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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喜過後,姚斌站起身,走進臥室,從床下邊拖出那口木箱子打開,裡邊是一套黑色夜行衣和一柄劍鞘古樸的長劍。
師父給了他兩個目標人物,今晚將會是其中一個的末日!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響動。
一個沉重的腳步走了進來。
「小逼崽子,你竟然敢背叛我!」
刀疤臉陰沉著臉。
姚斌繼續低頭整理著箱子裡的東西,頭也不回道,「我沒有背叛任何人,那瓶藥水我的確倒進染料里了。」
「只不過我無意中發現那瓶藥水的化學結構比較獨特,按照比例在裡邊摻雜了一些特殊物質後,就變成了一種新型染料。」
「這件事我還得感謝你們,讓我又多了一項發明。」
刀疤臉怒火滔天,「發明你麻痹,你忘了那天晚上勞資說過的話了嗎?」
「沒有。」
姚斌依舊頭也不回,淡淡開口道,「你說我要是辦不好事,你就一拳打爆我腦袋。」
嘎嘣!
刀疤臉狠狠一握拳頭,眼裡閃過一抹寒芒,咬牙道,「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敢背叛!」
姚斌還是頭也不回,認真的整理著箱子裡的東西,淡淡開口道,「我說了,我沒有背叛任何人,那瓶藥水我的確倒進染料。」
「不過你要是覺得我沒把事情辦好的話,就儘管動手吧,師父教我,做人要言而有信。」
說這些話的時候姚斌語氣非常認真,因為只是師父說的話。
「好,言而有信是吧,那勞資現在就成全你!」
刀疤臉怒火滔天,舉起那隻泛著鐵青色,曾經打過職業拳擊比賽的拳頭就狠狠朝著姚斌的後腦砸過去。
呼——
這一拳裹挾著勁風,別說是人體最脆弱的後腦,哪怕就是幾塊青磚也得被砸碎!
唰——
就在拳頭離對方後腦還有約莫一尺左右距離時,一道銀光突然閃了一瞬。
刀疤的動作停住,兩個眼睛瞪得大大的,裡邊寫滿了不可思議。
想要開口說話,喉嚨卻只能發出咕咕的聲音。
直到他的身體向後仰面,轟然倒地時,脖子上才出現了一條極細的紅線。
而姚斌卻從頭到尾,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換好黑色夜行衣,帶好黑色頭套和面罩,這才提著長劍站起身來。
路過刀疤屍體的時候,淡淡說道,「我讓你打了,是你自己沒本事,不能算我不講信用。」
說完後,縱身一躍,身形消失在二十層高的夜色之中。
至於刀疤臉的屍體,姚斌絲毫不用擔心。
他知道師父會幫他處理好的。
第二天一早,市區一條馬路上,出現了一句被車輪反覆碾壓成肉泥的屍體。
死因初步鑑定為車禍,能從身上的衣物和和身份證明辨認出死者身份。
李敏氣得快要瘋了。
「窩囊廢,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走路的時候就不會注意點兒嗎!」
此時的她也絲毫沒有懷疑刀疤臉的死亡原因。
「蘇楠,楊玄,我要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所有的怒火,很自然的傾瀉在了蘇楠和楊玄身上。
通過這幾天的了解,她得到一條重要消息,她接二連三的在蘇氏栽跟頭,其實並不是蘇楠有多強大,而是她那個窩囊廢丈夫楊玄在暗中搞小動作。
「小姐,您先冷靜一下,這個時候可不能衝動,否則前功盡棄!」
李敏旁邊站著個四十出頭的眼鏡男,他並不是星潮的員工,而是李敏從家族帶出來的私人助理。
「你讓我怎麼冷靜,我長這麼大還從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李敏怒火滔天。
中年眼鏡男連忙道,「小姐,別忘了您這次來南江的目的。」
「你在這邊的目的是做出成績,博得競爭家族繼承人的砝碼。」
「後天就是星潮公司在這邊的產品發布會,就算要把那兩人千刀萬剮,也得等到發布會順利結束以後!」
中年眼鏡男跟隨李敏多年,在她旁邊充當著軍師和智囊的角色,李敏之所以能夠順風順水,這名中年眼鏡男功不可沒。
每次他都會在李敏衝動的時候將她拽住。
李敏對中年眼鏡男也很信任,幾個深呼吸後,情緒慢慢緩過一些。
「行,那就讓他們再多蹦躂兩天!」
李敏深吸一口氣,強行將怒火壓下,點燃一根女士煙抽了兩口,開口道,「讓你辦的那件事怎麼樣了?」
中年眼鏡男連忙道,「已經聯繫好了,對方已經答應晚上在雲龍山莊見面,不過對方說他只願意和您親自對話。」
李敏眉眼一皺,「一隻臭蟲也敢在我面前擺架子?」
「李總,大局為重!」
中年眼鏡男連忙道。
李敏深吸一口氣,「行,那我晚上就去見見這隻臭蟲吧!」
此時的楊玄正在巡捕司的停屍房對著一具屍體眉頭緊縮。
「這次的切口雖然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但我敢肯定應該是同一人幹的!」
楊玄對著那具屍體細細觀察了一陣後下了定論。
今天一大早,他就接到夏皖心電話,說他們又在南江市某個偏僻的地方發現一具屍體,而且死亡原因和之前那十幾起奇怪的案子一模一樣。
而且這具屍體的致命創口,經過技術科鑑定,和之前那些屍體有著細小差距,就讓楊玄過來看一眼。
夏皖心皺眉道,「同一個人?」
楊玄點點頭,「劍法路數和劍氣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只不過從窗口上來看,兇手的劍術又精進了一個層次。」
說完後,看著夏皖心輕嘆道,「總之我還是那句話,這個案子你按照正常流程走個過場就好,可千萬不要深究,我倒是特別擔心哪天你真的把兇手給揪出來。」
「我絕不是危言聳聽,如果哪天你們和兇手正面碰上的話,憑著兇手的劍術造詣,你們絕對沒有任何機會,何況兇手現在的劍術又精進了一個層次!」
夏皖心抬起頭,「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是我的職責,一天不把兇手揪出來,我就一天不會放棄,要是怕死的話,我就不幹這行了!」
看著眼前這個無比倔強的丫頭,楊玄也只能長長嘆息,沒有繼續勸說下去。
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和理念,這就好比楊玄同樣可以為了很多事去赴湯蹈火一樣。
「走吧,請你喝杯咖啡,有兩個事兒我得問你一下。」
夏皖心也輕輕嘆息一口,這陣子她被這些案子折騰得心力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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