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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玄差點沒一口嗆出來,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聽說莫扎特是拉二胡的,也情不自禁的腦補著莫扎特先生穿上燕尾服,打著小領結,坐在凳子上用二胡演奏《讓我們盪起雙槳》的場景…….
沒文化,有時候真他娘的可怕啊!
不過黃鼠狼這人雖然喜歡裝文化人,但不管頭腦能力還是義氣都很出眾,否則就憑他那獨領風騷的衣品,也不可能受到龍小蠻重用。閱讀М
「楊老弟,你現在可以給我說說你是什麼意思了吧。」
等黃鼠狼出發後,周阿豹又忍不住向楊玄問道。
楊玄淡淡一笑,「從上一次的事情能夠看出,我們的對手沒那麼簡單,非常有頭腦,而且非常狠毒。」
「如果我是他,不僅會趁著空虛進攻北區,同時也會在通往龍泉的半路上布下一支伏兵,你們風風火火的趕去龍泉,必定準備不充分,到時候半路上就可以重創你們。」
「所以他們既然給我們來個一石二鳥之計,我們就不妨陪他玩玩,第一,我們就在這邊等他們,讓他們進入我們的天羅地網,打他們個片甲不留。」
「第二,他們布在半路上那支伏兵,這大晚上的,咱不給他們打個招呼好像也挺沒禮貌的,就讓周阿豹陪他們好好玩兒玩兒,到時候他們的注意力都在你們身上,是絕對想不到周阿豹會從後邊殺出來,今晚,就等著看好戲吧。」
周阿豹和龍小蠻相互對視了一眼,對楊玄佩服得五體投地。
以前只認為楊玄身手了得,可現在才發現,他的頭腦要比他的身手恐怖多了!
就在這時,楊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一看是蘇楠打來的,連忙接聽起來,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只是看見楊玄一臉討好的媚笑,「是是是,沒呢,我馬上就回家,我哪兒敢呢,我這就回來啊,行行行,保證十分鐘之內到,不然我罰跪搓衣板。」
一邊說一邊忙忙慌慌的朝門外跑,捂著話筒扭頭沖周阿虎和龍小蠻交代了一句,「等會兒你倆自己看著辦啊,回頭再聯絡,慘了慘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周阿虎和龍小蠻面面相覷,剛才還一副睥睨天下的樣子,怎麼轉眼間就慫成這樣?
在這顆星球上,楊玄肯定屬於巔峰級別的強者,但也肯定不是天下第一,比他強的人也有很多。
但楊玄卻從來沒怕過誰,無論對手有多強大,他都敢橫刀立馬跟人叫板。
這個被暗黑世界公認為渾身都是鐵膽的男人,此時卻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面前戰戰兢兢。
蘇楠坐在沙發上,交疊著兩條修長的大白腿,一雙杏眼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這個戰戰兢兢的傢伙,「是不是這陣子太慣著你,你就要上房揭瓦了?今天要不給我說清楚,陽台上的搓衣板我可全都留著的!」
「別,我說,我全都說。」
看著茶几上的那條普通的黑色頭繩,楊玄此時好想狠狠扇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蕭紫衣當初把這條頭繩送給他以後,他就一直都沒當回事,順手扔在茶几下邊的抽屜里,沒想到被蘇楠無意中飛翻出來了。
「我有個女客人,一直都喜歡用我的車,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後來她喜歡上我,死活要把這頭繩送給我,我蘭也攔不住,就順手放兜裡帶回來了……..」
「編,你繼續編!」
蘇楠瞪眼道,「你就算撒謊,也得找個好點的理由吧,就你這模樣,邋裡邋遢的,有哪個女的能看上你?」
「媳婦兒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楊玄「委屈」道,「我也不知道那女的咋想的,反正她就死活說要喜歡我,我都跟她說了我家裡有老婆了,可是她依然不依不撓,當時我要是不收下她這根頭繩,說不定我現在都晚節不保了,你都沒看見她當時得有多瘋狂。」
「而且,你剛才也說了,就我這模樣,又沒錢,開個小破車,哪個女的能看上我啊,就算是我想在外邊亂來,可人家也不給我這個機會啊!」
蘇楠聽著這話總覺得怪怪的,但又一時找不到什麼漏洞,她之所以對楊玄那麼放心,除了信任以外,還有就是她一直都覺得就楊玄這副模樣,又窮又挫,沒哪個女的能看上他。
「那個女的長什麼模樣?」蘇楠問。
楊玄抬手道,「唉,別提了,現在想起來都是噩夢,那女的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皮膚黑得跟焦炭似的,大蒜鼻,綠豆眼,青面獠牙,臉上坑坑窪窪的,連蚊子在上邊走路都得把腳崴了的那種…….」
一面說著,楊玄一面在心裡邊狂念阿彌陀佛,希望這些話永遠都別傳到蕭紫衣耳朵裡邊去,否則肯定得把自己大卸八塊。
「人家能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嗎?」
蘇楠也被逗樂了,道,「行了,念你是初犯,這次就饒了你,下不為例!」
「謝謝媳婦,我以後再遇見這種情況,就算晚節不保我也絕不會收別人禮物!」
一面說著,一面將茶几上那條頭繩拿起,道,「我等會兒就把這玩意兒沖馬桶里去。」
楊玄可算是鬆了口氣,看來自己窩囊廢的形象,有時候也能起到良好的保護作用。
「媳婦兒,那我回屋睡覺了啊!」
楊玄說完就準備開溜。
「等等!」
蘇楠突然把他叫住,從頭上摘下一根頭繩,道,「以後你不管去哪兒,都得把這個帶手腕上!」
楊傑卡有些疑惑,「這是為啥?」
「宣誓主權!」
蘇楠瞪眼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女孩子最珍貴的東西,就是她的頭繩,只要別人看見你手上戴著頭繩,就知道你已經不是單身了,免得你在外邊給我拈花惹草的。」
夜晚。
楊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蕭紫衣送給他的那根頭繩,和蘇楠給他的這根都是一模一樣的黑色頭繩。
他腦子裡滿是剛才蘇楠給他說的那句話,頭繩是女孩子最珍貴的東西,送給男孩子代表著宣誓主權。
當時蕭紫衣送他頭繩的時候,他倒是沒想態度,可是現在聽蘇楠這麼一說,感覺這事兒不對啊!
難不成那小妞兒看上自己了?