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似乎早就料到張費的反應,不慌不忙的道:
「既然是君子之約,我相信他說出去的話,肯定不會食言!」
「呃……」
張費遲疑一番,這才嘆了口氣,去安排人將鄭小龍的那些手下等人全都放了出來。
看著眾多兄弟被釋放,鄭小龍的眼角閃爍著莫名的神采。
隨後,他看向齊夏,神色複雜至極。
要是換做他,他都不會相信自己。
憑什麼齊夏這麼相信他?
「謝謝!」
鄭小龍最終還是開口道謝。
齊夏擺了擺手,淡笑道:「不用客氣!其實我也是看重你的能力!我現在需要人,重新去幫我擺平濱海道上那些作亂和不聽話的傢伙。」
聽到齊夏這句話,鄭小龍深深看了齊夏一眼。
好直白的話語。
但反而是這種直白的話,聽的讓他舒服。
他就喜歡直來直去的性格,不藏著掖著。
想到這裡,鄭小龍不再矯情,當即點頭應允道:
「好!我願意替齊哥效勞!」
「很好!我就欣賞你這樣爽快的人!」
齊夏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你需要多久時間,能幫我擺平一切?」
鄭小龍略作思忖,便驕傲的說道:
「一天足矣,我可不是劉浩那種廢物!」
「嗯,那你儘管去做吧!」齊夏點了點頭,說完便離開了審訊室。
望著齊夏的背影,鄭小龍眼底划過一抹異彩,接著他轉頭看向旁邊的張費,問道:
「我現在可以帶著我的弟兄們走了?」
張費吧唧了一下嘴唇,最後也只能無奈的揮手道:
「走吧走吧,你要是敢辜負齊哥的信任,我遲早再把你抓回來。」
聞言,鄭小龍咧嘴一笑,然後帶著他的那群手下迅速撤退。
待鄭小龍等人離開之後,張費這才轉身看向了審訊室的牆壁,低聲嘟囔道:
「唉,齊哥,希望這次你沒有看錯人!」
………
有了鄭小龍的加入,濱海的道上,又引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確實很有能力,也很有手段,怪不得他對自己那般自信,一直以來都自滿自己曾經為賈家做的事。
看來他確實沒有吹噓。
太陽還沒落山,他臉上沾著鮮血的一路來到市局。
他這模樣,可把張費都給嚇了一跳,要不是他知道發生了什麼,怕是市局會把他當成什麼人給抓起來。
「你怎麼搞成這樣?」
張費趕緊打量了鄭小龍幾眼,見他除了受傷嚴重一些外,倒也沒有其他的狀況,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張費現在也知道了,鄭小龍是條真漢子,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爽朗的笑道:
「鄭老弟,我為我早上的話,向你道歉,你是條真漢子!」
「呵呵,哪裡哪裡!張哥客氣了,我本來就是一個粗人,哪裡算是什麼真漢子!」
鄭小龍嘿嘿一笑,謙虛了兩句,這才說道:
「齊哥在嗎?我完成他交給我的任務了,能帶我去見他嗎?」
張費哈哈一笑,當即點頭道:「能!走吧!」
鄭小龍的能力,確實超過了張費的預期,所以他對鄭小龍越發欣賞起來。
也不再用敵視的眼光看他,畢竟對方確實有實力。
二人來到齊夏的房門前,張費敲了敲房門,隨後推門進去。
鄭小龍被領進去後,當即說道:
「齊哥,你交代的任務,我已經全部完成了。」
「哦?」
齊夏微微挑眉,這才抬頭看了過去。
當看到鄭小龍那慘兮兮的模樣之後,齊夏微微一愣,緊接著吃驚的站了起來。
「你還真只花了一天時間,就將整個濱海道上的亂子,全掃平了不成?」
聽到齊夏的驚訝,鄭小龍卻是搖了搖頭:
「不是掃平,而是臣服,所有作亂之人,現在已經全部重新臣服齊系!」
臣服?
聽到這話,齊夏更是詫異,甚至忍不住咂舌起來。
好傢夥,張彪忙碌數天都沒有辦到的事,卻被鄭小龍短短半天搞定,這傢伙果然是個狠人。
「好!你做的非常漂亮!」
齊夏讚許的點了點頭,隨即面色肅穆起來:
「鄭小龍,從今以後,濱海道上由你與阿虎共同坐鎮,一龍一虎,希望不會再出現之前齊系發生過的事情!」
聽到這話,鄭小龍先是一怔,緊接著猛然一震。
他明白,從此刻開始,他正式踏入齊系麾下,而且收到了重用。
哪怕是之前在賈家,他其實也只是一個小頭目罷了,乾的多,卻只能所在劉浩這種人的手下。
沒想到現在齊夏竟然如此看重自己,甚至將自己提升為濱海的一大霸主,這讓鄭小龍心中湧出濃濃激動。
他原本以為齊夏只是單純利用他,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鄭小龍一定不負齊哥所託!」
鄭小龍認真的說著,表達著決心。
看到他這幅模樣,齊夏點了點頭,接著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好好下去休息一下吧,今天你也累了。」
鄭小龍雖然身體疲憊至極,但是他的神采飛揚,顯然對於未來充滿信心,所以他立即告辭退下。
而當鄭小龍離開之後,齊夏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整個人也終於放輕鬆了許多。
「總算安頓好了,接下來該解決我的私仇了!」
齊夏冷哼一聲,接著撥通電話,電話那頭很快就響起了一道女聲。
齊夏趕緊問道:「鍾姐姐,我讓你幫忙查的人,您幫我查的如何了?」
「你說那個柳欣然啊?我派人打聽到了,現在確實關在青州監獄當中。」
電話那頭傳來了鍾曼凝的聲音:
「預計馬上就能知道,她具體關在哪了。」
齊夏聽到這話,心中暗喜,接著問道:
「鍾姐姐,可有辦法幫我把人撈出來?」
說完,齊夏又覺得有些不妥,於是他趕緊補充道:
「之前我在任家當中,遇到任家的麻煩的時候,就是打電話給她,請她來出謀劃策的。」
「哦?原來就是她?」電話那頭的鐘曼凝聲音有些詫異,似乎對於那位叫做柳欣然的女人有印象。
不過很快她便皺眉繼續說道:
「想要撈出來,怕是要廢一番功夫,畢竟她的罪證已經全部被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