格一樣,站起來就要伸手和他握手。
時彥一點不給他面子,直接閃到了一邊,留下陶太郎還保持著半彎腰的動作停頓在原處。
就連崔垚看他的眼神也變了好幾變。
崔垚正要開口,陶太郎也不知是真是假,臉上竟然浮出一絲不解,頗為失落地看著時彥。
那個樣子就好像時彥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時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時彥笑著搖了搖頭。
「陶先生,你確定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那塊原石放了那麼多年無人敢動,我敢合買那塊原石,自然是看出了它的價值。
5億,恐怕這個價格說出去要被同行笑掉大牙吧!」
更何況那可是100玩的原石!就算表叔拿走了一大半,落在他手裡的那塊,也遠遠不止5億!
他說出這樣的價格,不是欺負時彥是個外地人,就是認準了時彥不識貨。
陶太郎搓搓手,自己乾笑了兩聲,坐回對面的位置。
「那……是先生準備多少錢出手呢?」
「20億。」
時彥一開口,陶太郎驀地怔了一下,扯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時先生在開玩笑吧!你那一部分也就不到一噸,要20億是不是有點獅子大開口了。」
時彥不說話,靠在一旁手撐著額頭看著他。
陶太郎左右手互相捏著,似乎在思考如何與他周旋。
終於吐口。
「15億,我再給你留個鐲位。」
見時彥沒有再拒絕,陶太郎趕緊回到辦公桌上填好一張支票,雙手遞給時彥臉上笑容真切。
「時先生,石頭我就讓人拿走了。
你給我留個地址,鐲子等出貨了,我發快遞寄給您。」
時彥笑盈盈地接過支票。
其實15億也差不多了。
他選的那一部分,大約值18億左右,一個鐲位雖然不值3億,但是他瞧見崔垚一直在他沖他眨眼,他還是選擇聽崔垚。
香江雖然回歸多年,但國家對它一直是一國兩制的理念,尤其是油麻地地區背後的勢力,他們根本無法抗爭。
做人嘛,不能太貪心了!他在婁縣吃過虧,同樣的地方,不能摔倒第二次。
時彥也雙手接過支票,笑著和陶太郎握手。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