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兩人進屋後,又令人倒上茶,這時的林寶寶才向周鴻遠介紹道:
「周伯伯,他是齊夏,今天主要是他要來拜訪您。」
「哦?你就是齊夏?」周鴻遠先是微微一怔,隨即笑呵呵的誇讚道:
「早就聽過你的名字,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齊夏謙虛的擺了擺手,道:「伯父,您過獎了。今日晚輩前來叨擾,是有些私事想求助一番。」
周鴻遠聞言一怔,狐疑道:「有事?什麼事?你儘管直說。」
齊夏笑了笑,問道:
「周伯伯,這西南三省的局勢,您最近也有所了解吧?」
「嗯,有所耳聞。」周鴻遠點了點頭。
「如此各家都以表態,四大家族怕是難以共存下去了,難道伯父就沒有點心思?」齊夏問道。
周鴻遠思索片刻,隨即緩緩道:「四大家族中,我周家實力最弱,所以並不想摻和其中的事。」
齊夏早就料到了周鴻遠會這麼說,於是輕笑一聲,繼續問道:
「伯父莫非真以為,周家能夠獨善其身不可?」
周鴻遠聞言一陣沉默,眉頭緊鎖著思考了半晌。
他知道齊夏已經是林家的女婿了,也知道齊夏現在背後站著哪些勢力,又是怎麼和彭、白兩家相爭的。
可問題是,他周家是真不想被人當槍使。
隨後他抬頭看向齊夏,搖頭道:
「可我周家不僅跟林家關係不錯,跟彭家的關係同樣不錯,若是插手進去,怕是會影響之間的關係。」
「呵呵。」齊夏聞言淡笑道:「伯父有沒有想過,巴蜀商會馬上就會有巨大的變革,身處在這洪流當中,怕是沒辦法全身而退,而且巴蜀商會今後怕是只會有一個結果。」
「什麼結果?」周鴻遠好奇道。
「若是彭家勝,巴蜀商會將會徹底淪為彭、白兩家為主,反之亦然,除非周家不再巴蜀商會待了,不然如何能倖免於難?」齊夏冷淡道。
這句話一出,周鴻遠頓時渾身一僵。
他當然明白齊夏的話中含義。
現實不允許他中立,因為不管雙方哪方最後贏了,都會清算他。
除非他選擇一方,堅定的支持下去。
周鴻遠陷入了深深的猶豫和糾結當中。
齊夏這時候再次出聲,問道:
「周伯伯,我聽說你有一個兒子,身患不治之症,現在天天住在醫院當中?」
周鴻遠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提起自己的兒子,周鴻遠就忍不住搖頭嘆息起來,臉上露出了痛苦和悲哀之色。
這種病,他也很絕望,但卻偏偏束手無策,毫無辦法。
他老來得子,還指望著自己兒子將來長大,能夠繼承家產呢。
誰曾想,自己的兒子竟然得了如此怪異的疾病,連頂級的專家教授們也拿這病束手無策。
周鴻遠搖頭嘆息,頹廢的說道:
「齊夏,我也不瞞你,我之所以不願意在其中摻和,和我兒子的病也有很大的關係,打下再大的家產,可最後卻沒人繼承,那為何還要去博呢?我現在只想保持現狀。」
周鴻遠雖然沒說明自己不攙和的理由,但齊夏卻瞬間猜透。
他笑了笑,道:「周伯父放心,我今晚來找您,就是為了給您治療你兒子的怪病。」
「什麼!你要治我兒子的怪病!」周鴻遠聞言,頓時眼睛瞪圓,驚喜萬分!
他本來以為齊夏是來找自己談合作或者其他事的,沒成想竟然是來幫自己兒子治病的?
周鴻遠激動萬分,急切道:「你若能治好我兒子的病,我願意帶領整個周家,傾盡全力的助齊先生一臂之力!」
「你先別急。」齊夏伸出手,示意周鴻遠稍安勿躁。
等周鴻遠平復下來後,他也突然冷靜了下來。
「不好意思齊先生,我剛剛有些失態。」周鴻遠歉意的對齊夏說了一句。
隨後,他冷靜的問道:
「齊先生,你真能治好我兒子麼?」
冷靜下來的周鴻遠,認為齊夏似乎不可能有這個能力。
畢竟他曾經請過世界上的頂級專家教授,來給他兒子治病,結果全都無濟於事。
這齊夏雖然有些來歷,但終究還是年輕了一些,未必有太高的水準。
可能他也只是隨後一說,想要搏一搏自己的好感而已。
想到這,原本周鴻遠激動的心情也漸漸冷靜了下來,重新恢復了平靜。
見周鴻遠不相信,齊夏微微一笑,道:
「伯父多慮了,我既然敢這麼說,就肯定有把握治好你兒子。」
「你……你真的有把握治好我兒子?」周鴻遠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齊夏點點頭,自信道:「沒錯,忘記告訴周伯伯了,我還是一名中醫。」
「中醫?齊先生是中醫?」周鴻遠吃驚問道。
齊夏點了點頭。
周鴻遠神色複雜的看著齊夏,沒有吭聲。
中醫極其看重年齡,年齡越大,一般代表對方的中醫造詣越深,更別說像齊夏這樣二十歲左右的小青年了。
他根本不相信齊夏的話。
「不相信?」齊夏見狀淡淡一笑,問道:
「周伯伯可知道,為何任家要對我鼎力相助?」
周鴻遠搖了搖頭,他只知道,任家與齊夏之間關係匪淺,但究竟是因為什麼,他哪裡會去打探。
不過他倒是隱約感覺到,齊夏居然在這時把這件事挑出來說,似乎和他的醫術有關係。
齊夏淡笑著解釋道:「周伯父應該也聽說過,任家老爺子不久就要辭於人世,無人可醫,正好是我將任老爺子給醫好的,同時任家少主身中劇毒,從現代醫學來講,已經死亡四五個小時了,但依舊被我拉回了一條命,正是因為這兩次恩情,任家才對我如何重視。」
周鴻遠聽後面色一震。
他沒想到齊夏竟然還救了任家老爺子一命,甚至還救活了任家少爺,簡直是匪夷所思。
「這麼厲害!」周鴻遠忍不住驚呼了一聲,眼神中充滿了驚訝。
隨後驚訝化為狂喜,那豈不是說,兒子真要有救了。
想到這,他激動的抓著齊夏的衣袖,懇求道:
「齊先生,只要你能治好我兒子的病,讓我怎麼做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