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齊夏的笑容漸漸消失,他的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寒芒,而後輕描淡寫的說道:
「王叔,你別多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既然活著,就能重整旗鼓。」
王權龍點了點頭,並未懷疑。
他相信,以齊夏的能力,肯定能夠東山再起,將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奪回來!
「你沒事就好,你的仇,我也一直幫你記著。」王權龍拍著齊夏的肩膀說道。
齊夏微微頷首,不過緊接著,他突然問道:「王叔,禿鷹他……」
王權龍的神色黯然下來,而後搖了搖頭道:
「別叫他禿鷹了,叫他劉浩吧,這傢伙野心太大了,如果不是他背叛,我不至於落到現在這般田地!」
提及禿鷹,王權龍恨意滔天。
他怎麼也沒想到,齊系元老之一的劉浩,居然會選擇背叛,狠狠的背刺了齊系好幾刀。
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劉浩的話,齊系不至於這麼慘。
齊夏微微一嘆,不過緊接著又似乎想起了什麼,繼續道:
「王叔,那張費呢?張費和阿虎他們現在可還安好?」
「現在倒是還有一條命在,但等一會兒可就不一定了。」
王權龍的眉頭緊皺了起來,咬牙道:
「現在他們全都被關在了市局當中,阿虎現在更是被打斷了雙手雙腳,恐有性命之危。」
「哦?」
聞言,齊夏的目光頓時眯縫起來:
「是誰幹的?難道是賈家?」
「不止是賈家,還有李文龍,劉浩也參與了起來,程灰也是他們聯盟中的一員。」
王權龍說到這裡,語氣冰冷至極:「小齊,這筆帳早晚要討回來!」
齊夏沉默片刻,突然抬頭,凝視著王權龍,一字一句道:
「王叔,你放心,他們我會親手滅掉,人我也會救出來,王叔,還望你趕緊回市政會,主持大局,我親自去一趟市局!」
「好!」
王權龍毫不遲疑,立即點頭答應。
而齊夏也不在猶豫,當即下令道:
「去市局!」
………
市公安局,審訊室。
此刻張費被拷在了這裡,市局正在對他這個局長進行著審訊。
一條一條罪證被不斷羅列出,要讓張費認罪。
張費死活不想認,可是面臨的刑罰讓他根本扛不住。
不僅是雙腿,身體各個部位的疼痛,讓他的臉色蒼白到了極致。
賈爭景此時表情譏諷至極,冷笑道:
「別掙扎了,連王權龍都難逃一死,更何況是你?你以為你死扛能夠逃脫法律的制裁嗎?哈哈,簡直痴心妄想!」
張費臉色鐵青至極,他盯著賈爭景,憤怒吼道:「賈爭景,你這個混蛋!你會遭報應的!你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哈哈,我等著!但是你絕對看不到了!」賈爭景囂張至極。
張費的眼眸中流淌著濃濃的怨毒之色,他死死盯著賈爭景,惡狠狠的罵道:
「狗雜種,我詛咒你全家!詛咒你不得好死!」
「啪!」
一名執法者走上前去,狠狠給了張費一巴掌,冷聲喝道:
「閉嘴!再罵,我讓你吃些苦頭。」
張費吃痛悶哼一聲,緊接著眼睛通紅,死死瞪著那執法者,一副隨時準備跟他拼命的模樣!
見狀,賈爭景哈哈大笑,對著那執法者說道:「好,這傢伙骨頭硬得很,繼續打!」
執法者聽到後,再次揚起棍子,朝著張費抽去。
「砰!」
張費挨了一下,身體猛然晃了一晃,但依舊倔強的瞪著那執法者。
「呵呵,還挺倔!」
賈爭景看到這幕,不禁感覺暢快淋漓。
張費越倔,他就越高興!
而此刻那名執法者也是再次舉起棍子,狠狠甩去。
「啪!」
清脆的棍棒敲擊聲響徹,張費的左臂猛然傳來一股劇痛。
「啊——」
張費慘嚎起來,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滴落。
「媽的!真是不知死活!」
執法者見到張費的模樣,冷哼一聲,便欲再度揮舞棍子!
而就在這時,李文龍卻步履匆匆的進來了。
「賈少爺,有情況了!」
聽到這話,賈爭景先是一怔,緊接著皺眉問道:
「何事?」
「市局外面來了一個人。」
此時,繞是一向淡定的李文龍,表情都有些緊張,讓賈爭景和執法者不由側目。
只聽李文龍緩緩開口道:
「齊夏來了,就在市局門口。」
齊夏!
這兩個字一出,瞬間讓賈爭景渾身巨震,滿臉駭然!
齊夏!
這兩個字讓他狠到了骨髓里!
「這個該死的畜生居然真的沒死?」賈爭景陰沉無比,拳頭捏得咔咔作響。
而此時,原本被打的哀嚎不止的張費,忽然間就覺得身上不疼了。
臉上繼而出現的,是狂喜之色。
「小齊?小齊他沒死?」
張費驚呆了,整個人宛若石化一般。
他剛才聽到李文龍說出齊夏二字的時候,心中還有些擔憂。
畢竟,齊夏是齊系真正的領袖,如今他雖然失蹤多日,但依舊讓他掛懷。
齊系沒有齊系,就失去了靈魂,變成了一具空殼。
而如果齊夏出現,那麼這具空殼將重新煥發生機。
齊系,必定會再次崛起!
但此刻他萬萬沒有想到,齊夏居然沒死。
張費的腦海中浮現齊夏那臉龐,心底忍不住升騰起一陣激動。
此時,他甚至忍不住,直接哭了出來,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老天保佑!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他的哭聲悽厲而又悲慟,讓賈爭景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
讓拍桌而起,怒視向張費,獰聲道:
「齊夏就算沒死,又活著回來了又如何?你以為他能救你嗎?」
「我告訴你,他今天敢進來救你,就是自投羅網,我正好要親自折磨他!」
賈爭景顯然恨透了齊夏,他此刻的面容猙獰,幾乎要扭曲起來。
「哈哈哈!」
張費聽到這話,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眼淚鼻涕橫流:
「你以為你贏定了嗎?你做夢吧!你一日是小齊的手下敗將,一輩子都是,他怎麼會怕你?」
張費癲狂至極,他的臉頰已經腫的像豬頭,看上去無比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