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被蒙蔽了

  聞言,張費毫不遲疑,一揮手,立馬有兩名執法者上前,架住了王海濤。

  王海濤害怕了,慌忙掙扎,急聲喊冤道:「齊大隊長,我沒犯錯,我冤枉啊,我只是被蒙蔽了,我……」

  然而,張費根本沒理他,直接命令道:

  「扒掉他身上的制服!」

  兩名執法者聞言,沒絲毫猶豫,快速扒掉了王海濤身上的警服,只給他留下了白色襯衣。

  「脫的好!」

  周圍的群眾頓時歡騰了起來。

  這時,王海濤已經徹底慌亂了,驚恐的朝齊夏求饒: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可以給你錢,求齊大隊長能夠高抬貴手。」

  他哭泣著,哀嚎著,不停求饒。

  能當上所長,不知道付出了他多少努力,也是他人生中的高光時刻。

  現在要撤了他的職,讓他從雲端墜入泥潭。

  他哪怕是死,也不願意。

  張費見狀,不屑的撇了撇嘴,低聲道:

  「早幹嘛了。」

  齊夏冷眼注視著王海濤,淡漠道:

  「就你做的這些惡事,我不僅要撤你的職,我還要辦你,張費,把他帶回市局嚴加審辦,該交給思政處交給思政處,該叫廉政會交給廉政會!」

  「是,齊隊。」張費點點頭,立即招來人照做。

  「齊隊不能啊,不能啊齊隊!」

  王海濤驚慌的大喊著,可是沒有半點作用,被押了下去,聲音越來越小。

  在場百姓們,見到這一幕,無不拍手叫好。

  對於王海濤,他們早就是痛恨不已,只是懾於王海濤權勢,不敢反抗。

  此時,有些平日裡受欺負的,也忍不住歡呼了幾句,為齊夏鼓起掌來。

  這時候,齊夏的目光,又落到了胖子身上。

  那胖子瞬間打了個冷顫,也不掙扎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求饒道:

  「齊隊長,饒命,求求你饒命啊,我不知道您是市局大隊長啊……」

  如今,他最大的靠山都被帶走了,他又能如何?

  現在的齊夏,想取他的小命,簡直不要太簡單,或許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所以,他也顧不得丟臉了,趕緊磕頭求饒。

  齊夏看著胖子那副貪生怕死的模樣,冷哼一聲,扭頭看向百姓們,問道:

  「鄉親們,你們各家拿到的拆遷補償款有多少?安置房都拿到了嗎?」

  百姓們猶豫不已,互視兩眼後,開始說起了自家的情況。

  「我家拿到了五十多萬,沒聽說過有什麼安置房。」

  「我家三十多,也沒聽說安置房的事。」

  「我家情況好點,有八十多萬。」

  一旁的胖子聽到百姓們的話,雙腿發軟,癱坐在了地上,滿頭冷汗。

  每家的補償款,他都剋扣了一大半。

  至於安置房,他全都沒要,換成了真金白銀,填補進了自己口袋。

  齊夏聽到情況後,沉聲道:

  「據我所知,我們濱海的拆遷,如果想要安置房的,補償款可能會少點,但最低也有百萬,不想要安置房只要錢的,有幾百萬往上的補償款。」

  他這話一落,立刻就在現場掀起了軒然大波。

  百萬補償款?!

  還有安置房?

  對於他們來說,就像做夢一樣,根本沒聽說過這麼一回事。

  齊夏看向胖子,冷聲問道:

  「我說的話是不是實情?」

  胖子嚇的渾身哆嗦,想辯解一番,可是見到齊夏那殺人般的眼神,只能苦澀的低下頭去,頹然道:「是。」

  百姓們震驚了,居然有這麼錢補償他們,那錢哪去了?

  他們知道胖子很黑,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黑!

  「錢呢?」齊夏厲聲問道。

  胖子支支吾吾說不清楚,齊夏更怒,冷聲道:

  「說!現在一切坦白,你還能從輕處理。」

  這時候,胖子心中悔恨交加,腸子都快悔青了。

  早知道張家跟市局大隊長認識,他寧願多掏點腰包討好張家,也不至於走到如今的境地!

  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胖子心灰意冷,面如土色,低著頭道:

  「錢,都在我卡里……」

  齊夏微微頷首,道:「我之前給你的兩條路依舊算數,要麼你在牢里關到死,要麼你重新跟老百姓們,重新簽訂合理的合同,你選一條吧。」

  「我選二。」胖子低聲道。

  齊夏聞言,微微一笑:「既然這樣,張費,你帶他去辦。」

  「是!」

  張費立馬答應下來。

  接下來一整個下午,張家門口徹底熱鬧了起來。

  門口擺著一張大桌子,一份份更加合理的拆遷合同在這裡修訂,街坊鄰居們相互告之,誰會嫌錢多呢?更何況還是要拆了自家的房子。

  於是都來這裡重新簽合同,現場頓時熱鬧起來。

  張家的補償合同也被重新修訂了,張母選了拿安置房,除了一套安置房以外,還有一百多萬的現金。

  雖然錢和房還沒拿到,但是合同都簽了,又有齊夏盯著,不日馬上就會履行。

  張母握著合同,另一隻拉著齊夏的手,微微顫抖。

  齊夏來了以後,不僅幫她解決了鬧事的混混,替她治了腿,還幫她拿到了本該屬於她的東西。

  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齊夏才好了。

  「齊隊長,我……」張母激動不已,想要再次說些什麼。

  齊夏打斷了張母的話,說道:

  「阿姨,你叫我小齊就好了,我不是說過嘛?我既是張彪的老闆,也是他兄弟。」

  張母眼眶濕潤起來。

  她擦了擦眼淚,努了努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可始終說不出口。

  她不想給齊夏添亂,可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兒子,最終還是期盼的問道:

  「小齊,彪子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剛剛在外面聽說,我兒子可能不是犯事了,而是執行什麼秘密任務去了,是真的嗎?」

  齊夏身為大隊長,肯定知道是怎麼回事。

  可他自從進門後,就沒主動提過張彪去向的事。

  張母清楚,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緣故,導致他也不方便說。

  可話說回來,天下哪個母親不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危?

  提起張彪,齊夏的情緒也瞬間低落下去,抿著嘴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見他這樣,張母心裡咯噔一下,頓時心急不已的繼續追問道:

  「小齊啊,彪子是不是有危險?他難道是真犯事了嗎?他到底犯了什麼事?你告訴阿姨!阿姨不跟別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