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你給我滾開,你個混帳東西……我要殺了你……呃啊……」趙忠癢的涕泗橫流,連聲音都變得尖銳起來。
齊夏冷笑著看著這一幕。
趙忠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他哭喊著求饒道:「不……我說!我全都說!求求您,放過我吧……」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齊夏搖了搖頭,然後又扎了他一針,讓他身上的痒痒消失。
趙忠抹了一把汗水,艱澀的咽了咽喉嚨,才顫抖地說道:「是彭家讓我來的。」
齊夏眉梢微微挑起,目光中閃過一抹精芒,隨後冷冷說道:「果然是彭家?」
「是……彭家主親自雇我來的……我現在都招了,求你放過我吧……」趙忠跪在地上,一邊用力磕頭,一邊哀求道。
齊夏面色冰冷,沉默片刻後,他才緩緩道:「你都過來殺我了,你說我現在,有放了你的理由嗎?」
「不……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願意為你赴湯蹈火!」趙忠慌張的說道。
齊夏撇了撇嘴巴:「你覺得以我的實力,需要你幫忙嗎?」
「這……」趙忠啞口無言。
確實,憑齊夏剛才展露的實力,哪怕他趙忠曾經是拳王,可是在齊夏的面前,依舊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齊夏冷笑一聲,說道:「不過,我也不是一點機會都不給的人,我可以放你離開一次,但今後要是讓我知道,你還在為彭家賣命,你應該知道會發生什麼。」
趙忠聽到齊夏願意放他走,頓時長吁一口氣。
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衝著齊夏躬身致謝:
「謝謝齊少爺不計前嫌,我趙忠以後一定改邪歸正。」
齊夏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滾蛋。
趙忠逃似的跑向車子旁邊。
可是就在這時候,齊夏突然說道:「慢著!」
「怎……怎麼了?齊少爺……」趙忠停住腳步,疑惑的轉過身子,看著齊夏。
齊夏眯著眼問道:「彭家還有沒有像你一樣厲害的人?」
趙忠一怔,他遲疑半晌,低聲說道:「我不能透露彭家其他人的信息,請齊少見諒。」
齊夏無語了,看來這個趙忠,在彭家還真是個外人。
想到這裡,他也不再多問了,不耐煩的擺手道:「快滾吧。」
「好、好嘞,謝謝齊少,齊少放心,我一定改邪歸正……」
話音未落,趙忠趕緊上車跑了。
齊夏也沉著一張臉,回到了車上。
林寶寶皺起眉頭望向他,冷聲問道:
「是不是彭家派來的人幹的?」
「八九不離十了。」齊夏嘆了口氣。
「你打算怎麼辦?」
「我懷疑有第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彭家不會讓我那麼輕易的離開蜀省。」齊夏揉了揉太陽穴,疲憊的說道。
他最近幾天的精神狀態非常糟糕,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林寶寶聞言一陣擔憂,隨後咬著嘴唇道:
「實在不行,就在走之前,將彭家給滅了。」
齊夏猛地抬頭,驚愕地看向她,眼睛瞪得老大:
「什麼?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彭家的勢力有多龐大,齊夏可是清楚的很,現在就他們兩個人,拿什麼來滅掉彭家?
林寶寶認真地說道:「那不然呢?難道等著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門暗殺?」
齊夏愣了一下,然後重新躺在椅背上,喃喃道:
「你說的沒錯,事倒是確實是這麼個事,但我們現在似乎什麼也沒有,真的能對付的了彭家嗎?」
林寶寶抿了抿嘴唇:「你不是認識任家的人嗎?再加上你自己的勢力,我再回林家說說,拉上林家一起幫忙,未嘗事情不能成。」
齊夏聞言苦笑了一聲,說道:
「我倒是認識任家的人,可問題是,讓他們來一起對付彭家這麼龐大的勢力,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林寶寶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到底你是女人還是我是女人,怎麼你比我還婆婆媽媽的?」
齊夏被她懟的無話可說,掄起果斷和兇殘,林寶寶這個看似溫婉文靜的女人,其實比他更盛。
只是林寶寶在他身邊時,會下意識的收斂自己的鋒芒。
而此刻,經過林寶寶的一陣開導,齊夏深吸一口氣,咬牙道:
「我曾經誰都不認識,一個手下都沒有,都敢硬剛李、劉兩家,現在我手中握著的牌一大把,我怎麼可能怕一個彭家,幹了!」
林寶寶欣賞的望著齊夏,嘴角噙著笑,笑吟吟的說道:
「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男人嘛!」
兩個人達成共識,便調轉車頭,找到一家酒店,先行住下。
一路上,齊夏的心情都極度壓抑。
他雖然已經做出決定要與彭家為敵,但是畢竟牽扯的東西太多,如果一不小心,恐怕還得害林寶寶跟他一起承擔苦果。
所以齊夏必須要仔細斟酌才行,住下之後,齊夏趕緊給任天豪打去了電話。
本來任天豪也要準備離開蜀省了,接到他的電話之後,欣然過來赴會,兩人約在酒店見面。
任天豪帶著保鏢進來後,看著並排而立的齊夏和林寶寶,咧嘴笑道:
「老弟啊,你們兩人還真是郎才女貌,我這越看,就越感覺咱倆是絕配啊。」
齊夏輕咳兩聲,有些心虛的望了旁邊的林寶寶一眼。
出人預料的是,林寶寶倒是一臉坦然,居然沒有半點羞憤。
齊夏趕緊轉移話題道:
「任三哥,我找你來,是有要事相談。」
「哦?說來聽聽。」任天豪坐下來,饒有興趣的問道。
「是這樣的,我本來都準備離開蜀省了,可是半路上卻遭到了暗殺。」齊夏開門見山的說道。
聽到齊夏的話,任天豪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皺著眉頭咬牙道: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難不成還敢把我任家的話,當然耳邊風不成!」
齊夏苦笑一聲,隨後表情難看的說道:
「還能是誰,還是那個彭家唄,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殺我,我忍了一次又一次,任三哥,實話實說,我現在已經忍不下去了。」
「你是說……」任天豪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